第187章(第2/3頁)

晚間就寢,褻衣落到腳踏上。

霍決噬咬許久。

溫蕙也不是聖人,難免動情。

失神之際,霍決褪下了她最後的遮掩。

“蕙娘,讓我看看你。”他咬著她的耳朵說。

許久,溫蕙“嗯”了一聲。

霍決手摸過去,火折子便放在燭台下,一晃便點著了蠟燭。拔步床裏明亮了起來。

溫蕙把身體背過去,蜷縮起來。

霍決的目光在峰巒起伏的側線上壓過,握住她的腳踝,將她拉到了床邊,打開。

溫蕙用手臂蓋住了眼睛。

“蕙娘,”霍決喃喃,“你生得好美……”

霍決跪下去,親吻那美麗。

許久,溫蕙忽然像是忍著什麽痛苦似的,輕喊了聲:“霍決!”

嬌花顫顫,斜風細雨撲面。

霍決擡起頭,手指抹抹唇角,起身。

溫蕙呼吸還亂著。

霍決抱住她,溫柔對她,到她平靜。

只他想將手指進去,她卻捉住了他的手,不許。

到底“進去”對女人來說是不一樣的。

是儀式,是界線,是千百年來魔咒一樣的束縛,無法輕易逾越。

溫蕙平靜下來,反推了霍決,給他他想要的。

只當她也去扯他的褲帶時,霍決也捉住了她的手,不許。

兩個人在不斷的試探中,漸漸探索明白彼此的需要和底線。

最後相擁沉沉睡去。

溫蕙感到鼻端還能嗅到霍決身上的香。

不像她曾經的夫君,她曾經的夫君喜歡的香淡而清。他說這樣才符合君子之道。

沉則媚,厚則俗。

但溫蕙沒有覺得霍決身上的香俗媚。

他肯定是熏這種香已經很多年了,那香氣像是深入了他的皮膚裏,和他的體息已經徹底融合,再也分不開了似的。

溫蕙為他的體息包圍,睡得沉了。

陸睿還沒到京城,陸正的信先到了京城他的族兄陸侍郎府上。

陸侍郎看看日期,這信該是陸正接了進士及第的金花貼後寫的。

先說了陸睿點探花的事,又正式通知了陸侍郎陸睿的妻子因病過世。

最後,他道:【喪母長女為五不娶之首。孫女不可無人教養,嘉言不可無妻。弟在開封,鞭長莫及。此事鄭重,托與兄長。】

世間有七出,三不出,還有五不娶。

沒有母親的長女無人教養,是為五不娶之首。

但若為著這孩子將來的婚配,由她的親祖母,昔日驚艷余杭的虞家大小姐親自教養豈不是更好?

陸侍郎只微微一笑,對妻子道:“嘉言頂著馮學士的壓力到陛下跟前求了喪假,只為奔個妻喪。他肯定想不到,這封信在路上跟他擦身而過逆向而行,他爹要我幫他再擇佳偶。”

妻子接過來看了看,道:“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當然。”陸侍郎不以為然。

豈能讓人指摘出沒道理,說話做事,自然得事事有道理,有依據。讀書人,都是這樣的做派,包括他自己。

“全權交給我們了嗎?”陸侍郎夫人仔細讀了讀,“這就是只想在京城結親了?”

“他總算明白了一回。”陸侍郎道,“之前那門親,也結得太不講究了。”

陸侍郎夫人卻道:“我沒見過嘉言媳婦,只妯娌們通信,她風評不錯。十分孝順弟妹,她們婆媳說是親如母女,十分相得。”

話音裏帶了點羨慕。

因女人出閣後都是,前半生和婆婆相處,後半生和媳婦過日子。

若能彼此相得,實是幸事。

比起來,男人家更在意的一些東西,對女人來說沒那麽看重。

男人不知道女人在內宅裏是怎樣熬人生,卻因此說: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

陸侍郎道:“這個還得勞煩你。”

陸侍郎夫人一笑:“不勞煩,守株待兔即可。”

“嘉言啊,豈是一般的鰥夫。”

“家世自不用說了,他自己——新科探花,風華正盛。”

“他奔妻喪的事一傳出,玉淑長公主和嘉珍長公主只在宮裏哭,渝王家的小郡主卻瘋了,鬧死鬧活要嫁。”

陸侍郎忙道:“這幾個都不行。”

“我自然知道,還用你說。”陸侍郎夫人戳他額頭,“只我們不用急,想嫁的人肯定比我們急。”

此時,陸睿和璠璠在返程的路上。

夏青家的跟陸睿稟報:“昨晚她又醒了,這幾日睡不踏實。”

陸睿道:“路上都睡不好,我也是。等到了家就好了。”

又將璠璠抱過來與她說私房話:“想不想阿婆?”

璠璠說:“想。”

陸睿道:“以後我們每個月都給阿婆寫信好不好。”

璠璠說:“好。”

璠璠說:“爹爹,我不想阿公。”

陸睿頓了頓,問:“為什麽?”

“阿婆叫我不要想,叫我只跟著爹爹,離阿公遠遠的。”璠璠說,“阿婆說,阿公會變成大妖怪,吃小孩。我昨天睡覺夢見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