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2/3頁)
“……”
一邊兒,南雪在浴室門口探頭,觀察她的表情。
舒予白兩手捧著湯,小心翼翼地走去,把湯放在床頭櫃上。
她一轉身,對上一雙烏黑濕潤的眼睛。
小動物一樣看著她。
南雪烏黑的短發濕了水,不斷往下淌,唇輕輕抿了抿,似乎仍想繼續。
她那件晚禮服濕漉漉地貼著身子,肩上,內衣的一邊兒肩帶已經往下滑落了,掉在胳膊上,柔軟的白弧露了半邊,很誘人。
“姐姐。”
南雪眼眸含水,輕輕叫她。
舒予白被撩的渾身是火,發不出來,閉了閉眼,說,“自己洗啦!”
南雪被她兇了。
她一抖。
只好默默關上門,自己洗澡。
小窗開了一道縫兒,床邊一張窄窄的床頭櫃,布藝台燈亮著,母親端來的那杯醒酒湯放在燈下,白瓷杯子,還燙著,水蒸氣凝結,頂上徐徐冒著的白霧。
床不太寬,一米五,恰巧可以躺下兩個人。
舒予白把淺灰色的被子掀開,又轉身,踮腳,打開衣櫃門,從衣櫃上頭抽出來一個厚厚的枕頭,放在床邊兒。
忙完,舒予白靠在床上,閉了閉眼睛。
南雪從臥室出來,關了門,水霧裏有股淺淺的沐浴乳味兒,是她身上的。
“喝點湯?”
舒予白靠在床頭,端起那碗醒酒湯:“喏,還熱著。”
南雪嗯了聲,走去喝。
她坐在床邊兒,細白的手指捧起杯子。
湯微酸,很清涼的口幹,澄澈的液體下躺著幾枚青梅,還有幾粒白白的蓮子飄在上頭。
“好喝麽?”
舒予白輕聲問。
南雪點點頭,說,“好喝。”
她穿著舒予白的舊t恤,衣擺很長,搭在大腿上,小腿白嫩又漂亮,水珠不斷滑落,未擦幹。
方才摔進浴缸裏,她發絲兒濕透了,晚間有風,舒予白怕她著涼,去床頭櫃的抽屜裏翻出一個吹風筒,指肚穿過她的發絲兒,幫她吹幹。
十一點左右,熄了燈。
喝完醒酒湯,兩人躺在床上,縮在同一床被子裏,很溫存地相互抱著。約莫是真困了,在窗外一彎月色和清清涼涼的夜風下,眼睛一閉,居然很快睡著了。
第二日。
舒予白一睜眼,迷蒙間,瞧見一個白皙漂亮的背,側影,柔白的弧線一晃而過。
南雪在換衣服了。
她臉頰微熱,只好又閉上眼睛。
昨晚被迫終止的想法,又一次浮上腦海。
好想……
南雪不知她醒了,起床,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
她迷迷糊糊地往下找鞋子,一腳踩著一個溫熱、柔軟、又毛茸茸的東西,登時嚇了一跳。
“啊!!”
南雪嚇醒了:
“什麽東西。”
“你踩到它了。”
舒予白無奈地往床下看,那只小兔子正挨挨蹭蹭地湊在床邊兒,咬她的塑料軟拖鞋磨牙,小兔子瑟縮成一團,乖乖不動。
“月亮”很親近人。
尤其喜歡大早上去打擾人睡覺。
舒予白早上被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吵醒,她知道是小兔子,早習以為常了。
那是“月亮”在亂咬東西,磨牙。
“姐姐。”
南雪湊近,說:“你也醒了?”
“嗯。”
舒予白吻一吻她的臉頰,說,“起床啦。”
兩人起床,洗漱完。
“待會兒去上班……”
南雪勾著她的脖子,說:“姐姐,晚上見。”
她洗完臉,未擦幹水,卷曲漂亮的睫毛濕漉漉的,黑白分明的眼底卻很清冽,白的似冰的皮膚上滿是水珠兒,順著下頜低落。
“好呀。”
舒予白捏著毛巾,幫她擦凈了臉頰的水珠兒。
“晚上還有點事兒。”
南雪依依不舍地說:“可能要晚一點才能見面了。”
“好。”
舒予白點點頭,心想,正好,她也有點事兒。
“小南起床啦。”
李念在客廳瞧著她倆,眼睛含著笑:“粥在桌上,趁熱喝了。”
“謝謝阿姨。”
南雪牽著舒予白的手,挪過去喝粥。
吃完早餐,南雪在客廳走來走去,找她的小皮包,身後跟著一只小尾巴,小兔子在她身後一蹦一蹦,跟著腳後跟。南雪一轉身,差點又一腳踩了上去。
“……”
舒予白從臥室走出來,眼眸含笑:“它很喜歡你。”
南雪於是蹲下身,輕輕撫摸小兔子的腦袋。
“月亮”蜷縮成一團,乖順地閉上眼睛。
“我走啦。”
“拜。”
舒予白在門口,吻了吻她的臉。
.
第二天傍晚,到了約定的酒會時間。
司機在樓下等著。
早春的天兒,路邊密密的花樹開了花兒,淺粉色的、白色的樹枝椏密密的,指著透藍的天,微風裏有淺淡的香氣。
她上了車。
“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