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什麽叫做緣分?這就是緣……

但虞懷風絕對不會因為這些就妥協。他從來都不是輕易妥協的人。

而且, 虞懷風也不相信所謂的愛情。他的父王很喜愛自己的母後,但傷害母後最深的恰恰也是父王。

從祁崇的身上,虞懷風可以看到成王的影子, 哪怕兩人截然不同。

虞懷風堅持己見:“祁崇,本王不能將阿臻許給你, 阿臻她應該看到更多,了解更多之後,再選擇是否和你在一起。她對你如果不是真的喜歡, 僅僅是仰慕和憧憬,最後下場只會和我母後一樣。”

虞懷風其實並不喜歡祁崇和明臻這種相濡以沫從小培養的感情。

人們囚不住自由飛翔的白鴿, 只能將金絲雀從小關在籠中,給她喂食,讓她離不開自己。懷風不想讓自己的妹妹變成依靠他們為生的雀鳥, 這樣的話,一旦失去喂鳥之人,她便再也飛不起來覓食。

倘若明臻不是自己的妹妹, 祁崇愛怎樣就怎樣。一旦和他牽扯上了,虞懷風不可能置身事外。

“孤和成王並不同。”祁崇道, “阿臻不是金絲雀。”

“孤的所作所為,只為保護她, 而非囚禁。”

與成王和斕姬不同的是, 明臻對於他, 是發自內心的喜愛。

她寫的第一個字, 是祁崇握著她的手寫出,每一次生病,祁崇都徹夜守護她至天亮。祁崇從未傷她。

虞懷風扯了扯唇角:“本王不能聽信你的一面之詞。祁崇,本王唯一佩服的男人便是你, 但阿臻的問題,本王不會退步。”

祁崇倒也不擔心虞懷風強行插手進來。虞懷風不敢輕易對明臻講出真相,哪怕真相講出來了,明臻是否願意和虞懷風回去還是未知。

就算願意回去,以祁崇的手段,也能將明臻留下來。

祁崇似笑非笑:“好啊,那你就等她最後會選擇誰。”

······

嘉寒回到家裏之後,突然說她身體好了,不覺得難受了。

明芳在一旁噓寒問暖:“那還是要好好休息。”

嘉寒搖了搖頭:“明臻妹妹還被我們丟在酒樓裏,我們回去看看她。”

吃完飯卻拿不出錢,酒樓的夥計肯定不會對明臻多客氣,嘉寒選擇的地方也較為顯眼,到時候人來人往,不出兩天,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明臻並不像隨身帶著幾百兩銀子的人,在酒樓裏肯定會受到刁難。明芳突然也想到了這一出,她臉色一白。

倘若太太知道了自己和明臻分開,將明臻一人丟在酒樓裏,她肯定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兩人又折返回去,結果酒樓的夥計告訴她們,明臻已經走了。

明芳道:“我也要回家了,明薈和她玩的好,太太也偏心她,倘若知道我將她丟下來,一定會懲罰我。”

嘉寒捏著帕子:“一點小事,她有手有腳,還有丫鬟照顧,太太憑什麽罰你?你倆身份地位相同,太太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明芳苦笑一聲,回了家裏。

果不其然,明臻雖然沒有對羅氏講這些,但明臻身邊的新夜伶牙俐齒,在羅氏面前說了不少話語。

羅氏見明芳偏袒外人,且這個外人還是平日裏處處刁難明薈的嘉寒縣主,對明芳更加不喜。

等明芳回來之後,被羅氏罰抄了一天的經書。

明芳心有不滿,回去後,又被吳姨娘冷嘲熱諷了一番,她一肚子的火氣沒處撒,只能暗暗記恨上了明臻。

又過幾日,寧德公主在宮中設宴,嘉寒為了安撫明芳,特意帶著明芳赴宴,等出來的時候,兩人從一道路上看到了幾名衣著光鮮的皇家男子。

明芳一時愣住了,兩頰泛著紅:“他們是誰?”

嘉寒擡眸,淡淡掃了一眼:“左邊的是六皇子祁賞,右邊的是康王世子祁庭,他倆常常進宮,因為德妃召見。”

明芳平常沒有去過太多場合,對於京城裏的人僅僅是聽說過:“六皇子果真長得好風流,祁庭人如松柏,亦是不凡。”

嘉寒看向明芳:“你是不是也定了婚事?是哪家?”

明芳的臉頓時更加紅了。

她身份是庶女,長得沒有明薈好看,也沒有什麽才氣,所以訂婚的人家也普普通通,人也長得普普通通,唯一值得稱道的便是家風清正。

和這些皇子世子壓根無法比較。

聽聞嘉寒和五皇子祁修會在一起,她更難啟齒,講不出口自己的未婚夫。

嘉寒心裏知道,仍舊要問一問,見明芳神色不太自然,也不回答,便又道:“明臻可許了人家?”

明芳搖了搖頭:“太太還在著手這件事,不過有了眉目,也是個讀書人,聽說人還不錯,長得也清俊。”

嘉寒心中訝異。

這人不是秦王,難不成秦王沒有和安國公提起要明臻?

她思考半天。

明臻長得實在太出挑了一些,有這樣一位妾室在,之後秦王無論娶誰入門,肯定都會十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