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懂什麽?這叫做情趣……

茜紗帳內, 明臻輕輕咳嗽了兩聲,她身體都在顫抖,恰如冰雪將融, 整個人被攏在男人的懷抱裏,於是雙手輕輕攀住男人的肩膀, 又咳嗽了幾聲。

對上男人的目光,明臻心頭生出一種既陌生又戒備的感覺。

她鼻尖輕輕抽了抽,鼻頭早就紅了起來, 芙蓉石似的輕紅,淺淺暈在潔白無瑕的肌膚之上。

因為方才被親得太狠了, 柔軟唇瓣也有些腫,而且被擦破了一點,現在只覺得火辣辣的疼痛。

明臻垂眸, 語調軟軟的,莫名有些委屈:“好疼。”

祁崇捏著她的柔軟細頸,指腹摩挲過明臻的耳廓, 在她飽滿瑩潤的耳垂上輕輕摩擦。

一點珠圓玉潤在他掌心,耳垂呈現半透明的質感, 漸漸被撚得發紅。

明臻耳垂也酥疼酥疼的,她總感覺殿下不懷好意, 但更具體的, 明臻不願意去猜。

她握住祁崇的衣袖:“殿下, 別揉啦, 阿臻耳朵疼。”

祁崇仍舊不松手。

明臻有些生氣:“別……”

他肯聽她的才是見鬼了。

於是明臻眼淚又掉了出來,因為生氣而張口咬在了祁崇脖子上,牙齒磨了磨殿下脖頸上,眼淚濡濕他的衣領。

倒也不會咬出血, 單純是兔子急了咬人。

咬過之後不認賬,仍舊抹著眼淚在哭,眼淚多得能流淌成湖。

祁崇並沒有把她推開。

到底是他慣壞的,明臻想做什麽都可以。咬一兩口的事情,也由著她撒氣。

咬過之後,祁崇脖頸上留下清晰的齒痕,就在喉結左上方。他的喉結很明顯,性感的凸起,明臻自己沒有喉結,此時也是第一次注意到祁崇有這個。

於是又抹了抹眼淚,注意力瞬間被轉移,沾了淚水的濕噠噠指尖去戳男人的喉結。

像極了對一切事物都抱有好奇心的小奶貓。

祁崇呼吸重了幾分,眸中又多幾分幽暗,捏住明臻的指尖,阻止她的危險舉動:“別亂動。”

明臻又抽抽鼻子,往他懷裏鉆:“舌頭疼,耳朵也疼。”

她痛覺格外明顯,舌頭破了,耳朵也被捏得通紅發腫,所以特別不舒服。

祁崇本來就不知道“溫柔”兩個字怎麽寫,但和明臻相處起來,也不得不溫柔。

她脆弱得就像一半懸空一半在桌上的珍貴花瓶,就怕稍微碰一碰,“啪”的一聲落在地上被打碎了。

祁崇道:“睡一會兒,睡著便不疼了。”

明臻看向祁崇:“阿臻嫁給殿下,就可以回去了麽?”

祁崇捏住她的下巴:“你是想嫁給孤,還是想回去?”

明臻推祁崇的手:“你把我捏疼了,我也不知道,可我很想殿下。”

不知不覺中力道便大了一些,她的下巴上都布滿了指痕。

這種痕跡看起來曖昧且纏綿,像情至深處,忍不住把懷中愛人下巴擡起來接吻留下的印痕。

祁崇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掌,將她的手暖熱。

明臻冰冷的身體貼著他,才總算多了一些溫暖氣息,很快也暖意融融。

等哄著人睡著,祁崇的指腹在明臻唇角處按了按,方才確實失去了平日裏的冷靜,她唇角處都被咬傷,略有些腫脹起來。

也難得她平日裏好脾氣,不會記恨旁人。

他描畫了一下,之後從床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衣物。

天琴和新夜見殿下出來,兩個人都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祁崇道:“大夫把脈說什麽?”

“還是和從前一樣,天生體質就弱,只能後天注意點,”天琴開口道,“並非一時半刻吃點補藥就能好,從前在王府中,姑娘也大病小病不斷。”

明臻從小到大便是如此,所有人也習慣了。季節變換會得風寒,天熱了會中暑,也常常不知道吃了什麽東西身上起疹子,能養這麽大真不容易。

新夜大膽擡眼,無意中掃到男人脖頸處明顯紅痕,趕緊把目光轉移到了他處,跟著道:“這段時間姑娘都按時在吃藥,早晚兩次,另有藥膳每日準備。”

“盯著她,別讓她把藥又倒了。”

天琴心一凜:“是。”

等祁崇離開,兩個人才松了一口氣。說到底,祁崇才是她們的主子,見到最上面的主子,她們怎麽可能不緊張?

哪怕跟在明臻身邊照顧,經常見到秦王,對於祁崇,天琴和新夜仍舊無比畏懼。

新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既擔心殿下不來,看到殿下來了之後,我又覺得害怕。這世上像姑娘一樣不怕咱們殿下的應該也罕見。”

天琴“嗯”了一聲。

新夜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方才殿下的脖頸上一處齒印,好像是咱們姑娘咬的。”

天琴眼皮子跳了跳:“姑娘咬了殿下?重不重?殿下不會生咱們姑娘的氣吧?”

新夜拿帕子甩了天琴一下:“你懂什麽?這叫做情趣,殿下生誰的氣都不可能生咱們姑娘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