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明臻看他一時失神,唇角……

明臻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心中委屈:“殿下對阿臻不好了。”

祁崇垂眸看她:“哪裏不好?”

明臻細細去數:“殿下不陪伴阿臻,讓阿臻走,還弄疼阿臻……”

她肌膚上的指痕久久不消,一片緋紅,越說明臻越氣,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拿了手帕去擦:“哼。”

祁崇按住明臻的手,拿了她的帕子給她擦一下:“好了,不要哭。這鸚鵡太招搖,孤讓人還給祁賞,你不能留著玩。”

京城僅有一只的五彩鸚鵡,原本在祁賞手中,如果讓明臻帶著回安國公府,只怕會引人注目。

五彩鸚鵡還在尖著嗓子叫喚:“明姑娘!明姑娘!”

只怕祁賞教了它好多天。

祁崇掃了鸚鵡一眼,這家夥似乎感覺出了祁崇不好惹,第三句“明姑娘”叫喚了一半,就把嘴巴給閉上了。

聒噪。

不過,祁賞素來風流,身邊漂亮的姑娘從來都沒有斷過,怕不是覺得明臻好看又好騙,所以才弄了這些討巧的東西來勾引明臻。

明臻不太舍得:“這是送給我的,不能還。”

祁崇捏了捏明臻的鼻尖:“你就是孤的,你的東西自然也屬於孤,還回去。”

明臻原本就哭紅的鼻尖被他捏得更紅了。

之後祁崇在一旁看公文,明臻湊了過去。她總愛在祁崇忙的時候煩他,指著一行字問祁崇這是什麽意思。倘若祁崇不說,明臻會在他耳旁一直問。

確確實實是個小煩人精。

明臻見祁崇寫字,自己拿了筆蘸了墨,也在一旁寫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寫的都是“可”,不過祁崇是用朱筆在批,明臻用的是墨筆。祁崇字體筆勢淩厲,霸氣磅礴,這些年越發展現鋒芒,明臻仿的不說是十成,九成九也是有了。

她從小就是祁崇拿著手寫字,從身到心都留著祁崇帶來的印記,想和祁崇寫一樣的字倒也不難。

祁崇掃了一眼。

明臻俏皮一笑:“像不像?”

祁崇道:“像。”

不過本身明臻寫的是清麗漂浮的小字,一筆一劃跟沒骨頭似的,一直仿寫祁崇字跡實在太累。

李福進來送茶,一擡眼就看到明臻把玩祁崇桌子上放著的一把玉骨扇,小丫頭還躍躍欲試想在扇子上留下她拙劣的字跡,李福把茶放下:“今兒天好,姑娘出去玩多好,外邊藍孔雀開屏姑娘去看看吧,丫鬟們聚了一堆都在看,殿下正忙,就不要打攪了。”

明臻突然抱住祁崇的腰,把臉埋在祁崇懷裏:“我不。”

祁崇手中筆一滑,暈染一片,把她的手分開:“淘氣。”

李福把茶奉上。

明姑娘是淘氣了一些。可還不是祁崇慣的,倘若祁崇真的冷下臉斥責她一番,小姑娘肯定抹著眼淚跑出去,以後再也不煩他。

李福把茶放下出去,明臻嘗了一口,眉頭皺起來:“冷的,沒有加糖,又苦又澀。”

這是給祁崇準備的,所以是涼茶,祁崇不喜甜,一般人喝茶也不會故意加一些糖來。但明臻嗜甜如命。

“吃糖過多會牙疼。”祁崇敲明臻的額頭,“以後少吃。”

幸好早晚漱口刷牙,楊柳枝蘸了牙香藥膏細細清潔,明臻的貝齒才瑩白如舊。

明臻否認:“才沒有。”

祁崇掰開她的唇瓣,貝齒如玉,瑩白兩列,櫻色唇瓣柔軟濕潤,與雪膚映襯,別樣的純美。

明臻看他一時失神,唇角彎了彎:“殿下看到了,果真沒有吧?”

祁崇捏住她的後腰,將她放在一邊墊子上:“老實坐著。”

他喝了口茶,房間本來清涼,書房內本該只有提神醒腦的清涼冷香,因為明臻在旁邊一坐,整室的旖旎軟香。

明臻頭發長且密,所以梳上去的很多,留下來的僅到腰間,她抓了自己一縷頭發玩,不一會兒就倚靠著墊子睡著了。

窗子是打開的,外面涼風吹進來,帶著竹林內的冷氣,一下午的時光悠悠然過了大半。無論朝堂之上還是朝堂之下,祁崇都要保持勾心鬥角的狀態,上有天子,平有兄弟,下有諸臣,每個人想法不一,心懷鬼胎,有的是想要他的性命,有的是想從他身上獲取某些好處,這個世上來來往往都是利益。

大概只有明臻不同,他一手放在身邊帶她,看她從話語不清的小姑娘長成了如今才藝雙絕的少女,自己也從當初四面楚歌的少年變成了男人。

大概是覺出了冷,明臻往角落裏縮了縮,祁崇將她抱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腳上還套著繡花鞋,軟鞋上繡著些芍藥,祁崇給她脫了下來,塞進了被子裏。

明臻一向有說夢話的習慣,睡熟了又是會嘟嘟囔囔一些話語,今天卻沒有,埋在被子裏安安靜靜的。

鸚鵡自然差人送還回去。

李福沒有讓其他人跑腿,因為是退還東西,怕祁賞覺得被駁了面子,所以他自己親自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