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 如果可以的話

皇家學院，源石學科某課堂。

老師在黑板上用粉筆繪制了一幅還算標準的泰拉世界地圖。

“同學們，今天我們來了解一下源石科技的起源，你們知道世界上第一個發現源石能量的人是誰嗎？”

下面一個女生舉起手。

“老師，是切夫格先生嗎？”

老師搖了搖頭。

“不對，切夫格先生是世界上第一個開創成品源石加工技術的人，但他不是第一個發現源石能量的人。”

下面的同學都顯的很好奇。

“老師，那這個人是誰？”

老師轉過身，在黑板上寫下了一個名字，圖樂爾曼。

“根據可以考證的歷史，圖樂爾曼先生在距今約600年前發現了源石中的能量，只不過，他本人並不是地質學家也不是科學家，他只是一名牧羊人。”

“老師，那圖樂爾曼是怎麽發現源石能量的呢？”

“據他本人所說，這件事是一位陌生人告訴他的。”

“陌生人？”

老師說，在圖樂爾曼步入晚年時，他把當年的事全部告訴了他的子孫。

他一生都在尋找那位陌生人，但卻沒有找到。

當他的孫子問起那人的長相時，他的回答是。

【那個人看起來很年輕，他的身體上沒有任何種族特征，同時，他只有一只眼睛可以使用，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他永遠的失去了右眼。】

圖樂爾曼的描述後來同樣得到了切夫格的證實，切夫格表示，圖樂爾曼曾經不止一次和他提起過那位失去右眼的陌生人。

只不過在國家的發展中，不需要這種縹緲的真相。

牧羊人圖樂爾曼被定義為了世界上第一個發現源石能量的人。

切夫格被定義為了成品源石之父。

至於那位失去右眼的陌生人，則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

……

泰拉歷1093年。

黑色羽翼茁成長，變成了一棵足以遮蔽整個維多利亞夜晚的大樹。

與北部的格拉斯哥幫聯手，夏風和維娜，輕易統治了這個國家的地下格局。

然而，黑暗的萌芽，已經初見眉目。

……

倫蒂尼姆，維琳攔下了自願舍棄貴族身份，決定返回南部的夏風。

夜晚的城墻之上。

即便身邊站了數十名皇家騎士團的精銳，包括帝國之劍泰雷格，夏風也沒有任何防備之心。

因為他從此刻的維琳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殺意。

有的，只是一種無人能懂的寂寞，以及不想讓外人看穿的迷茫。

“夏風，你知道嗎，我喜歡這個地方。”

“城墻嗎？”

“恩。”

走出避風之處，維琳將手輕輕搭在了布滿歲月痕跡的石磚上。

“在如今這個時代，擁有移動城市的技術以及高效運作的軍隊，城墻的存在意義已經被淡化，甚至早就可以拆除。”

“那為什麽不拆掉它呢。”

“我說了，因為我喜歡這裏。”

維琳輕輕撫摸著冰冷的石磚。

“你知道這座城墻是誰建立的麽，沒錯，是我皇室一脈的祖先，也是打下這片國土的初代先王。”

維琳和他說了很多話，甚至超過了他從第一次見到維琳開始二人對話的總和。

風越來越大，空中飄灑的雪花也漸漸密集。

夏風靜靜的聽著維琳關於城墻的故事，不知為何，他仿佛看到了一顆渴望活下去的心。

“維琳，為什麽。”

這一刻，維琳凝視夜空的雙眼越發迷茫，但在迷茫中，卻又夾雜著一絲疲憊的堅定。

“是啊，為什麽呢。”

維琳沒有對他說出所謂的“真相”。

她沒有解釋的打算，夏風也沒有再追問。

他需要向維琳確認的，只有一件事。

“維琳，你想守護這個國家嗎？”

“當然。”

“同時也守護你的人民嗎？”

“人民是國家的根基，失去了人民，國家也就不復存在。”

夜空之下，城墻之上，夏風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心中的人民，包括感染者嗎？”

忽然，城墻上一陣狂風吹過，維琳披在肩膀上的大衣被狂風吹起，金色的頭發也四散飛舞。

風聲很大，夏風看到維琳的嘴唇輕輕動了動，雖然很模糊，但他確實聽到了維琳的回答。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包括。”

立場的不同，已經注定了他們之後的路會背道而馳。

但至少現在，他們還能面對面的聊天，當然，也僅限於現在，此刻，就只在這個時間點，在這座夜空下的城墻之上。

……

伸出手，夏風接住了維琳被風吹掉的大衣。

在數十名皇家騎士團精銳的注視下，夏風緩步走到維琳身旁，將大衣幫她重新披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