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補充番外)(第3/5頁)

我,要先酸哪一邊?

*

(兒子視角)

我叫五條荻。

荻餅的荻,也是荻花的荻。

有一個叫做五條舞的令人偏頭疼的妹妹,這家夥總是以“雙胞胎中先出生的其實比較小所以你是弟弟”為由,總妄想自己其實是姐姐什麽的,這點也是我壓力的來源之一。

聽說,爸爸和媽媽最開始是想給我們取名叫做“五條跳/舞”或是“五條蹦/迪”來著。還好最後被夏油叔叔阻止下來並作出了挽救,參考著我這對壓力來源之二之三取名廢父母的意見,最終敲定了“五條舞”和“五條荻(迪)”這兩個名字。

“嗷,”那個時候——我那仿佛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白毛父親異想天開地摸摸下巴,“男孩子叫五條迪迦長大以後會不會更強?”

然後他就被一直看他不順眼、正湊在我和妹妹兩個人嬰兒床邊的庵歌姬姐姐翻了個白眼吐槽了:“不如幹脆取名五條加魯魯好了。”

本是一句玩笑話,哪知……

聽完後那時我的父親頂著一張無害dk臉認真點頭:“好名字。你是天才嗎?歌姬。”

庵歌姬:“……”

關於我的父親到底是不是重女輕男看我不順眼跟我有仇喜歡在名字上玩幼稚的老梗這幾點(喘口氣)暫且放在一邊。

畢竟我現在還只是個什麽也幹不了的能夠思考的小嬰兒,畢竟在我母親的老家有那麽一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管是今天這個緊摟著母親和妹妹睡覺把我在睡夢裏一腳踹到床底的父親,還是日後那個坐在手推車賴在打地鼠機兒童搖搖車前走不動路、打發我一個人提著母親妹妹掃逛街掃蕩商品回家的父親……

我對著自己頭頂尚且稀疏的一戳呆毛立下束縛,十年之後絕對、絕對,要加倍奉還回去!

好了好了又說多了。

五條悟那個男人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再提就煩了,讓我來講一講我心愛老媽這邊的事情。

說實話,和什麽也不管平生最大愛好就是把自己老婆女兒撈過去蹭蹭貼貼的臭老爸不同,我那做什麽事都靠譜有序的母親,自從發現我和小舞身上與尋常嬰兒不同的特點後,便會時不時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

本來就是個不苟言笑冰山掛一類的女孩,一個五條悟大麻煩已經夠她煩惱上幾天幾夜的了,作為家中長男的我實在不忍心見他再這麽怏怏不樂下去。

至於你問我和小舞跟其他出生沒有多久小寶寶的區別?

單拿我來說,顯而易見的,沒有哪一個小孩能在這個年齡用上腦子思考吐槽…估計也少有哪個嬰孩能和我還有妹妹一樣能夠生下來沒幾天就輕而易舉地翻身、亂爬,甚至於祓除咒靈。

啊。

小舞能不能這個年紀能不能祓除咒靈我是不知道的,我也只是在偶然一天晚上預感不妙渾身大汗的醒來→發現身邊一直喜歡拿屁股對著我的自家妹妹被一渾身沾滿黏液和倒刺的怪物叼在嘴裏→無師自通對著那怪物自掌心徒手搓出光炮將其對穿轟散,這一系列流程之後——才猛然驚覺自己也是和那些個父親母親的咒術師同事一樣,擁有著祓除詛咒的天賦技能的。

可是,那天晚上,比起擁有強大能力的喜悅,差點失去至親的後怕與恐懼顯然在我的心頭占去更大部分。

現在這具身體就算思想再怎麽超乎同類幼童,卻也還是有著嗜睡的缺陷,困意來了擋也擋不住。

出於對我那弱得要死妹妹……不,出於我那柔弱妹妹或許會在我進入睡眠時脫離庇護、被詛咒偷襲這種情況考慮——就算會被討厭也沒關系——我開始有意無意地縮短被這死丫頭特意拉開的距離。

能夠將小家夥整個抱在懷裏就絕不會只牽著一只小手入睡那種。

也正因如此,五條悟有時候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勁。

不過我才不管這個。

因為小舞是我的家人,就算靠得太近會被討厭,就算她總有一天也會進入到不再願意同我這個哥哥再多說一句話的叛逆時期,不管怎麽說,她也都是我最重要的寶物。

身為歐尼醬,就必須肩負起好好保護她的重任。

抒情的段落暫且放在一邊,我好像還沒有說自家母親最近又多出來的一個壓力來源。

——是有關於我的。

“悟,你有沒有覺得……”

“嗯?”

那天,我偷聽到父母這樣一條對話——

“哥哥和妹妹比起來,實在是過分乖巧了?”

看起來完全能當我姐姐實際上是我媽媽的女性捧著臉,逗弄著懷裏咯咯直笑咿哇小猴子一般亂叫的妹妹,頗為擔憂地這麽說。

“而且最近,他好像還會叫‘媽媽’了!成長速度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和略顯憂郁沉思著的母親截然不同的是,手裏甚至還拽著個快要塞不下滿滿當當面包圈還有泡芙一類點心袋子的五條悟朝我的方向掃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