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Y《和親公主1》 五國角逐,邊漠紛爭……(第2/2頁)

一路顛了半個時辰,王將軍也沒能等來期待中的公主發怒。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他自己也累了,只能罵了一聲晦氣,便傳令隊伍紮營準備休息。

一夜過去。

等到第二日,王將軍罵罵咧咧重新上馬,下令啟程,半晌後頭都沒動靜,不由納悶兒。

“怎麽了?”

副將打馬去後頭,過了片刻就又回來了,“稟將軍,公主說要見您。”

王將軍眉梢一動,嘿了一聲,“娘希匹的,可他娘算是來了!”

心裏已經打起了一會兒自己要如何耍威風的稿子,心情竟是頗為急切激動起來。

然而真見到那位沒脾氣的木頭公主,對方卻是笑盈盈地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王將軍,送和親書的天使,可是應該已經抵達漠北王都了?”

王將軍還琢磨著借題發揮的事,敷衍地“昂”了一聲,而後故意用放肆無禮的視線打量對方。

這樣的行為舉止,別說是金尊玉貴的公主了,便是普通女子,也該當是感到被冒犯而羞惱。

清雅公主卻依舊好脾氣地又問:“天使帶去的和親書裏,是否有我的畫像?”

王將軍不耐煩了,眉頭緊皺,歪了歪身,手搭在佩刀上:“是又如何?公主若是想找人閑聊,且隨意找個人說罷,本將軍可沒這空閑。”

清雅公主慢條斯理擡手碰了碰挽發的金簪,道:“也沒如何,只是想著既然已經送了畫像,那半路上我或是毀容了,或是意外去世被掉包換了人,該是要惹怒漠北王的。”

王將軍心頭生出不好的預感來,卻也沒真覺得怎樣,反而嗤笑,暗道這木頭公主,竟如此天真,居然這樣威脅他?

她真以為這樣的威脅有用?

且剛嗤笑完,王將軍再要開口怒斥,卻見始終恬淡靜雅的女子忽然拔下頭上金簪,二話不說擡手便狠狠紮進了自己手臂上。

猩紅的血液迅速浸透衣袖。

紮下去的人卻毫無反應,仿佛這一下並非紮在自己身上的,只是擡手就拔/出金簪,帶著血漬的金簪在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而此時此刻,這樣漂亮的金簪,卻已經逼近了女子白/皙/嬌/嫩的臉頰。

臉頰上依舊是如春風般恬淡的淺笑。

清雅公主握著金簪笑,簪頭紮在臉頰皮膚上,凹進去的地方如同一個笑窩,“王將軍,你看,這金簪還挺鋒利的。”

明明是一個呆愣愣的柔弱女子,此番種種,卻叫王將軍等人背脊生出一絲寒意。

副將等人早就嚇傻了。

王將軍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回過神來,下意識伸出雙手一邊勸一邊後退:“公主何必如此激動,微臣、微臣惶恐!”

是該惶恐。

他們誰也沒把這個注定要死的公主放在眼裏。

可同時,他們也知道,如果不把這位公主順利送到漠北,作為送親隊伍,他們也將第一時間直面漠北王的怒火。

說白了,人家漠北如今勢大,願不願意娶,那是別人的事。

你送不送過來,那就是你的事了。

正如清雅公主動手前問的那兩個問題,送和親書的使者已經提前抵達漠北王都了,清雅公主的生辰八字及畫像也已送到漠北王的案桌上。

不管是毀容還是直接殺了她,隨便換一個宮女頂上去,都會被拆穿。

最後,王將軍服軟,允許讓清雅公主的貼身宮女上馬車陪著,另外,其余宮女內侍,也有了相應妥帖的安置,身體不適的用上藥,飲食等也不得再為難克扣。

馬車上,屏錦落著淚默默為公主包紮受傷的手臂。

清雅笑著為她抹淚,小聲說:“別哭了,你看,我用的是那支沒有太多裝飾花紋的簪子,傷口並無大礙。”

屏錦說不出話來,只是更加盡心服侍公主。

誠如送親隊伍裏諸人所猜測那般,梁國的使者已經將和親書連通清雅公主的畫像送到了漠北王的案桌上。

卻並非雪山山脈腹地作為大後方的綠洲王庭,而是主要戰力所駐紮的一片草原。

樓嵐點了點桌上女子點畫像,起身一甩帳簾,闊步走出去。

有左右狼衛緊跟而上,樓嵐擺了擺手,朗聲吩咐:“不用跟來。”

狼衛令行禁止,半個字都未多說,便依言留在了王帳外繼續守著,如同兩座高大的門神。

離開營地的樓嵐揚鞭策馬,如一陣肆意遊蕩在草原上的風,背著弓箭挎著彎刀,向著一片棲息著諸多鳥類的湖泊所在方向,很快消失在一道傾斜的山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