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X《恐怖APP2》 兄弟我是大師啊,……

張衡沒有等到順著記號追來的另外兩個新人。

這讓他很遺憾。

等到稍微適應一下新環境後, 遺憾進而若有似無演變成擔憂。

雖然不知道自稱周姐的矮胖女人一開始的打算,可張衡本身好歹也是在社會上工作了幾年的人,並非純粹的傻白甜。

跟著走了一段路後, 張衡也發現了老手們對他這個新人的漠視。

人是群體性動物,深深鐫刻在基因鏈裏的記憶告訴他們, 人需要抱團才更安全。

張衡很快就發現自己處境糟糕——沒有特殊的價值, 只有一開始就主動搭腔的周姐可以稍稍靠攏。

但周姐明顯也屬於被隨意指使的“低價值存在者”。

不管怎麽樣, 現在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積極探索這個所謂的恐怖遊戲世界的同時,張衡也在盡量開動腦筋, 觀察周圍的一切。

整個世界都感覺很不真切, 除了被踩出來的隱約山徑, 根本沒有明確的道路。

周圍不是樹木就是半人高的雜草,沒有鳥沒有蟲,甚至連風都好像沒有。

天邊的殘陽像一盆打翻的血水,濃濃淡淡胡亂潑灑著,雲沒有動, 定定地凝固在一處,仿佛一團暈染在畫布上的顏料。

明明是廣闊的森林大地,可人處於其中, 卻感到一股深沉的壓抑沉悶。

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是路的盡頭, 張衡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哪裏。

只是跟著埋頭前行。

一切都透著不真實感,連要抵達的目的地也出現得突兀。

前一秒張衡擡頭向前張望時, 入目的還是滿目死沉的墨綠,可剛收回視線埋頭看路繼續往前走,卻很快就聽到刀疤男粗嘎的嗓子,含著一抹不知名的情緒說:“到了。”

沒有欣喜,沒有輕松, 反而透著一股子緊繃。

其余人也一樣。

刀疤男看了看剩下的五人,第一次主動提議:“先互相認識一下,給個能確定身份的特征。”

恐怖世界裏,隊伍中有人被鬼怪代替這種情況,根本就是日常操作。

所以“玩家”們也漸漸習慣了先在進入“場景”前互相認識,給個特殊認證方式,用以最大程度的避開這種初級陷阱。

其余人都明白,沒有異議。

光頭擡手露出自己右手,“我叫老光,右手可以這樣。”

說著,五根手指頭的第一指節齊齊彎出90度角。

好家夥,是個高難度動作。

張衡心裏就有點兒急了,苦思冥想自己有什麽“絕技”。

好在並非每個人都像老光這樣,刀疤男自稱“老疤”,用方言說了幾個字,讓大家記住發音就行。

張衡以此推測,恐怖遊戲裏的土著大概不能識別方言。

周姐說自己有個女兒叫豆豆,說到稱呼時她沒敢像老刀跟老光,而是說了個很普通的名字:周慧。

跟短發女似乎暫時達成結盟的黑眼圈齙牙男扯了扯自己頭發,表示自己是程序猿,叫他老猿就行。

不用多說,大家頓時明白什麽意思了。

輪到短發女肖美麗的時候,她拍了拍自己高挺的胸脯,說自己胸是填的,躺下也能直挺九十度。

這爆料對於在場男士來說絕對夠震驚,就連酷酷的老刀都忍不住動了動腳,視線往她胸脯上遛了一圈。

張衡已經打好腹稿,說自己穿了紅褲衩,“本命年,從褲衩到背心再到襪子,都是大紅的,沒想到還是沒防到小人。”

至今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缺德的家夥把自己賣給了這個鬼遊戲。

周姐說如果想知道,可以努力完成任務賺取積分,等到一場遊戲結束的時候可以向APP客服發送提問。

張衡都驚了,沒想到這玩意兒還有客服?

周姐笑了笑,說:誰知道客服是什麽,反正有人辱罵客服被扯進手機裏吃了。

張衡再不敢嘀咕任何關於遊戲APP的抱怨。

進來的時候每個人都帶著手機,手機上別的都不能用,只有一個無法卸載的恐怖遊戲APP能夠戳開。

據周姐結束,說是等正式進入恐怖遊戲場景後,APP會更新主線任務。

如果誰觸發了支線任務,也會在裏面更新。

抵達村口,天邊一直沒變化的殘陽很快就落下,只剩些許青紅的余暉。

張衡跟著老手們進了村,發現與外面處處透著虛假的森林相比,這個人數不多的小村子反而處處透著煙火氣。

刀疤男給他們編造的身份是進深山探險的驢友,因為即將天黑,偶然走進了這個村子。

借宿很順利,張衡等六人順利住進了村裏一間荒廢的院子。院子打扮得挺喜慶的,村民們說這兩天他們村就要辦喜事了,這間院子裝扮出來本身就是為了接待新人的親屬朋友來觀禮。

村長十分熱情地邀請張衡等人多留幾日,正好看看他們村兒自古時候就傳下來的一些喜事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