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追殺(第2/3頁)

雖然他覺得那時候的十枝學長多半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但他身體裏的兩面宿儺致使了狗卷學長的受傷是不爭的事實。

手起拳落配合著脹相加茂家的赤血操術,他們將從河道裏竄起的咒靈們祓除殆盡。

這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東京癱瘓後,虎杖只能從街邊還沒損壞的鐘表上看到時間的推進。

他想去找同伴。

伏黑也好釘崎也好,學校裏其他認識的人也罷,總有人清楚他不應該被通緝,還有五條老師他——

“喲,惠不在啊?”

突兀出現在身後的陌生男音使一人一咒胎警鈴大作,幾乎是第一時間轉過身擡起頭。

站立於天橋上的是一名不認識的成年男性,那人四下張望著,最後低下頭去看他們。

“你們不跑嗎?”男人笑得跟狐狸一般。

素未謀面的男性表達了自己的來意,好不掩飾自己的殺意,說完自己想要殺死伏黑惠、虎杖悠仁以及脹相。

話音剛落,他直接沖了上來,幾經交手,交戰的雙方又退開分成兩撥。

正準備再放一波狠話再動手,結果突如其來的壓力讓兩人一咒胎動彈不得。

“咦,不只有你一個人嗎?”來人站在高處昂著頭,手緩慢地從背後抽出了武器,視線輕蔑地俯視下方。

虎杖悠仁:這又是誰啊!

虎杖悠仁:等等,他手上提著的人是……!

虎杖的目光落到了來者的左手上,那裏一個面容熟悉的黑發少年驚恐不已,只是嘴巴被堵住了無法發生。

他看到虎杖的那一刻激動得差點流出淚水。

可這次來人沒說幾句話也還沒加入戰鬥,新的動靜就產生了,同樣是巨大的壓迫力。

吊兒郎當提著武器的男人出現在天橋的別側,他手裏的武器點著地面,另一只手摸了摸唇邊的疤痕。

那武器虎杖悠仁有些眼熟,似乎在他二年級學姐的手裏見過。

“惠不在啊。”可以叫禪院甚爾的男人擡起武器敲了敲自己的背脊,“跑了大半個東京了,還沒找到人。”

他的視線左移右移,從乙骨憂太身上略過,然後停在了那個位處低矮視角的成年男子那。

思索片刻,禪院甚爾露出了笑容,“哈,當年的小屁孩已經長這麽大了嗎?”

“小屁孩”表情扭曲了一瞬,很快恢復了狐狸笑。

但也只是提了那禪院家的人一嘴,術師殺手的注意力並未擺在幾人身上,甚至連乙骨憂太的存在都不在意。

他擺擺手,示意幾個人不用在意他,繼續打。

“我不參與,我就等人。”禪院甚爾說,“或者你們希望我也來摻一腳?”

沒有人想讓他加入戰鬥,甚至虎杖悠仁還在對著第三個出現的人的臉發愣。

他長得和伏黑惠太像了……或者說,伏黑惠長得像他。

虎杖悠仁來不及思索出一個所以然來,以他為中心,第四個人循著他的蹤跡找過來了。

——是……十枝空學長。

銀發少年挑了個最高的樓落下站定,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瞰所有人。

眯著眼打探了一會兒,十枝收回視線。

現在這個地方聚集了六個人外加一個咒靈,其中三個人都想殺了虎杖悠仁,至少明面上是的。

禪院甚爾立場不明,目前一副看戲的態度。

“禪院甚爾。”同樣沒有加入戰鬥,十枝低下頭去看幾個跳躍接近自己的男人。

“不是禪院,我叫伏黑。”健碩的男人看似隨意站在那卻毫無破綻,“感謝你這個小教主手底下的人給的錢。”

十枝瞥過去,“不是教會,是神社。”

改名伏黑甚爾的男人摸著下巴,“也沒差吧,那小神主?都是□□性質的,也不用分這麽清楚。”

十枝瞟了伏黑甚爾一眼,覺得這個男人變得活靈活現了許多,不再是涉谷見到的殺戮人偶了。

下面的戰場已經開打,那個禪院家的人雖然顧及伏黑甚爾的存在,但等了會沒見人有參與的意思,逐漸放開了手。

乙骨憂太也一樣,可他看的是十枝空。

幾個眼神交錯後,神情陰森的少年抓著手中的“人質”一躍而下,來到虎杖悠仁面前。

伏黑甚爾:“你不是要殺虎杖悠仁嗎?”

十枝空:“我想,但棘不想。”

死了好多年的伏黑甚爾當然不清楚咒高幾個學生的名字,十枝殺不殺虎杖悠仁他都不會來錢,於是問完便支著搶來的武器半蹲在那。

一個死而復生的術師殺手和咒高學生的組合怎麽看怎麽別扭,更不要說正下方正打得拳拳到肉。

上下的氛圍產生了涇渭之別。

十枝注視著底下戰鬥的中心,看著看著他除了等人的不耐煩,還生出了一些被煩擾的煩躁。

夏油傑這個鬼是不是有病?

誰要知道乙骨憂太揮的這一刀比起一年前的他精進了多少?誰又要知道你夏油傑是怎麽挨了乙骨憂太一刀還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