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龕恰飯技巧

奇犽將剛到手還沒捂熱的“調解金”留在了伏黑甚爾那裏，並且將“貸”來的手套和委托目標的照片一起帶走了。

走之前他還回頭故意問：“你不擔心我拿了手套之後違約嗎？”

伏黑甚爾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單手開罐，“你不會。”

奇犽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打量這副手套。

手套是無指手套，通體是質樸的黑色，不知道材質，不算太軟也並不貼膚，摸起來有些偏硬，是硬挺版型。

奇犽戴上手套後開合手指試了一下感覺。

“咦，出乎意料的柔軟誒。”

他又嘗試著將手變成兇殘的利爪形態——手套也沒有半點阻礙。

雖然這件商品最大的價值——在咒力方面的應用還沒能體現，但甚爾既然要他代打詛咒師，應該是不會在這些方面坑他的。

奇犽心情很好。

給他打電話的五條悟在電話那頭也感受到了。

“是有什麽好事發生了嗎？”五條悟問。

“我買了個很劃算的東西。”奇犽在雀躍之余突然想到什麽。

毆打詛咒師可以實驗手套的話……

那和五條悟互毆不也可以嗎？！

這個說出去可能會震驚孔時雨五百年的想法一下子躍入腦海。

奇犽迅速在頭腦中瀏覽曾經見過的整個東京的地圖，最後選定了市中心到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半途的一片樹林，當下有了決定！

“你現在有空嗎，悟？”

五條悟還在高專沒有離開，夜蛾正道誨人不倦地給他們三個做了整整一下午的思想教育。

期間家入硝子以有學長預約了反轉術式的治療為理由成功跑路，跑一半還極其囂張的殺了回來，乖巧的對夜蛾說“老師不好意思，煙忘拿了”這種讓人民教師血壓飆升的話。

於是只剩下他和夏油傑面對夜蛾又一輪的正義狂怒。

夏油傑將教室的報銷單申請表遞給五條悟，他將手機換到左邊握著筆，一邊填表單一邊和奇犽通話。

“怎麽了嗎？”五條悟問。

損壞物品：地板……課桌……嗯，應該沒了。

五條悟想了想，又在課桌後面添上一個：夜蛾老師滄桑的心。

寫完他自己笑了出來。

電話裏的人回答了他剛剛的問題：“我想試試效果——買的是很便宜的那種咒具，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你也知道我看不見咒靈，所以……”

“所以約我打架是吧！可以！”

五條悟一口答應下來，並且在申請人簽名處，夏油傑的簽名後面加上了家入硝子的名字。

字跡惟妙惟肖，一氣呵成，一看就是慣犯。

“約在哪裏，我來找你！”

五條悟記下奇犽選定的地方，思考了一下距離，似乎離高專有些太近了。

“可以再向市中心挪一點。”

“啊？”

“因為夜蛾啦。”五條悟將單子遞回給夏油傑檢查，“夜蛾的校長任令好像快下來了，要是打架沒收住不小心把高專轟到一點點被他抓住……可能會面臨強制留級，我才不要多讀一年嘞！”

奇犽十分體貼地答應了這個要求，並約定好了時間碰面。

五條悟掛了電話後伸了個懶腰，他雙腿搭在桌上，上半身後仰靠在椅背，歪頭去看夏油傑。

他還在表上塗改寫什麽。

“傑，你聽見了吧，要一起去看看嗎？”

“看什麽，你沒忘記只要你離他足夠近就會變成不那麽聰明的樣子吧？”

“……”五條悟垮下臉，顯然是不滿好友這麽看不起自己：“說出你的職業！咒術師！再怎麽說我也算個法師，不用一定要肉搏打架的那種法師！”

“更何況以奇犽的臂力，如果不用咒力強化自身的話，我在力量上是占不到便宜的，為什麽要近戰啊。”

“所以是已經到直接以「蒼」作為前提的程度了嗎……”

夏油傑擡起頭看了他一眼，話裏帶著笑意，“你早就想和奇犽交手了，對吧，從你在橫濱見到他是怎麽解決掉詛咒師之後……中午讓他幫你代做任務不也是想要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嗎？”

“因為他很強啊。”五條悟理所當然地說，“他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另一類強者，你就不感興趣嗎，傑？”

五條悟嘴角咧開的弧度是夏油這兩年來熟悉的，屬於站在咒術界頂端的人想向更高端跳躍的肆意笑容，他的雙眼也因此稍微眯起來，蒼藍的瞳孔中倒映著細碎的光。

“你自己去吧。”夏油傑重新低下頭，將單子上自己的簽名劃掉，在「家入硝子」的後面加上「五條悟」，“我去給夜蛾送表單了，明天你別遲到了。”

“哈？明天不是放假嗎？”

“夜蛾在下午說的，明天有重要任務要頒布……你沒聽見嗎？”

“嘖。”五條悟瞬間癟嘴，琢磨著看樣子接下來帶奇犽出去旅遊的計劃要泡湯了，不情不願地坐直身體，拖著長音回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