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坦白(第2/2頁)

國家政務只是國家政治的一部分,其他諸如軍事、外交、經濟、律法、思想、文明等等一系列雜七雜八的國家事務,都是國家政治的一部分。

朱文奎的腦子裏突然就想起了早前許不忌說的那些話,現在一咂摸,這裏面的意思太深了。

“這人呐精力有限,一輩子能端好一碗飯就已是不容易。”

“誰說棋下的好,就有掌控大局的能力了?”

想著想著,朱文奎的臉色開始陰晴變化起來,最後化成蓬勃的怒氣:“所以說,許不忌是已經對本宮下了定言,父皇那也有了定論,所以才讓你來北京接我的位置,是覺得這些事已經沒有必要在繼續對我隱瞞下去了是吧。”

說著說著,朱文奎就站了起來,負著手在堂內來回走動,邊走邊看向於謙,嘴裏說道:“你現在跟我說這些算什麽意思,廷益,你我十幾年感情,你現在跟我說,說我不用去惦記儲君的位置了是吧,你也覺得我配不上嗎?

我不做誰來做,讓文圻來嗎!他性格偏激固執,執念深重,讓他來做就能做的好了嗎?”

“殿下。”於謙站起身攔了一句:“您不要這麽激動,我沒有這個意思,也從來沒有人說您不能做儲君,再說了,目前為止,這不也就僅僅只是許閣老嘴上隨意一說,也可能是我自己悟錯了意思不是。”

“不說了!”

朱文奎氣呼呼的一擡手:“我累了,不送。”

這是,出言趕人了。

於謙嘆了口氣,他也早有心理準備,知道自己一旦坦白,朱文奎勢必會有這種反應,當下便沖朱文奎一揖到底。

“殿下早些休息,於某不在此多待了,告退。”

說罷,轉身擡腿便走。

身背後,朱文奎的雙眼死死盯著於謙的背影,眼圈早已紅通通一片。

既是難過,也有憤怒。

可能連朱文奎自己都說不清楚,這一刻,他是怒於謙,還是怒自己那位父皇。

這一夜,注定是睡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