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朵杏花(第2/3頁)

太子拉了她坐下後,這才也彎腰坐下來。

聽她這樣問,不免擡眸朝人看過來一眼。

“她說的只是片面之詞,孤想聽你再說一遍。”太子說。

徐杏就如實道:“皇後殿下如今看重她,她便幾乎日日往我這裏跑,來煩我。我實在煩不過,就說了那些堵她的嘴。”

太子卻笑起來,又問:“那你說的那些,可是真心話?”

徐杏知道他笑代表什麽,狗男人外頭裝的斯文有禮,克制又冷欲,但其實在床上時才叫個貪得無厭。他最喜歡聽她說誇他厲害的話。

他今日聽了這些,才不會生氣,心裏指定偷著樂呢。

徐杏卻偏不肯如他的願,只道:“妾說那些,不過只是堵常良媛嘴的。不算是真心話。”

“是嗎?”太子輕聲反問了一句後,多余的話也不說,已經開始親手解自己外袍了,“那便就現在試試,然後再告訴孤你的真心話。”

這會兒還是白天,一鬧起來,若動靜大些,肯定會讓外殿的宮人們聽到。

徐杏不肯,轉身就要跑,但卻被太子直接打橫抱了起來,往床邊去了。

太子今日似乎很有時間和耐心,不同往日的疾風驟雨雷霆霹靂,今日反倒是小火慢燉,既溫柔,又耐心。

但時間未免太久了一些,徐杏過了那陣興奮勁後,就有些不耐煩了。

而且,總這樣一個姿勢的壓在她身上,就這樣綿綿細雨似的在她體內,長時間沒有刺激和變化,她覺得無聊了。

何況,再有一會兒雁奴就要過來了,她實在怕被小孩子撞見。

但太子卻十分享受被她緊緊包住的感覺,久久的,舍不得離去。他想把和她做這種事就當作是和吃飯喝水一樣尋常,所以,久久不肯離去的同時,太子不免也有興致和她再話幾句家常。

徐杏雙手死死攥住床邊的帷幔,還在用力承受著那份溫吞。偶幾下,她也十分盡興,不免會發出一些不一樣的聲音來。

所以,即便是在和太子說話,她也是不能專心說話的。

太子很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一時念動,便翻起了勁浪。忽然的橫沖直撞,徐杏承受不住,便是死死咬緊了唇齒,也有咬不住叫聲的時候。

浪一陣高過一陣,幾番驟雨之後,總算漸漸平息。

而此刻,天也晚了。

這個時候,太子才說:“孤算了時辰,今日雁奴課多,要有一會兒才會過來。”

徐杏恨恨望著他:“殿下是故意這樣逗妾的嗎?”

太子卻笑著把人攬過去:“孤知道錯了。”但下次還敢。

許是皇後好不易抓到一次東宮的錯處,所以,對這件事追得比較緊。次日,太子才從太極殿下朝,皇後的人便又把他叫去了中宮。

這會兒穎娘就伴在皇後身邊,見太子過來,穎娘垂著腦袋給太子請安。

太子也沒喚她起,只是裝著沒瞧見一樣,他先給皇後請了安。

“兒臣拜見母後。”

穎娘不免有些尷尬。

皇後側頭看了穎娘一眼,親自喚了她起。

而那邊,太子已經兀自自己先坐了下來。也沒看上首高座的皇後,只是裝著無所事事的樣子撣了撣自己厚重闊大的明紫色朝服的袖袍。

至於臉色……太子這會兒臉色頗有些凝重,而非往日慣有的溫和。

皇後忽略了太子臉色,直接問:“太子是如何處置徐良媛一事的?”不等太子答復,又冷道,“本宮不曾聽到太子處罰徐良媛的消息,倒是聽到了罰常良媛關禁閉的消息。”

太子說:“常良媛不顧宮規,兒臣罰她也是合情合理應當應分。至於徐良媛……凡事總有個因果,常良媛出言不遜,平白辱人清白在先,倒也不怨徐氏。”

“哦?”皇後不信,“那太子倒是說說看,常良媛如何平白無故毀人清白了?”

太子這才朝穎娘看去一眼,然後回答皇後道:“常良媛不過區區正四品良媛的位份,竟也敢插手管兒臣後院之事,實乃越矩。若僅是如此,兒臣倒也不會生氣。只是,吳娘子是養在母後身邊的,母後待其視若己出,常良媛卻張口閉口便是日後吳娘子去到東宮會如何……難道不是無故毀人清白嗎?”

穎娘是吳姓,閨名“佳穎”二字。

穎娘聽了這些,倒是臉紅了一大塊。

太子看在眼中,卻視而不見。

皇後看了穎娘一眼,心中暗怪常良媛嘴快。

顧慮著穎娘到底是待嫁閨秀之身,不便聽這些,所以,皇後打發她先去內殿呆著了。

穎娘走後,皇後則又說:“穎娘雖是商賈出身,但從小也是金堆銀砌著長大的。不論容貌還是才情,或是品德,她樣樣出色。最重要的,她還長得那般像先太子妃。這麽好的一個姑娘,母後有心送去你身邊,你難道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