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上線的第一百一十八天

冰塊撞擊酒杯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黑膠唱片一圈圈旋過,輕柔樂曲傾瀉而出。

織田作之助一步步走下Lupin的樓梯,看到好友太宰治和他身邊的少女。

“喲,織田作。”太宰治舉杯。零零看過來,舉了舉手上的深琥珀色液體。

織田作之助,曾經的天才殺手,金盆洗手在港口Mafia幹雜活養孩子,現在是一名以咕咕咕出名的兼職小說家。

很難比較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誰更鴿,只能說果然鴿子都是群居動物。

在被太宰治拉著作為無賴派三人組出道後,織田作之助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工作順利了不少。

願意和他搭档的人變多了,他們總是搶著幹活,對他笑得一臉燦爛。

不僅是工作,甚至還有人自發給織田作之助打錢,直言是給他照顧孩子的贊助。

如果是給他的錢,織田作之助必然不要,但若是給孩子們買東西就不一樣了。

一個孩子都是吞金獸,何況五個。

織田作之助是個比較天然的人,但他並不遲鈍。沒有無緣無故的好,那些人對他噓寒問暖關懷至極當然抱有目的。

他們的目的是——催稿。

“太宰,零零小姐。”織田作點頭問好,坐到太宰治旁邊。

他平靜地說:“我今天又被人堵了。”

“真的嗎?”太宰治正在偷喝零零杯子裏的酒,聞言笑出聲,“這周第幾次?”

“第五次。”織田作之助揉揉太陽穴找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松下編輯催稿都沒有他們勤快。”

曾經的天才殺手不怕人堵門,但他怕人堵門催稿。

“因為太宰你最近更新很勤快,所以他們希望我能學習你一起勤快。”織田作之助的聲音莫名滄桑,“我明明一個月之前才交過稿。”

他可是立志寫小說後一年都沒有定下書名的鴿子精元帥,從年更變成月更是何等巨大的進步,這些人為什麽不懂得知足呢?

日更是不可能日更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日更。

“看起來,織田作先生需要一位專業的催稿人。”零零任太宰治偷喝她的酒,她越過太宰治毛茸茸的腦袋對織田作之助毛遂自薦,“催一個是催,催兩個也是催,不介意的話我非常樂意——”

“不不不。”織田作之助喝了一口酒壓驚,“我自己可以。”

專業催稿人,這個名詞聽起來就讓人激起一身冷汗。

天-衣無縫讓織田作之助看到了噩夢,他決定遵循異能力的指引。

“我很專業的!”零零以為織田作之助是在懷疑她的職業素養,立刻解釋道,“主人的稿子都是我在催,你看他現在不是日更的很快樂嗎!”

織田作之助看太宰治的眼神頓時充滿同情。

只有鴿子精才懂鴿子精,可憐的孩子,你一定在強顏歡笑吧?

和自己變態所以用有色眼鏡看人都是變態的森鷗外不同,織田作之助對“主人”這個稱呼沒什麽看法,他比較好奇的是

“你們在喝什麽酒?”他問,“是新品種嗎?”

太宰治晃了晃酒杯。明明他和零零杯子裏的是一種酒水,他非要偷喝人家的,零零的酒杯淺了一半,她看起來也不在意。

“是蟹酒。”太宰治興致勃勃地說,“上次要老板進貨,他真的買了一瓶回來。”

“好懷念啊。”零零抿了一小口,透過琥珀色的酒水看周圍。

“你很喜歡蟹酒?”織田作之助問。

懷念,是因為很長時間沒有喝過了嗎?現役小說家腦補了一個青春、後悔、雨中奔跑的經典校園故事。

“不,比起蟹酒還是螃蟹更棒吧。”零零對酒水興趣不大,她刻意偏了偏杯子,方便黑毛貓貓探頭偷酒喝。

“如果有一個以酒名為代號的組織,織田作先生會給自己取個什麽代號?”零零饒有興致地問。

“我嗎?”織田作之助一邊喝威士忌一邊說,“酒曲吧?因為很厲害。”

酒曲是制酒的重要原料,沒有酒曲就沒有酒,他覺得很厲害。

零零:沒看出來,織田作先生一副老實人的樣子,實際居然想做所有人的爸爸嗎?!

有志氣!

“如果我的代號是酒曲,那麽太宰的代號……”織田作之助將視線凝聚在琥珀色的酒水上。

確實,蟹酒,多合適一名字。

“我理解了。”織田作之助恍然大悟地點頭,“的確值得懷念。”

零零很高興地說:“對吧對吧,超懷念的。”

太宰治:你們到底在懷念什麽?

他一直知道自己友人的腦回路比較清奇,也知道零零的腦回路異於常人,卻沒想到他們的思維居然是可以連起來的。

太神奇了,太宰治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安吾,你快回來——他一個人承受不來

坂口安吾:太宰君,不要說的像你很正常一樣。

論神回路,在場三人有一個算一個,全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