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囚鳶(肥更+補紅包) 他甘願做裴鳶的……(第2/5頁)

裴鳶被裴猇這麽一斥,便垂下了雙眸,也安分了許多。

其實她也覺得裴猇說得有一定道理,只是司儼畢竟是一國國君,她怕這樣會太委屈司儼了。

裴鳶故而看向了司儼,軟聲問道:“夫君…您願意暫時裝作是相府的騎奴嗎?”

司儼沉靜的眸中,竟是含了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淡聲回道:“無妨,我甘願做小姐的奴隸,為小姐保駕護航。”

如此驚人之語,自是讓龍鳳胎的神情俱都一變。

裴猇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他難以相信,這種話竟是從一國之君的嘴裏說出來的。

司儼這入戲入得也太快了,這就小姐、奴隸地稱呼上了。

裴鳶的雙頰漸漸染了層淡淡的紅意,還以為司儼說這話是在同她和裴猇開玩笑。

惟司儼一人知曉,那番話並不是玩笑話。

他本來就甘願成為裴鳶一個人的奴隸,就算她要拿長鞭來鞭笞他,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裴猇暗覺,司儼是在拿這句話故意激怒他,既然他這麽喜歡玩相府小姐和騎奴的遊戲,那他就陪他玩玩好了。

他覷了覷眼目,又輕咳一聲,隨即正色對司儼道:“時辰不早了,我要帶著我妹妹先回去了,你也先在這安置罷。”

“且慢,我還有話要同鳶鳶講。”

裴猇挑眉,假意斥道:“你喚什麽鳶鳶?你只是個騎奴而已,怎敢直呼相府小姐的閨名?”

裴鳶細聲細氣地制止裴猇道:“小虎,你別鬧了。”

裴猇睨了裴鳶一眼,隨即冷聲威脅她和司儼二人,“有話快說,不許在耳房內做別的事。”

司儼淡聲回道:“盡量。”

他回的這輕飄飄的兩個字,終是徹底激怒了裴猇。

裴鳶剛要軟聲央求裴猇,讓他先出耳房去外面等著她,裴猇卻怒聲對二人命道:“我還就不出去了!你們倆個若不是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作何要背著我說這些話?”

裴鳶無奈,她一貫是拗不過性情倔強的裴猇的。

司儼身在相府,也只得選擇在裴猇的盯視下微微俯身,附耳同裴鳶說了幾句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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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未頹的盛春之際,裴太後一如往年慣例,在桂宮大設迎春之宴,眾邀皇室宗親,及京中的世家貴女一並入宮賞春。

裴鳶在相府的這幾日,也為了避嫌並未得空與司儼相見,只陪嫂嫂王氏看護小侄,又逗弄逗弄那兩只拂菻小犬。

她表面看似平靜,實則卻在蟄伏隱忍,一直等待著時機。

她身為裴太後視若親女的侄女,自是也被邀請入宮參宴。

而這春日宴,便是裴鳶一直在等的時機。

實則宮裏的許多人都認為,潁國王後從前同如今的新帝有婚約,而今她定會為了避嫌,而不去宮裏參宴。

卻沒成想,裴鳶竟是於這日盛裝打扮,步態亭亭地行在了宮道上。

綺麗羅裙,雲鬢花顏的絕色美人兒,自是引得無數宮人側目,不自覺地便想多看她一眼。

且裴鳶如今正值十七妙齡,從前面容的稚嫩之態也盡數褪去,一舉一行,皆是傾城之姿。

桂宮大殿中歌舞升平,觥籌交錯,滿殿都溢著桃花酒那醇美的氣味兒,混著妃嬪和世家女子身上的脂肪香,大有讓人不飲自醉的汰奢之氣。

宴上,皇帝和裴太後自是坐於主位。

而裴鳶卻和楊皇後分坐左右上席,足可見裴太後對她這位侄女的偏寵和貴重。

閼臨於宴,自是尋機便會用眼去悄悄打量裴鳶,卻覺她今日的妝容甚為濃重,衣發也很繁復艷麗,襯得她那神態再無平日的溫馴和嬌柔,反是肆意又張揚。

倒是有些像她那姑母裴太後。

閼臨心中升起了異樣的感覺,她不喜歡裴鳶這樣裝扮自己,更不喜歡像裴太後這樣強勢的女人,總是把自己打扮得這麽艷麗奢侈。

裴鳶今日帶給他的感覺,令他很不舒服。

裴太後也覺今日的裴鳶同從前不同,她看在眼中,卻覺有趣,便當著一眾妃嬪和世家貴女的面,親自將她手旁的那道八珍羹賜給了裴鳶。

故而裴鳶從席前起身,對主位的裴太後恭敬地福身,柔聲道:“臣女多謝太後娘娘賜菜。”

裴太後頷首,示意裴鳶坐下。

楊皇後坐於裴鳶對面的席位,得見裴太後對裴鳶竟是如此偏袒和寵愛,眸中亦飛快地閃過了一絲不豫。

她身為後宮之主,自嫁給閼臨後,也曾苦心討好過裴太後,可無論她怎麽做,都無法讓那高高在上的裴太後對她露出半絲的笑模樣。

裴太後每每見到她,都是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威冷模樣。

楊皇後心中很不是滋味,她覺這裴太後八成還在妄想著,要讓她的侄女來坐這個皇後。

正這般想著,她的眼睛也不自覺地便瞟向了裴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