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病嬌 你都不要怕,我會護好你的。……(第2/3頁)

甄王後已經被他和楊皇後控制住了,若閼治不允削藩一事,他於宴罷隨時都可取甄王後的性命。

反正甄王後本就身患有疾,他亦大可以為她的死訊尋個暴斃的由頭。

閼臨算準,他那叔父閼治是個性情敦厚的人,且他愛妻如命,定不會舍棄甄王後的性命。

且他也並非是要廢他們這些藩王的王位,只是要削些封地,再褫奪他們手中的軍權而已。

閼治和其他藩王,好歹還有個可世襲的王位,往後余生也能享盡富貴榮華。

宮婢已於這時持起酒器,在帝王的三足酒爵中倒滿了醇酒,閼臨將其接過後,便對六安國國君道:“叔父,朕敬你一杯。”

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六安國國君會起身持酒爵,儀態從容地同帝王對飲。

卻未料到,電光火石之刹之間,大殿內卻傳出了瓷器碎地的哐當之聲。

眾人皆驚。

只見東平國國君閼閎竟是猛地將身前的玉盤拋擲在案,他亦順勢持起了離他手邊最近的一塊碎瓷。

這些國君的身後雖都立侍著佩刀的侍從,可此事發生得過急,也太過出人意料,他們還未反應過來,卻見閼閎已然持著那個碎瓷片,走到了閼臨的身後,亦將其鋒利的鋸邊抵在了帝王的咽喉處。

閼閎不僅年輕氣盛,也是先帝的幾個皇子中,武藝最強的,閼臨雖也習武,卻並不是閼閎的對手。

皇帝的近侍宦官見狀,立即便用尖銳的嗓子亢聲道:“逆王要弑君,還不快護駕!!!”

侍從蜂擁而至,刀出劍鞘的森然之音使人不寒而栗。

弓/弩手在大殿中卻不敢施展手腳,因為閼閎離閼臨的距離太近,縱是箭術再高的人,也難免會誤傷到帝王。

裴鳶自是被這種場面駭道了,司儼面色淡然地攥著她的手,低聲道:“別怕。”

東平國國君閼閎這時呵斥那些侍從道:“孤看你們誰敢靠近!”

話落,閼閎又將那碎瓷逼近了閼臨的皮肉。

六安國國君閼治這時終於起身,他嗓音平和,對著身前的兩位小侄道:“陛下,東平國國君想必是醉了,這才做出了如此冒犯的舉動。而今之際,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先帝甫一登基,便將這六個郡國的王位分封給了臣和在場的諸位閼氏子孫。先帝英明,他做此舉之意,為的就是防止各地豪強會對中央皇朝有威脅。若您偏要削藩,違背先帝之意,自會有損大梁江山的闔閭興旺,還忘陛下慎重決定。”

閼臨本以為只有閼閎這麽個沉不住氣的,會行這種要威脅帝王的險招,卻未料到,閼治竟是也同閼閎勾結到一處了!

這兩個國君,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讓他這個帝王手足無措。

閼閎復又對身前的閼臨威脅道:“臣已派東平國的大將控制住了另兩個郡國,再加上六安國的幾萬兵員,也能湊個十余萬的大軍。”

若真按閼閎所說,在西有虎視眈眈的潁國,在北亦用兇悍的匈奴,再加上上京之東,這幾個作亂的藩國,那閼臨即要面對的便將是被三面夾擊的困境。

閼臨絲毫都未預料到,這些小藩竟是也能欺侮到他的頭上來。

而他,卻不得不做出妥協之舉。

他亦未猜到,真正擺布這些國君的人,竟是這其中唯一的異性王,司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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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黃昏人定之時,潁國的輿仗隊已在歸程的途中。

皇帝這次非但未成功削藩,竟還折了個禦史大夫進去,為了平息諸王的憤怒,閼臨不得不說自己是受那禦史大夫的挑撥,這才動了削藩的念頭。

裴鳶卻覺,若不是上京的軍隊剛同匈奴打完仗,仍需休作一段時日,閼臨此番是不會放過那幾個逼他放棄削藩的諸侯王的。

這幾個國君竟是做出了這種舉動,那朝廷將來也定會派兵去攻伐各國。

但是無論如何,這番閼臨並未得逞,此番他本想通過削小藩,來對司儼施以威懾,可卻不僅未能成功,反倒還被司儼看了笑話去。

她和司儼終於脫離了險境,且輿仗隊也已接近金城的城池,即將進入潁境。

駿馬揚頸微嘶,伴著呼嘯的積北之風,其音稍顯淒厲。

裴鳶卻於這時覺得異常疲累,人在高度緊張過後,精力也自會如都被抽/走一般,再加之她乘的這輛馬車也是稍有顛簸,她便想在歸潁的途中憩一小會兒。

故而美人兒用纖手掩住了唇瓣,模樣嬌慵地打了個哈欠。

司儼用余光瞥見裴鳶的舉動後,便低聲問道:“困了?”

“嗯。”

“靠我懷裏睡一會。”

話落,司儼便伸出了左臂,攬著身側美人兒的纖腰,讓她的小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處。

裴鳶屬實困倦,人亦因此而遲鈍,她絲毫都未覺出,男人周身已然散出了愈發濃重的陰鷙氣場,只神情溫馴乖巧地靠著他,亦將濃密的長睫垂於薄嫩的眼瞼,很快便陷入了昏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