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獒犬 還得他去哄。【劇情過渡章】……(第2/3頁)

司儼聽罷,亦面色不虞的沉了沉眸。

那刀疤臉問完這話後,又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可裴鳶的相貌屬實生得幼態偏小,而司儼的面孔雖然年輕英俊,氣質卻又稍顯深沉成熟。

若面前的這位男子在十幾歲時便同人有了孩子,他又是個保養得宜且顯年輕的人,那他也不是沒可能會有這麽大的一個閨女。

裴鳶因而揚聲反駁道:“他不是我爹!”

刀疤臉怒聲回道:“我管他是誰?反正那柱香已經快燃盡了,你們還是沒給老子上酒菜,老子這就把你們的酒樓給砸了。”

說罷,那刀疤臉便對著酒樓外吹了個口哨。

哨音甫落,便有十余名模樣兇悍的成年男子魚貫而入,這些人的行止倒像是故意來找茬惹事的。

那些惡匪剛要持刀靠近裴鳶和司儼,便見這酒樓的二樓上,竟是倏地降落了十余名身手不凡的青年男子。

他們亦身佩長刀,反應迅速地擋護在了裴鳶和司儼的身前。

延英樓的大堂內,於頃刻間便變得刀光劍影,血流成河。

司儼將嬌小的女孩摟護在了懷中,他知她膽子小,他不想讓她瞧見半分的血腥。

他已猜出了於暗做這種蠢事的人是誰。

她的行徑固然愚蠢,卻也對延英殿的生意造成了惡劣的影響。

畢竟眾人扭打的動靜不小,周遭路過的百姓也會嗅到這大堂內的血腥味。

這延英樓,本是他小王後練習打理賬目的清靜之地。

如今,卻被這幫蠢貨弄上了血汙。

若裴鳶因此被嚇到了,還得他去哄。

不經時的功夫,侍從已將為首的絡腮胡和刀疤臉制伏,而他二人的那些跟班俱都慘死刀下。

那兩個人跪在地上掙紮時,還在想,這延英殿的店家到底是什麽來頭?

且這酒樓裏怎麽潛伏了這麽多的高手?!

司儼眸色漠然,仍用臂膀摟護著懷中身量嬌小的女孩。

待看他向那二人時,神情也稍帶著睥睨,倒像是在看兩只渺小的螞蟻。

——“將他二人羈押到官府,問斬處死。”

“諾。”

刀疤臉弄不清司儼到底是什麽來頭,卻還是做著最後的掙紮,他迫問道:“你…你知道我們的靠山是誰嗎?”

司儼聽罷,唇畔微牽,眉目稍顯輕蔑,他冷聲問道:“姓馬的那個女人是嗎?”

刀疤臉和絡腮胡聽罷,皆是一愣。

這男子既是知道馬夫人的身份,而且他的神情竟還如此的淡漠和不屑,那他的身份應該是……

待兩個男人面露驚惶地猜出了司儼的身份時,卻是為時已晚。

“壓下去。”

“諾。”

司儼適才既是稱馬夫人為姓馬的女人,便存了要褫奪她夫人位份的念頭。

他欲將馬夫人貶為位份最低的家人子,再命人將她押到昭慶門旁的鬼宅中,任由這個惡毒的女人自生自滅。

至於在張掖郡為非作歹十余年的馬家,也是時候該被好好整頓整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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潁宮,內侍局。

夏日花樹葳蕤,垂柳依依。

裴鳶於近日,也開始以王後的身份,在內侍局中掌管著闔宮諸務。

令韋儇沒想到的是,那幾個內侍丞和內侍監對裴鳶的態度竟是異常尊敬,她們絲毫並未因她的那些挑撥言語,而對裴鳶有任何不滿。

且裴鳶一入內侍局後,其女使絳雲也對她們做了許多的拉攏之舉。

裴鳶處置宮務時,也再無從前的窘迫之態,反是異常的得心應手。

韋儇也只得一言不發地站在裴鳶的身旁,且並未再尋到任何從中作梗的機會。

前幾日馬夫人被貶為了家人子,還被司儼關押到了那座鬼宅中,韋儇知道馬夫人頭腦蠢笨,她竟是派人去司儼為裴鳶特意建造的酒樓中鬧事。

韋儇也知,馬夫人早晚都要落得這個悲慘的下場。

司儼智力超群,做任何事於他而言,都是毫無難度,且輕而易舉。

他每日親自帶著裴鳶做這些事,倒是更像在陪著小姑娘玩過家家似的。

裴鳶既是活在司儼的庇護中,那任誰都動不了她。

實則韋儇也搞不清楚,馬夫人既已被處死,那司儼為何還要讓她任這尚方令一職?

那幾個侍丞和侍監的能力雖然不及她,但是若要任這尚方令一職,資歷也夠了。

那裴家女剛嫁到潁國時,韋儇曾觀察過司儼看她的神情,她那時便覺。

司儼待她時,目的性尤甚,大有種只寵不愛,只想用手段征服的感覺。

可如今看來,他待她,卻不像是她以為的只寵不愛。

裴鳶她什麽都沒做,輕而易舉地就得到了這位冷性君王的嬌養和寵愛。

而她為司儼做了那麽多的事,她也卑微地喜歡了他那麽多年。

可司儼又將她當成了什麽?

他看她時,就像是在看蜉蝣或是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