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哄小媳婦(紅包) 我弄的?那讓我看看……(第2/5頁)

可這一動,裴鳶便覺,她的身上有許多地方都很不舒服,尤其是小腹那處。

她剛要下地趿上繡鞋,卻險些從榻上摔到地上,幸而一臉驚惶的采蓮和采萍及時攙住了她。

絳雲關切地問道:“娘娘…您沒事罷?”

裴鳶適才險些摔倒,也因而露了一小截纖細的胳膊,采蓮這時卻見,美人兒原本白皙細膩如嫩藕般的手腕上,多了些淤住的青.紫.痕.跡。

撫遠王雖然外表斯文,卻也是個習武的,且他生的又高大,下手多少會不知輕重。

可他也確實是不甚懂得憐香惜玉。

裴鳶暗覺自己應是走不了路,只得一臉無奈,且悵然地坐回了榻處。

絳雲便將盥洗用的銅器都端到了榻側,裴鳶正用玫瑰水漱口時,卻聽見殿外傳來了一道陌生的女音——

“娘娘,臣來給您送避子湯藥。”

此女的聲音很是平靜,且她並未自稱奴婢,而是自稱為臣。

殿內的主仆四人聽到避子湯藥四個字時,面色都是微微一變。

當然其中面色最難看的,自然是裴鳶。

避子湯藥?

大婚後的次日,司儼便要讓她飲這種藥,難道他不想同她有孩子嗎?

雖然昨夜在敦倫時,司儼強勢霸道了些,但是在一切終必時,他對她還是很溫柔的。

為何到了次日,他就要讓她飲這種藥!

絳雲看著裴鳶的眼圈漸漸泛紅,便沉聲問向殿外的陌生女子:“你是何人?”

殿外的女子語氣還算恭敬:“我是王宮的尚方令,韋儇。”

絳雲聽罷,快速地眨了幾下眼,隨後對坐在榻側的裴鳶解釋道:“娘娘,潁國王宮的尚方令,相當於一個後宅的管事。”

裴鳶這時擡眸看向了絳雲,她一方面覺得幸而絳雲懂得東西多,她不至於會在外人面前露怯。

一方面又覺,這潁國的尚方令竟是由女子擔任,還真是罕見。

——“進來罷。”

站於殿外的韋儇辨出了這道聲音是王後的,神情不禁一變。

沒想到王後的聲音聽上去嬌滴滴的,還存著幾分稚氣。

韋儇稍稍斂去了神情的驚詫,待恭敬地道了聲諾後,便進了內殿。

甫一進殿,便見到了端坐於榻,還未飭發斂妝的裴鳶。

韋儇的面色又是微微一變。

卻見新王後明顯是剛醒的模樣,她面色未施任何粉黛,卻是肌膩如雪,面若芙渠,整個人的氣質溫馴又嬌美。

美人兒的五官本就異常精致,組合和比例又很顯溫柔,尤其是那雙盈盈的剪水眸,瞧著純情無害,是男人最會喜歡的那種長相。

韋儇也自詡有幾番姿色,但是同這位一比,不由得有種自慚形穢之感。

她微垂著首,心中卻突湧了一股酸澀之意。

韋儇本以為司儼真的對女子無感,他沒臨幸過先王賜他的那兩個妾室,這幾年也一直未有娶妻的念頭,她雖然知道自己無望於這個位置,但也可以在這潁國王宮為他做事,也不失為是某種悄悄地獨占。

卻沒成想,司儼到了年歲,還是娶妻了。

且他迎娶的對象,是從東宮太子那兒搶來的。

新王後家世甚高,容貌又是如此地絕色出眾。

她哪一樣,都比不過她。

裴鳶固然性子單純了些,卻也覺出了這位尚方令的身上,掩了些對她的敵意。

許是因為她很喜歡司儼,所以對這方面的事,她的直覺很敏銳。

裴鳶活到這麽大,頭一次感到了深重的威脅。

她本是好脾氣的人,卻因著韋儇莫名的敵意,和司儼賜的這碗湯藥,而感到慍怒。

裴鳶一貫溫軟的嗓音沉了幾分,對韋儇道:“把藥拿走罷,我不會喝的。”

韋儇聽罷這話,才發現原來裴鳶的性子也沒那麽軟,她也是有脾氣的。

——“王後娘娘,這是王上的命令,還請您將這避子湯藥飲下。”

話落,絳雲暗覺,依裴鳶的性子,怕是要占下風。

她怕裴鳶會在韋儇的面前哭泣,日後會難以在王宮馭下,剛想著要不要出頭替裴鳶斥責韋儇一番。

可裴鳶,卻並沒有哭。

她想起了母親班氏,想起了姑母裴皇後,也想起了嫂嫂王氏。

這三位女性長輩都比她聰明出色,也比她會馭下。

裴皇後自不必說,班氏也是能管好偌大相府的主母,王氏雖然性情溫柔,也能幫扶班氏料理好相府內事。

唯有她,性情嬌氣又有些懦弱,從小自大一直被家人寵慣,還容易犯懶。

可她現在,身側已經沒有任何親眷了。

從前有她們在,又因著班家和裴家的勢力和背景,從無下人敢輕怠她。

而今面對這種情況,她也只能靠自己了。

女孩想起了裴皇後在後宮中叱咤風雲的模樣,想著自己雖然不及裴皇後,但卻可以照貓畫虎地去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