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4/6頁)

至於微博私信,尚揚和金旭第一次上門那天,安然其實根本不知道是為了什麽,聽到說微博私信罵人,主動幫他遮掩過去,說自己一直都知道。等警察們走了以後,他向安然解釋說是忍不了柏圖接那部電影,太生氣了才在私信上罵幾句出出氣,而且柏圖又不會看私信,還趁機又賣了一次慘博取安然的同情心,安然被他敷衍了過去。

現在假設安然反水指證他,無非是說微博私信,以及見過他在家裏制作恐嚇信。

但所有的事,全憑安然一張嘴,又能說明什麽?小情侶吵架互相指責,一筆糊塗賬罷了。

尚揚到樓上,找到了一副山大王模樣、坐在接待室裏的梁璽。

接待他的警官快被他煩死了,見尚揚來了,立刻找借口跑路走了。

梁璽其實倒是已經沒在鬧騰,就是焦灼地坐在那裏等結果,嘴裏叨逼叨個沒完沒了,談不上人身攻擊,可也沒說警察好話。

他起身問尚揚:“怎麽樣?能判幾年?”

尚揚道:“審判那是法院的事,我們沒這權利。”

“你們條子有時候真不夠礙事的。”梁璽十分嫌棄這一套套程序,道,“這樣,你們假裝沒事,把他放出去,我找人弄他。”

尚揚道:“注意你的言辭,涉黑會被抓起來。”

梁璽伸出雙手,道:“那我涉黑了,來抓我,把我跟那孫子關一起,我自己弄他。”

尚揚:“……”

“我來給柏圖打個電話吧。”他作勢要掏手機。

“我不說了!”梁璽並不是沒怕的,道,“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他原位坐了回去,說是不說了,還要繼續叨叨幾句:“那你們還要多長時間才能讓他認罪?他要是不認罪怎麽辦?如果我不得不以暴制暴,那也都是你們條子逼的。”

尚揚深吸一口氣,道:“我們有證據!”

詢問室。

“我們有證據。”金旭向後靠在椅背上,一派輕松的語氣,說,“閆航,不要再負隅頑抗了,坦白從寬,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閆航全然不信,認為是在詐他,道:“你們有什麽證據?”

金旭把夾在記錄本裏的密封袋拿了出來,說:“認識嗎?”

閆航定睛一瞧,迷茫了片刻,臉色大變。

那是他復制的門禁卡,能順利打開柏圖家單元門,還能用來刷電梯直通頂層。

因為是買的空卡再復制,卡面上沒有什麽標志性的圖案,他前天到柏圖家門口作案逃離,晚點回到出租房後,把卡片塞進了自己上課常穿的外套口袋裏。放在什麽地方都不如隨身帶著更安全。

今天再去柏圖家,他沒打算上樓,就沒帶卡,還特意換了件深色外套。

這張卡片應該還在出租房裏那件淺色羽絨外套的口袋裏才對。

“那是什麽?”閆航道,“我不認識。”

金旭道:“真不認識嗎?上面有你的指紋。”

如果尚揚在,一定會心裏吐槽,這家夥又在詐嫌疑人。卡片根本還沒有來得及送去做指紋套取和識別。

閆航也確實狡猾,沒有那麽容易上當,道:“不可能。這卡片從哪兒來的?”

金旭道:“在你一件衣服的口袋裏。”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卡。”閆航咬死了不承認,話鋒一轉,道,“你們有搜查令嗎?憑什麽搜我的家?”

如果是警方通過不合法手段得到的證據,法律效力就有待商榷。

金旭嘆了口氣,道:“說你什麽好,這麽好的腦子,這麽快的反應力,好好學習不行嗎?為什麽非去幹這種事?”

他隔著袋子捏住那卡片,嚴厲地告訴閆航:“我們沒去搜你家,這卡片是安然想幫你洗衣服,從你的口袋裏拿出來的。”

三個多小時前,安然剛把卡片從閆航的外套口袋拿出來,奇怪這是張什麽卡的時候。

有人敲響了她和閆航的家門。

她去開門,門外是尚揚和曲燎原。

之後,她在分局裏,首先得知男友毫無人性的虐貓行為,而後又看到了遠在廣州讀書的閆琴為她錄制的一段視頻。

閆琴在視頻中講述了自己和安然幾乎如出一轍的戀愛遭遇。

高中時,閆琴與閆航在同一所學校讀書,她被這個名義上的弟弟主動追求,起先因為“姐弟”關系而拒絕了閆航,而後在閆航死纏爛打之下,還是陷入了戀愛,交往兩年半的時間。

戀愛之中,閆航用和對安然雷同的手段,以自己的童年不幸,喚起閆琴的同情心泛濫,又以始終弱勢的表現,使得閆琴總有種自己虧欠對方的錯覺,被洗腦,被控制,而不自知。

原本成績不比閆航差的她,成績一落千丈。家裏給的零花錢,還有她自己,全都如同獻祭一般供閆航予取予求,高三時意外懷孕,墮胎了一次。最後她只考上了廣州一所民辦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