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整個人被摁在門板上。【……(第2/3頁)

出門在外,她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心臟重重一跳的同時,又按捺住下意識的緊張。

想著萬一有個什麽事兒,第一時間得要看看有沒有人受傷,是否需要接受治療等。

北疆晝夜溫差大。

而她剛洗完澡,水漬都沒來得及擦幹,只能說太冷了。

涼意打著轉兒地鉆入肺腑、心腔。

薄幸月凍得牙關打顫,瑟縮著,不自覺籠緊了身上的大衣。

盡管如此,罩不住露出在外的那一截白皙的小腿。

不多時,戚嘉禾和幾個男醫生也下來了,眾人面面相覷,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狀況。

戚嘉禾可能是睡下了又被警報鬧起來,好歹裹了個棉襖,此刻正把手揣進袖子裏取暖。

在呂司如回江城後,兩人打得照面就少了。

薄幸月顯然是一個不喜歡給別人施壓的人。

尤其是在他人為難的時刻。

戚嘉禾跟呂司如關系不差,有時候甚至表現得比對她還親密。

再說,自己跟呂司如之間的矛盾,戚嘉禾怎麽選,她也不會去怪罪的。

這時候戚嘉禾的目光流轉在她臉龐,輕聲詢問:“月亮,我兜裏一直放著幾片暖寶寶,你要嗎?”

薄幸月大概明了她的意圖,敞開心扉,也不扭捏,“行,謝謝。”

她把暖寶寶貼在關節處,身體的冷意比剛剛緩解不少。

聚集在招待所樓下的什麽人都有,更深露重的,許多人在外面站了會兒便紛紛不耐煩了。

由於招待所旁邊就是軍區和醫院,前來救援的人來得及時。

有一支橄欖綠的隊伍應聲趕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眉眼深邃,薄薄的發茬貼於頭皮,氣場強大到讓人不容忽視。

原本吵鬧的氛圍陡然間安靜下來,只有風聲四湧、樹枝窸窣的聲響。

那一刻,薄幸月的心情亦然難以言喻。

這麽些年,像今天這般時刻,他應該早就歷練多回,出生入死,不曾後退。

季雲淮立於隊列前,跟隊員簡單叮囑幾句,就趕赴觸發警報器的地點。

起火的地方位於廚房,幸而阻止得迅速,火勢沒燒起來,並沒有給眾人造成多大損失。

火情雖撲滅,但畢竟要防患於未然,眾人需要在樓下待一會兒才能上樓。

下樓下得匆忙,薄幸月自然是不可能記得帶手機。

百無聊賴之際,她站在花壇邊,適時被凍得咳嗽了幾聲。

小姑娘的長發散在腦後,烏發如綢緞,可能是沒吹幹,水滴簌簌滴落,不一會兒,淺色風衣上便暈開水痕。

還沒反應過來,一件沾染了清冽薄荷氣息的軍裝外套兜頭而降。

這是她第二次穿季雲淮的外套。

男人單手抄兜,軍襯被風鼓動,眉骨微揚。

薄幸月披著那件軍裝外套,靜靜望著他,遲遲沒開口。

黑暗裏,男人漆黑的雙眼在憧憧樹影的交映中顯得格外深沉。

“隊長——”

隊裏的人在喊他,兩人話沒說上一句,季雲淮移開目光,轉身離開。

逗留在招待所樓下的人迎來了一波疏散,聽到可以回去休息時,眾人同時松下一口氣,更多的是劫後余生的感慨。

幸好,只能說幸好火災並未蔓延開來。

薄幸月困倦地回到屋內,整個人松散下來,也沒想著先換睡衣。

她瞥過一眼,臂彎處還搭著季雲淮的那件軍裝。

走到床沿,踢到旁邊的快遞箱時,薄幸月才想起來前些天鐘靈送的指甲油她還沒拆封。

等待季雲淮的過程中,薄幸月就靠塗指甲油來消磨時光。

橙色的燈光下,她身影單薄,襯得肩頸處的肌膚白嫩似雪。

門外響來一陣敲門聲。

薄幸月知道是季雲淮找過來了,洗了個手,去拉開門。

那支指甲油還放置在桌上,蓋子沒蓋,散發出淡淡的刺/激性氣味。

可能是開門太急,薄幸月連拖鞋都沒來得及趿上,那一抹嬌俏的身影站在門口的墊子上,只能看見塗得七零八落的指甲。

玉足纖纖一握,踝骨明晰。

影影綽綽的,恨不得看得人心口發熱。

薄幸月給他讓了個道,搖手一指:“你衣服在椅子上。”

季雲淮目光清淡,掃過一眼,嗓音仿佛是河床裏打磨的砂礫,神情寡淡地叮囑說:“把鞋穿上。”

她沒反駁,只是迎過來時,妖裏妖氣的氣質根本掩藏不住。

門外,似乎是戚嘉禾的聲音,她敲了幾下門,喊道:“月亮。”

一隅空間內,憑借著一門之隔,仿佛能隔絕所有外界的打擾。

她整個人被摁在門板上。

薄幸月下意識伸出手,去抵住他的胸膛,胸腔起伏,軍襯紐扣的質地卻冰涼。

男人拂過頸間的氣息熱意騰騰,隱約可感的是他線條流暢的肌肉。

房間裏沒開暖氣,她依舊靠著那些個暖寶寶的溫度在支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