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壓下心頭的暗火。……(第2/3頁)
成為守護這片土地上最磅礴最堅韌的力量。
……
西北邊陲,大漠戈壁。
清晨五點一刻,室外小雨淅瀝,季雲淮聞聲準時醒來。
他從宿舍的床上下來,利落套上迷彩作訓服,扣好紐扣,套上軍靴後蹬地踩實。
哨聲一響,所有要參加特訓比賽的戰士整裝待發,背好行囊,動作迅速趕到樓下集合。
出發前,指揮員進行了訓話,眾人的回應聲響突破天際。
身後即是廣闊的世界,紅旗飄揚,被風吹得颯颯作響。
薄幸月跟方醫生坐在一個軍用吉普車裏,他們這次被安排過去,就是為了保證野外拉練中所有戰士的安全,只要有人受傷,她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
方一朗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身上總攜著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他謙和有禮道:“薄醫生是頭一次到現場看軍方的對抗賽吧?”
“我們駐紮在帳篷裏,保證醫療後勤工作就好。”方一朗唇角扯過一抹淡笑,鏡片折射著輕微的反光。
薄幸月望了眼窗外,天色灰暗,朦朦朧朧的霧氣環繞遠山。
雨滴拍窗,吉普很快就要行駛上崎嶇不平的山路。
“我確實是頭一次到實地看,所以還挺期待的。”她語氣很淡,看上去沒什麽興趣接話。
薄幸月的性子向來如此,美艷大膽又冷感十足。
方一朗清清嗓子,不動聲色地問:“看你跟季隊長關系還挺熟的?”
他只是看到上一次季雲淮給薄幸月扣皮帶的狀態很親昵,全然不似平日裏的寡淡。
“方醫生覺得我們熟就熟,不熟就不熟……”薄幸月彎著紅唇,眉梢輕挑,話語間跟他打起太極來。
方一朗攥著指節,只得尷尬地笑笑,再沒有主動聊起這方面的問題。
抵達野外拉練的地點後,隊裏的戰士立刻集結,冒雨接受考驗。
一連幾個項目下來,眾人的體力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消耗。
沙盤推演結束,下一步就是紅藍軍方對抗賽。
他們此次野外拉練時間緊任務重,作為紅方,季雲淮並不知道藍方是哪一支隊伍,相當於在打沒有準備的仗。
野外密林遍布,霧氣濕潤氤氳,山地的草地深陷,像是被綿密的雨水澆蔫兒了。
季雲淮走到隊伍的不遠處,拿了根煙攏火。
橙色的火星子在雨中飄搖,豆大的星火映襯在他的眼眸中。
說來也奇怪,自從吃了薄幸月給的那袋子薄荷糖後,他的煙癮淡了許多。
只是碰到緊張時刻,第一時間的想法還是通過煙草過肺來排解。
天色漸晚,隊員紛紛坐在帳篷裏休息,吃幹糧補充體力。
盛啟洲抹了把臉色的水漬,雨水早已跟汗水相融。
他揉著後頸說:“雖然還不知道藍方是誰,但只要季隊在,我們就不可能輸,他啊,是咱們隊裏的定心丸,西北地區的利劍……”
所向披靡,說的可不就是季雲淮麽?
沒過多久,兩顆信號彈升空,標志著比賽正式開始。
季雲淮派出無人機前去偵查對方動向,察覺情勢明朗後,就讓隊裏的狙擊手就位,伏在高低上瞄準。
果不其然,藍方並未注意到他們的設伏,派出的小分隊全部被包圍。
局勢大好之際,自然是要乘勝追擊。
季雲淮仍舊心態穩定,只是聽到對講機裏傳來隊員匯報自己受傷的消息時,心臟重重一跳。
無論野外拉練輸贏成果如何,保證隊裏的每個戰士平安歸來才是要事。
吳向明拿著對講機,說是分隊準備包抄藍方一隊時,有人腳下踩空,從山地上滾落,一時半會兒站不起來。
“隊長,不用管我。”隊員咬著牙,從唇齒間擠出幾分倔強。
季雲淮眸色發沉,最終松了口,當機立斷:“吳向明,將人背到軍醫那邊去,剩下的人繼續執行作戰任務。”
隊員還想說什麽,但被季雲淮否定了。
他要做什麽說什麽,其中的威嚴沒人反抗得了。
吳向明觀察了下地形,又怕將人背下去的過程被藍方隊員注意到,只能往隱蔽的位置走,用作撤退的遮擋。
薄幸月到了帳篷裏後,倒了杯熱水潤喉。
今天確實很冷,她穿了件毛衣,依舊不抵四面裹挾的寒意。
方一朗跟著他們上了山,她就留在帳篷原地駐紮,以備不時之需。
接到對講機傳來的消息時,薄幸月還沒來得及穿上白大褂,她立即撩起帳篷簾,看到吳向明的作訓服全然濕透。
她也過來幫忙,從一側撐著人的手臂,齊力往前走。
沒想到外面的天氣這麽惡劣,紅藍雙方的對抗全然沒有因此松懈過一秒。
吳向明將扛著的隊友扶著坐下,喘著氣息道:“薄醫生,人從山地上踩空摔了一跤,您幫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