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獎勵甜不甜(第3/4頁)

祁丹朱摸了摸鼻尖,“我習慣了,再說了,我這輩子只有一位先生,那就是行之,我才不會叫旁人先生。”

君行之擡頭望過來,兩人相視一笑。

姜仁扈不忍直視,拿起筷子吃了兩口飯,擡頭對君行之道:“行之,我還沒有恭喜你,你能考取武狀元我很欣慰。”

君行之端著碗輕輕點頭,“多謝先生。”

姜仁扈笑了笑,拍了下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現在既然做了武狀元,記得要靠自己的本事多幫幫百姓,好好承擔自己的責任,千萬不要在官場上迷失自己。”

他想了想又道:“功課也不可耽誤,早晚你得給我再考一個文狀元回來。”

“是,行之知道。”君行之放下碗,親自給他斟了一杯酒,“先生今日去忙什麽了,怎麽這麽晚才歸?”

姜仁扈夾菜地動作頓了一下,擡頭看著他,沉默須臾道:“有點事情要忙,現在還不能說,等有了眉目,我再告訴你們。”

君行之不疑有他地點了點頭,姜仁扈在朝為官,難免有些事不能說出口,只要姜仁扈平安無事,他也不會刨根問底。

“對了。”姜仁扈問:“行之,你之前不是寫信告訴你父親你成親的事了麽,他可要來京城看望你們?他如果過來,你就讓他來我府上住,反正這裏地方多,他來住也方便。”

君行之神色失落地搖了搖頭,“父親說他在鄉下住習慣了,不願來京城。”

姜仁扈輕輕點頭,他知道君行之和父親關系冷淡,卻沒想到君行之的父親連兒子結婚這麽大的事兒,也不願意前來看一看,他不由在心裏腹誹了幾句,擔心君行之傷心,便沒有多說。

他喝了口酒,看似隨意地問道:“行之,你在瓊山書院待過一段時間,感覺山長孫文顯這個人如何?”

他聽過孫文顯故意刁難君行之的事,但不知其中細節,只知道君行之似乎在那受了委屈。

他今天跟人打聽過,大家都說孫文顯雖然才學不佳,但極為樸實清貧,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教書先生。

姜仁扈雖然護短,但也不能在對孫文顯這個人不夠了解的情況下就妄下判斷,所以想要問一問君行之的看法。

君行之想了想,如實道:“是個偽君子。”

多的他卻不願再說,孫文顯畢竟教過他一段時間,他不願在背後詆毀孫文顯。

祁丹朱吃了兩口飯,舉著手急切道:“我來說,我來說!他何止是個偽君子,分明是個真小人!”

姜仁扈疑惑問:“此話怎講?據別人說,孫文顯此人極為樸實,家住茅草屋,出入連頂轎子都沒有,還經常接濟貧寒的學生,除了欺辱行之一事外,平日沒有大的過錯,只是平庸無能了一些。”

祁丹朱放下筷子,不認同道:“您有所不知,這個孫文顯不但一無是處,還心思不正,他根本不像表現出的那樣簡樸善良,反而心機深沉,貪財好利。”

她侃侃而談道:“我當初知道他欺負行之之後,仔仔細細的調查過他,他是裴山長學生的兒子,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真材實學,所以在他爹手裏騙了個山長的位置當。”

“可惜他坐上山長這個位置不久,就開始不思進取,不但自己的學識一塌糊塗,瓊山書院的情況也每況日下。”

姜仁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祁丹朱所說的孫文顯和外人所說的孫文顯天差地別,他當然是信丹朱的話。

祁丹朱繼續道:“此人還不忠不孝,他父親將山長的位置傳給他之後,他便將他父親送去鄉下,只派了一名老仆照顧,自己霸占了京城的祖屋,直到他父親過世,他都沒回鄉下去看一眼,聽說他父親死的時候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還是那名老仆匆匆給他父親葬了,他母親這些年一直獨自留在鄉下,他不聞不問,根本不曾理會過。”

姜仁扈面色微沉,孫文顯對生身父母尚且如此,對旁人如何可想而知,此人心術確實不正。

他忍不住問:“孫文顯對妻女如何?”

想要看一個人品性如何,最輕易的方法就是看他對身邊親近的人如何。

祁丹朱譏諷地笑了一下道:“他對妻女倒是不錯,不過不是因為他跟娘子相敬如賓或者疼愛女兒,而是因為他懼怕他的娘子,他說他娘子是位母老虎。”

“據我所知,他娘子家裏是開鏢局的,鏢局裏高手無數,所以他不敢輕易招惹她,因此才表現得好像對娘子和女兒無微不至一樣,但實際上,他沒有他表現出的那麽安分。”

祁丹朱喝了口茶,悠悠道:“上次我因為行之的事去教訓他的時候,他曾親口招認,他已經在外面養了一名外室。”

姜仁扈一愣:“他有外室?”

“嗯,是沈厚送給他的,我後來讓人調查過,確有此事,他到現在還將人養在城外的蓮花村裏,他經常找理由去那裏過夜,聽說現在連兒子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