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糖?(第2/3頁)

李珣:“你又不跟我在一起,我養什麽家?”

林秋曼:“……”

李珣把她摟得越來越緊,“跟我在一起,我什麽都給你。”

林秋曼搖頭,“奴害怕,殿下服寒食散,令人害怕。”

李珣把頭埋入她的頸項,沒有說話。

林秋曼繼續道:“嬤嬤不喜歡殿下服藥,說殿下服了它,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李珣沉默了許久才道:“我戒不了。”

林秋曼沒有說話。

稍後是朱大娘在外頭敲門,問起了沒有,林秋曼催促道:“殿下該起床了。”

李珣心不甘情不願地坐起身。

林秋曼披上外袍服侍他穿中衣,朱大娘送來溫水供他洗漱。

林秋曼很少梳頭,心血來潮給他梳發髻。

李珣望著銅鏡中的自己,無比嫌棄道:“好像歪了。”

林秋曼板正他的臉看,左右端詳了許久,憋不住笑了,朱大娘也笑道:“確實歪了。”

李珣無奈道:“讓陳叔來。”

到底是貼身服侍的人,三兩下就把發髻梳理好了。

林秋曼站在一旁看老陳替他更衣穿章服,動作麻利,嚴謹得一絲不苟。

系玉帶時,她道:“那條革帶好看。”

李珣:“那就系革帶。”

老陳把玉帶更換,佩戴好金魚袋和血玉後,再稍作整理。從頭到尾身上沒有一絲兒皺褶,筆挺嚴正。

林秋曼贊道:“原來正衣冠也是有技巧的。”

老陳笑道:“這還不算,宮裏頭那一套才叫繁縟,若是女郎的那一套,老奴是拿不下來的,也只有嬤嬤精細。”

李珣:“先下去吧。”

一行人退了出去。

林秋曼上前把官帽取來,原本是要給他的,後來覺得好奇,往自個兒腦袋上扣,並且興致勃勃地走到銅鏡前觀望。

李珣被她的動作逗笑了。

林秋曼挺了挺腰身,扭頭問:“奴有官威範兒嗎?”

李珣朝她行拱手禮,“二娘有何吩咐盡管說來,下官一一遵循。”

林秋曼叉腰道:“銀子,給本官刮好多好多銀子來!”

李珣啐道:“錢眼子。”頓了頓,“你若做了官,估計也是個貪官。”

林秋曼:“想往上爬的人有哪一個不貪?”

李珣閉嘴。

林秋曼把官帽戴到他頭上,李珣環住她的細腰,垂眸道:“晚上別走。”

“奴要回去看看阿娘,兩個孩子在家裏不放心。”

“那便晚些再回來。”又道,“庫房裏有不少東西,我跟朱大娘打聲招呼,你取些給她們帶回去。”

“那敢情好。”

“親我一下。”

林秋曼蹭了蹭他的臉,他不滿足,吻住了她。

離去時還不放心,再三說道:“回去了早些回來。”

林秋曼鉆被窩睡回籠覺,應了聲好。

他還不放心,又道:“你可莫要哄我。”

林秋曼不耐煩道:“你怎麽跟個婆娘似的啰嗦。”

李珣指了指她,這才出去了。

上午林秋曼從王府庫房裏取了些東西帶回去,朱大娘是個有心的,特地給她備了些小孩兒愛吃的糖果酥餅。

恰巧林清菊也在府上,蓮心把糖果酥餅取出來分給三個孩子。

林清菊讓她把他們帶下去,屋內這才清凈下來。

母女三人坐在一起拉家常,周氏試探問:“晉王沒有為難你吧?”

林秋曼坐到桌前倒水喝,“他為難我做什麽?”

林清菊幹咳一聲,說道:“阿娘是想問你們相處得怎麽樣。”

林秋曼隨口道:“跟平日裏一樣。”

“沒有鬧小別扭?”

“沒有。”頓了頓,“該鬧的都已經鬧過了,再反反復復鬧,有意思嗎?”

林清菊被噎了噎,隔了半晌才問:“你倆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這話林秋曼聽不明白。

林清菊:“就這麽不明不白的?”

林秋曼歪著頭看她,“這樣不挺好的嗎,和睦相處,他不折騰,我也不鬧,大家日子都好過。”

林清菊:“你好歹是個女郎家,總得給個名分的。”

林秋曼翻白眼兒,“阿姐你何必為難人呢,林家才被抄沒多久,大哥才流放多久,你讓晉王怎麽給名分?”

周氏也道:“我現在徹底放下了,隨你們怎麽折騰,只要你能好好的就行。”

林秋曼:“還是阿娘通透。”又道,“往日我對晉王一點都不了解,現在才多少看清楚了這個人,也挺不容易的。”

周氏嘖嘖兩聲,打趣道:“你竟也有體諒人的那一天,委實難得。”

林秋曼正色道:“誰叫他平日裏假正經,叫人看不清真假,摸不清虛實。這回吳嬤嬤去世,他想來是真的傷心難過的,原來也會哭,我還以為他能忍著呢。”

周氏:“畢竟是陪伴了這麽些年的人,去世了傷心也是人之常情。”

林秋曼擺手,“晉王卻不同,他能忍,開心的,痛苦的,不管是什麽情緒都能忍,跟我們這些俗人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