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覺醒的力量(第3/4頁)

秦秉南:“但願如此。”

林清菊道:“阿娘,外頭風大,回了吧。”

一行人這才上馬車回城,秦秉南忽然道:“二娘,我有些話想問你。”

周氏同兩個孩子乘坐一輛馬車,林秋曼則和夫婦倆一起。

在回去的路上,秦秉南憂心忡忡道:“我目前對京裏的局勢不甚熟悉,完全是摸著石頭過河。如今大哥又出了事,朝中官員對我多有顧忌,沒一人願意來往,心裏頭總是忐忑不安。”

林秋曼:“那便不要來往。”

“此話何解?”

“我就想問姐夫一句,你是如何看待晉王府和皇室的?”

秦秉南沉思了許久,才道:“晉王的才幹是毋庸置疑的,渭城案處理得幹凈利落,若是他成了大統,大陳不會陷入絕境,會有另一番生機。”

林秋曼抱著手,“如此說來,姐夫是欣賞他的了。”

秦秉南點頭,“上馬能安天下,下馬能治國家,這名頭不是虛傳的,不過……”

“不過什麽?”

“晉王是極其愛惜聲譽的人,現如今皇室穩固,他是不會背著逆反的罪名成大統的,所以我吃不準,不知如何是好。”

“皇室和晉王府,姐夫願意站誰?”

“我誰都不站,只站能為天下百姓謀福的人。”

林秋曼抿嘴笑,豎起大拇指道:“這話說得好!”又道,“既然姐夫只站能為天下百姓謀福的人,那便什麽都不用去管,只幹自己的分內事。待你有一定的口碑後,總有人會欣賞你,認可你。”

林清菊也道:“二娘的話很有一番道理,現今政權不穩,攀附誰都吃不準,那就誰都不攀,只幹分內事。”

林秋曼:“朝廷裏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禦史台的宋致遠跟晉王走得近,英國公府與他也走得近。”停頓片刻,“大哥的事情,還是我去找宋致遠弄清楚緣由的,若不是他提點,我根本就不知道裏頭還有韓家使絆子。”

秦秉南:“你與韓三郎結了怨,往後可得謹慎些,他指不定還會使絆子。”

林秋曼:“姐夫放心,我光腳的不怕他穿鞋的,若我真出了岔子,華陽府不會坐視不管,大長公主只避諱朝政事,其他的無所顧忌。”

林清菊:“那就好,我們就擔心你吃他的虧。”

林秋曼:“我會謹慎的。”

把林文德送走後,下午林秋曼午睡了陣子,迷迷糊糊中,蓮心來喚醒她,說有位娘子來找。

林秋曼睡眼惺忪問:“哪位娘子?”

蓮心:“來求救的。”

林秋曼一下子來了精神,簡單洗漱便去正廳探情形。

前來求助的女郎叫柳香,一身粗布衣,形容愁苦,膽子很小,坐在正廳裏時不時東張西望,滿腹心事的樣子。

張氏前來伺候茶水,見她忐忑不安,溫和道:“二娘不必驚慌,我家小娘子不吃人的,她很好說話。”

柳二娘勉強笑笑,小聲道:“奴從未進過這般大的宅院。”

張氏一時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不一會兒林秋曼來到正廳,柳二娘起身給她磕頭,把她嚇了一跳,忙扶她道:“我這兒不興這些禮。”

柳二娘局促道:“奴是鄉野粗人,不知道怎麽行禮,還望官家娘子不要見怪。”

這話把蓮心逗笑了,林秋曼扶她坐下,說道:“我現在可不是什麽官家娘子,你別看這府邸大,實際上都是空的。”

柳二娘垂首,“小娘子到底跟鄉野粗人不一樣,他們都說你膽子大,什麽事都敢管上一管,奴也有一件事,不知小娘子可願出個法子?”

林秋曼做了個請的手勢,“你說。”

柳二娘沉吟片刻,才道:“奴聽說過衛娘子的事情,小娘子能把她從火坑裏拉出來很是了不得,奴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小娘子是否也能拉奴一把?”

林秋曼:“也是家暴?”

柳二娘點頭。

林秋曼皺眉,“可有明傷?”

柳二娘搖頭,“沒有,他也不是經常打奴,就是像有病似的,一發病就手癢,半月一月打一頓,打完了又跪著求饒痛哭流涕。”

林秋曼:“……”

這還真是有病。

誰知柳二娘又接著道:“剛開始時奴很害怕,後來見他跪著痛哭,奴的膽子便漸漸大了,索性也把他打了一頓。”

林秋曼:“……”

這是互毆。

她憋了憋,“他願意讓你打?”

柳二娘點頭,“願意讓我打,可是回數多了,奴便厭煩了,想擺脫這樣的窘境。”

林秋曼:“若僅僅是因為互毆而鬧和離,只怕官府是不會判離的。上回的衛娘子一案跟你的情形大不相同,她那個非常嚴重,已關生死。”

“奴也明白,可是奴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日子過得愈發沒勁。”又道,“奴跟他鬧過好幾回,當時說得好好的,結果還是會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