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最強助攻上線(第2/5頁)

任娘子猶豫了許久,才幽幽道:“奴想休夫。”

此話一出,兩人愣住。

華陽笑了起來,打趣道:“這倒有趣,一般都是郎君們休妻,你反倒要休夫,又是因何緣故?”

“不瞞大長公主,奴原本是二嫁。前夫家底優渥,待奴也好,哪曾想奴的命不好,前幾年他突發惡疾病故,留下奴與幼子,沒了倚靠。”

聽了這番話,二人不由得心生同情。

許是想到往日恩愛,任娘子的眼眶有些發紅,她繼續說道:“前夫嚴郎是獨子,婆母在生他時難產而亡,他是公公從小照看著長大的。公公病重時,奴嫁進他家是做的沖喜娘子,後來沒多久公公去世了,家裏就只有奴與嚴郎相依為命。”

“也是上天嫉妒我二人感情深厚,早早的把他的命奪了去,留下我孤兒寡母無依無靠。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奴不堪其擾,便嫁了現在的丁三郎,豈知是個火坑。”

林秋曼:“丁三郎待你不好?”

任娘子咬牙道:“豈止不好,簡直是惡。”

“奴當初眼瞎,被他花言巧語哄騙了去。那人就是個畜生,猶如奴身上的吸血水蛭,挖空心思來敗奴前夫留下來的家產。他不僅又嫖又賭,還打奴。奴實在與他過不下去了,屢屢發難請裏正和家族長輩做主讓我二人和離,均被他想法子糊弄了過去。”

華陽聽得鬼火冒,“這不就是明目張膽的欺負你孤兒寡母嗎?”

任娘子紅眼道:“也都怪奴當初耳根子軟,不經哄騙,現在被丁三郎纏上,怎麽都脫不了身。奴又氣又惱,很想與他拼個你死我活,但又擔心幼子被欺負。他還這般小,沒有了父親,倘若奴也出了事,他往後又該怎麽辦……”

說到這裏,她摸出手帕擦淚,顯然是真的沒有法子了。

華陽只覺得糟心,看向林秋曼道:“那丁三郎就是個不要臉的無賴,孤兒寡母被這樣的男人纏上,要怎麽脫身?”

林秋曼:“確實不好脫身,畢竟是正兒八經嫁的人,不是苟合。”

華陽對任娘子道:“既然裏正那邊都已經調和過了,就算你鬧到公堂上,也是沒法判離的,畢竟丁三郎除了作風不良外,其他也沒鬧出什麽事端來。”

任娘子急哭了,林秋曼忙安撫道:“你也莫要著急,這事急不得。”

任娘子跪到地上道:“二娘若能把事情辦成了,要多少酬勞都行,只求你可憐可憐我孤兒寡母。”

林秋曼攙扶她起身,正色道:“這不是酬勞的問題,你也是知道的,律法保護的是男方的權益,女郎只是附屬。而今你要休夫,律法定然是不支持的,還需從長計議。”

華陽端起茶碗,忽然道:“林二娘你方才說什麽來著?”

林秋曼:“???”

華陽思索了陣兒,“噢,我想起來了,方才你誇下海口,沒有我林二娘拆不散的姻緣!我就看你怎麽拆這樁姻緣!”

林秋曼:“……”

任娘子病急亂投醫,急忙從袖中摸出一錠金子塞進她手裏,“二娘一定要幫幫奴,奴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林秋曼要推辭,華陽卻道:“林二娘你收著,上回衛娘子的家暴案你都有本事拆了,這回定也有本事拆。”

林秋曼急道:“大長公主,這不是兒戲!”

華陽掩嘴笑道:“叫你收著就收著,你若打贏了官司,我也給你一錠金子。”

林秋曼急得跺腳。

有大長公主在一旁慫恿,任娘子又塞了一錠金子到她手裏,激動道:“奴家裏有銀子,只要二娘能救奴脫離苦海,要多少銀子都行!”

林秋曼“哎呀”兩聲,華陽火上澆油,“你看人家誠意十足,那兩錠金子,也夠平常人家開銷兩年了。”

“大長公主別跟著忽悠,這事不是鬧著玩的。”

“我可沒有忽悠,你看人家任娘子孤兒寡母的,你一副熱心腸,豈能無動於衷?”

“唉……”

被華陽一陣攪合,林秋曼沒得法,只得接了這樁棘手事。

任娘子喜極而泣。

林秋曼道:“你先別急著高興,我辦事也是要講律法的,畢竟公堂是講道理的地方,只有用道理說服了明府,他才會依法審判。”

任娘子點頭,“二娘上過公堂,又能說會道,定然有門路法子。奴也是聽了你不少事跡才找過來的,求助你定錯不了。”

林秋曼擺手道:“先別給我戴高帽子。”

華陽插話說:“林二娘,這官司我倒有興趣,你若贏了,我也給你一錠金子。”

林秋曼又氣又笑,“那大長公主給奴備在那裏吧,奴肯定是能拿到手的。”

中午開飯,任娘子留下同她們一起用。

下午林秋曼又問了她一些細節,折騰了許久才各自散去了。

第二天林秋曼睡懶覺,迷迷糊糊中,聽到張氏跑到床頭說道:“小娘子還睡呢,何郎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