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二娘再上公堂(第2/2頁)

袁氏氣得直哆嗦,情緒激動道:“蔣彪你豬狗不如!”

“罵誰畜生,我沒找你算賬,你反倒咬我一口,竟還請了訟棍辯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這賤人要如何翻身!”

眼見袁氏氣得睚眥欲裂,林秋曼做了個制止的手勢,說道:“請京兆傳陪嫁丫鬟春娟上堂為證。”

“傳春娟!”

不一會兒春娟神情緊張地上堂。

袁娘子一看到她,雙目赤紅,沙啞道:“娟兒……”

春娟不敢看她,只跪拜道:“奴春娟,拜見京兆。”

賀倪嚴肅問:“春娟,林二娘說你知曉袁氏私通內情,可當真?”

春娟垂首不語。

袁娘子淚眼模糊道:“娟兒,你摸著良心說,我袁世蘭可曾做過對不住你的事?”似想到了什麽傷心事,她抹淚道,“我對你和小召,是掏心掏肺的啊,教你識字斷理,但凡有什麽好的,皆想著你,可你呢,你又是如何待我的?!”

蔣彪怕春娟動搖,冷嗤道:“你自己犯了事,說這些話給誰聽?”

林秋曼不緊不慢道:“京兆,那日奴將春娟的口供證詞呈給了您,當時晉王府管事陳伯安在場,他可以作證那份口供的真實性。”

一聽到口供證詞,蔣彪困惑問:“什麽口供?”

春娟仍舊沉默不語。

蔣彪急了,推了她一把,“你倒是說話啊?”

賀倪拍驚堂木道:“春娟,把事由如實交代清楚!”

春娟偷偷地瞥了林秋曼一眼,猶豫許久才囁嚅道:“袁娘子……確實是被冤枉的。”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眾人議論紛紛。

蔣彪暴怒道:“你瘋了嗎,說什麽渾話!”

春娟又驚又怕,膽怯道:“郎君,奴也不想的,那日在華巖寺,奴被晉王坐鎮親自盯著寫證詞,奴不敢造假,奴還想活命……”

聽了這話,蔣彪面色鐵青,脫口問:“什麽晉王?”

春娟不語,她再次偷看林秋曼,仿若對方是洪水猛獸般令人懼怕。

蔣彪意識到了什麽,一把抓住她問:“你到底在背地裏都幹了些什麽?!”

衙役忙上前將二人分開,怕蔣彪傷人,一直把他制住。

賀倪拿著之前林秋曼提供的證詞,說道:“春娟,你且如實招來,若敢撒謊,上刑伺候。”

春娟心裏頭發慌,膽怯道:“奴招,奴都招,請京兆開恩。”

當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緩緩道來。

“袁娘子嫁進蔣家時,奴和小召是其陪嫁。剛開始娘子與蔣郎君倒也和睦,後來時長日久,蔣郎君愈發荒唐,吃喝嫖賭換著花樣來。二人感情生了嫌隙,打罵成了家常便飯,娘子時常與奴訴苦,奴大多都寬慰她。”

“再後來娘子有了身孕,卻被蔣郎君失手落了胎,娘子忍不了便鬧起了和離。蔣郎君自然是不允的,倘若與娘子和離,嫁妝盡數帶走,蔣家便徹底空了。”

“後來蔣郎君把腦筋動到了奴的身上,玷汙了奴的身子,脅迫奴做通房。奴害怕被娘子發現,應允了他為所欲為,私下裏與他有了皮肉交易。”

“娘子日日與他鬧騰,蔣郎君生了厭憎,遂想了個下三濫的法子做下了這樁私通案來。”

“春娟賤人,休得汙蔑我!”蔣彪大聲駁斥,雙目圓瞪道,“明明是你自己勾引我,想做那主母,卻反過來咬我!”

春娟不敢看他,只驚恐道:“京兆,奴句句屬實,不敢有分毫隱瞞。”

賀倪:“繼續說來。”

蔣彪憤然道:“京兆,這賤人撒謊,你莫要被她哄騙了!”

賀倪一拍驚堂木,不耐道:“堵了他的嘴!”

衙役立馬拿東西來把蔣彪堵了。

春娟繼續說道:“蔣家有個家奴叫彭阿牛,平日裏愛貪圖小便宜,還好色。蔣郎君從外頭弄來迷藥,讓奴給娘子下到茶水裏。起初奴不答應,後來架不住他一番誘哄,只要把娘子弄走,就讓奴做家裏的主母,好吃好喝供養著。奴一時鬼迷心竅便做了那賣主求榮的事,給娘子下了迷藥。”

“奴心裏頭到底還是慚愧,當時藥量下得極少,娘子昏睡之後,蔣郎君偷偷把她藏到了柴房。彭阿牛是幹粗使雜活的,無意間見了娘子起了色心,把她奸汙了,碰巧娘子在中途醒來,卻被其他家奴撞見,於是才有了人贓並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