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75(第2/2頁)

這年頭缺少父愛的還真不在少數啊……

等月苼鎖好門,轉身走來時,陸西一下抱住了肩膀。

陸西:“我深愛著我的亡妻。”

月苼笑了一下:“所以?”

陸西:“我死也不會從你的。”

月苼笑吟吟的從袖子裏拿出一把刀,在他眼前晃了晃:“唉,那真是可惜了呢。”

看著寒光凜凜的刀刃,近在咫尺,再看月笙比自己高了兩頭多的身高,陸西緩緩松了手,“……算了,我就當助人為樂一次。”

月苼:“把衣服脫了。”

面對這個女流氓,陸西一臉便秘的脫下外面的長衫和褂子扔到地上。

月苼朝他皮包骨的上身打量一眼,眉頭忽然有些皺緊,繼續道:“褲子脫了。”

陸西尷尬的握著腰帶,“……你能不能別一直盯著我?”

月苼莞爾一笑,一刀扔了過去,正好劃斷陸西的腰帶紮進身後的墻上。

刀法分毫不差。

松松垮垮的褲子嘩啦一聲跟衣服掉在一起,轉眼間,陸西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條大褲衩。

他縮瑟著肩膀站在屋子中央,月苼圍著他,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就像在看一件貨物一樣,最後腳步一頓,揉著眉心道:“算了。”

估計是嫌他這副身體太寒酸了吧,陸西只感覺如獲大赦,剛要彎腰去撿地上的衣服,就聽月苼又說了句:“把褲衩脫了,躺床上。”

陸西:“……”

就算是個女鬼,也沒必要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吧?!

他是真沒想到,在恐怖遊戲裏居然還能遇到貞操危機。

陸西躺在床上,雙手抱在胸前,雙目緊閉,眉頭死死擰成一個大疙瘩,宛如耶穌受難時的模樣。

就感覺一雙微涼的手在他身上到處摸,摸完上面摸下面,甚至連藏在身後的地方都沒放過。

然而月苼顯然還是沒得到她想看的東西,她嘶一聲,坐在陸西旁邊朝窗外看了眼,自言自語道:“難道時間太早了?”

說罷忽然一改剛才威脅的態度,換上一副笑臉,把地上的衣服都一件件撿起來,給陸西輕柔仔細的穿回去。陸西不懂她這突然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又是哪門子意思,此刻只感覺心裏前所未有的別扭,趕緊把她的手拂開,自己把衣服穿好了。

月苼又自來熟的挽住他的胳膊:“生氣了伯父?”

陸西:“可不敢。”

月苼:“這是哪裏話啊伯父,您這麽說月苼可就傷心了。雖然事出有因,可確實是我操之過急了,冒犯之處還請伯父多見諒。其實昨晚我剛來這就感覺這宅子裏有不幹凈的東西,我在正廳查看供香時,發現那供香中帶著一絲陰濕氣,恐怕是常年有邪祟偷偷吸食,才會如此。”

聽了這話,陸西微微一愣,有些驚訝的看向對方:“你怎麽懂這些?”

在他看來,現在全家上下,除了地下室那只半人半蛛的怪物,就只有她最可疑了。

結果她卻自己說這宅子裏有不幹凈的東西,這不等於自曝身份嗎?

但陸西沒有點明,就想看看她還有什麽要說的。

月苼卻一眼就看穿了陸西的心思,忽然笑起來,“我知道伯父懷疑我也是邪祟,畢竟蒲松齡都說,人間無此姝麗,非妖即狐。我這麽美若天仙,伯父懷疑我也實屬正常。”

陸西:“……”雖然事實也差不離吧,可這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不感覺有點不要臉嗎?

月苼:“不過我確實不是邪祟,挺多也就是比普通人精通一些道術罷了,您若不信,可以向夏少爺求證,他在學派會上也是對我有過了解的。不然我現在也可以證明一下。”

說著她徑自走到櫃子前,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張草紙,簡單幾下就折出了一只巴掌大的紙鶴,對著鶴頭輕輕吹了口氣,朝陸西扔了過去。

陸西起初也沒太在意,可是當紙鶴飛到面前時,他忽然發覺不對勁了,這紙鶴就像是活了一般,在空中振翅圍著他飛了一圈又一圈,陸西伸手一抓,它就機靈的閃過,從他身後繞了過去。

幾次抓紙鶴失敗後,陸西索性也不費功夫了,他任由紙鶴在周圍亂飛,然後問月苼:“好吧,所以月小姐其實是術士?那你這次來我們夏家,真的只是為了暫住幾日,還是另有目的?”

月苼一臉天真的把玩著頭發,在指尖繞了幾圈:“這我就不能告訴伯父了,畢竟……”

不等她把話說完,在旁邊亂飛的紙鶴忽然一個俯沖,張開翅膀撲到了臉上。陸西被嚇一跳,等他一把抓下臉上的紙鶴時,發現屋子門開著,月苼已經不在原地。

而紙鶴翅膀上寫著一行字:若想知道家中內鬼,今夜子時房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