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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點骨氣,現在就狠狠踹他一腳,大喊一聲老子才不用你背!
可是陸西偷偷眯起眼瞄著暢晚的側臉,覺得要是不讓他背自己回去豈不是虧大了,這好歹也是為他受的傷,還是等到地方再踹吧。
沒想到他就眯起眼偷看了一下,就被暢晚察覺了。
暢晚:“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不用這麽偷偷摸摸的。”尾音還帶著點點的笑意。
陸西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事到如今他越發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有人格分裂,有時像個愛吃醋的小孩,連個破紅薯都得跟二十三爭,給罐子糖就能變乖。有時又陰森殘忍,像是地獄裏的修羅惡鬼,無心無情,做事全憑自己的喜好。
不過這兩種人格間都有個共同點,就是絕不能提及宋成玉,每次涉及到關於宋成玉的事,這小子都會立刻變臉。
可到底是為什麽啊?好像宋成玉表現的完全不認識他一樣,難道這兩人之間還有過什麽不為人知的往事?
算了,這些也不關他的事。陸西冷哼一聲,把自己的臉轉到另一面,不去看他。
暢晚卻笑了:“怎麽,被說中了心虛?”
陸西後腦勺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你看看,就這麽不甘寂寞,不想理他還上趕著往自己臉上貼金。
暢晚:“哦,我知道了,因為我只關心宗主不理你所以吃醋了?”
陸西:“……”
暢晚:“哈哈,沒想到你還挺自作多情。”
陸西:“……”那說的是你自己吧!
暢晚:“看你這麽喜歡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允許你喜歡我好了,不過這件事我要提前說好,既然是你一廂情願,就別妄想著我會為你付出什麽,更別奢望著兩情相悅。”
陸西:“……”真想把我襪子脫下來堵住他的狗嘴。
暢晚:“不過從今以後你就只能對我一個人好,至於那個什麽二十三的,你不許再給他多余的東西,也不許特殊照顧他,如果被我發現別怪我不客氣。”
陸西一臉黑線:“……說完了?”
暢晚:“還有以後你要抱著我睡。”頓了頓,“我睡不著的時候要拍我,直到我睡著為止。”
不知道為何,原本肺要氣炸的陸西,聽到這句話忽然忍不住笑了,“敢問你貴庚?”
暢晚眉間一蹙:“十七十七的,之前不是說過嗎,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
陸西:“我七歲就不用別人拍我睡覺了。”
暢晚聞言微微一笑,就像捏住了陸西把柄似的,胸有成竹:“你可以不做,不過從此以後你不能靠近我分毫。”
陸西:“……”
我求之不得好嗎!
這人到底是哪來的迷之自信啊?!還用這威脅他?
剛才我受傷的時候你把我扔在後面轉身就走,現在又讓我只能對你一個人好,又要每天拍你睡覺的,敢問你臉皮這麽厚是誰給你的勇氣?
陸西看著暢晚得意彎起的嘴角,一臉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看來這個誤會一時半會是解釋不清了。
兩人回到落腳的客棧,就看宋成玉的房間外圍滿了烏泱泱的弟子,幾個人端著熱水盆,在房門口來來回回的走,急得跟沒頭蒼蠅似的,看來宋成玉的情況不是很好。
陸西走過去,正好撞見從裏面出來的大師兄,他張嘴還沒來得及問宋成玉傷勢如何,就看大師兄手裏染滿血色的水盆當啷一聲摔在地上,大喝道:“師父昏迷這麽久,你死哪去了!”
說著揮起一掌就對陸西迎頭拍下,那寬厚的掌心馬上觸及到陸西的左肩上,粗壯的手腕被身後的暢晚一把抓住,速度之快,他甚至都沒看清對方是何時出手的。
大師兄順著那截纖細的手腕看去,整個人的表情都滯了一下,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張開的嘴唇都有些不由自主的打顫。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柔弱可憐的小師侄麽。
簡直就像從地獄爬出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