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歷話 歷物語 第十一話 歷無 002
「喝!」
「哇呃!」
「喝!喝!」
「哇呃!哇呃!」
因為喊聲與慘叫都很可愛,所以說不定會令人覺得這只是人們和諧地歡鬧的情景描寫,但實際上這是影縫余弦小姐在狠揍我的景象,一種非常柔和的表現方式——最後,
「喝!」
在影縫小姐所使出的、猶如挖開側腹一般的——令人感覺身體某個部分像敲不倒翁遊戲一樣飛走的踢腿讓我倒地不起的時候,這種應酬便宣告結束。(某mo:你們只是在玩SM吧)
「怎麽,還真懶散啊——夏天戰鬥的時候你的骨氣可不止這樣吧。」
雖然這麽說,不過你的骨頭被我全擊碎就是了——影縫小姐一邊說,一邊擺出跳起的姿勢,在嶄新的燈籠上著地。
盡管在神聖的神社中的燈籠上著地是一種比遭天譴的行為,不過在一個神靈不在的神社裏做這種行為應該會受到饒恕吧——哎反正影縫小姐不能在地面上著地,因此就算在有神靈降臨的神社之內,她肯定也會做同樣的事吧。
相對的,我也是仰天倒在慘敗的道路的鄭重,所以說到道路的問題,不管怎樣我也無法批評影縫小姐。
「唔……」
我發出呻吟聲。
感覺全身滿是淤青。
「怎麽可能……,這次應該有限制禁止戰鬥才對……」
「沒有這種限制。有的只是禁止戲外話的限制而已啊。」
「原來是這樣嗎……這誤會還真大……」
「話說啊——要求和我對戰的可是你吧。」
「對啊……」
確實如此。
何等的不合情理。
如果蛋蛋截取這句話來看可能會被人誤以為我想自殺,不過是的,今天是我,主動,以自己的意志請求影縫小姐和我較量的——說的是較量。
可能會被人取笑我究竟是哪來的格鬥家吧。
於是便招致如此慘痛的結果——
「就算這樣我可也算手下留情了啊?手很放松了。」
「嗯,這個我能感受到……」
不過可以的話,希望能再輕一點就是了,手什麽的再放松一點。拜托請松的像滿是洞穴的海綿一樣。
「感受得很痛切……」
「話說你究竟有什麽目的啊?竟然突然向我提出比試的要求。」
「……」
她是個知道情況的人,因此我還以為不用我把話說全她都能洞察一切,於是才接受了我這不計後果的挑戰……,但實際上影縫小姐似乎是在沒有任何特別理由、也不知道厲害的情況下,將我打的落花流水。
還真厲害啊,這個人。
這事可不是這麽簡單就能做到的。
因為她是忍野的同期,所以我總是不禁會期待她能像那家夥一樣「洞察情況」——但這個人和忍野以及貝木相比,果然是個完全不同類型的人啊。
在好的意義上很容易理解。
在不好的意義上同樣容易理解。
以不能一概而論這個視角來看的話,哎,到可以說是共通的……
「唉……」
二月。
二月下旬的某一天,我拜訪了白蛇神社——神靈又不在此的這個神社是我多次幾乎死去的地方,另外這個地方最近還有人死去,因此絕對不是一個可以抱著輕松心情到訪的場所——不過今天我又是要來找專家。
因為影縫小姐,暴力陰陽師影縫余弦小姐就住在這裏,所以我無可奈何。
對,就像忍野咩咩逗留在這個城鎮時,會在如今已銷聲匿跡的學塾遺跡所在的廢棄大樓中過也一樣,影縫余弦如今逗留在這個城鎮,正住在北白蛇神社之中——她的心強韌的令人難以置信。
這裏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明明身為專家的她是最清楚的——我曾經想過莫非這是身為專家首領的那個人命令她這樣做,但當我詢問她之後,實際似乎並不是這樣。
倒不如說,哎或者說是理所當然,大概很多人會認為肯定是這樣,總之那個人與影縫小姐似乎並不怎麽合得來——在這個神社裏生活一事,總的來說,似乎是因為盡管不能對那個人舉起反旗,但還是能報以譏諷的。
盡管以譏諷來說這有些過於粗暴了——影縫小姐自己可能多少也有些自覺,畢竟她沒有讓自己的式神怪異斧乃木余接同行,而采取了將她寄放在我家的預防策略。
竟然將幼女寄放在我家……
這真的能算預防策略嗎!?(某mo:你原來有自覺啊)
「……」
哎這個先不談。
至於我這邊的近況報告,或者說將現在的狀況總結一下吧,在去年春假、被傳說中的吸血鬼而被迫成為吸血鬼的我,盡管之後總算好不容易變回人類,但我的肉體仍然殘留著一部分吸血鬼性質——如果僅是如此,要作為一個人類生活下去並不會有什麽不自由,可是愚蠢的我卻依賴這殘留的吸血鬼性質,應對著之後迎來的各種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