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九萬36 這一日的他,為她摘下玉佛。(第2/2頁)
幻想總歸是幻想。
他真的很寶貝那塊玉,眉也皺了起來,然後問她:“非要?”
她微擡下巴,字字認真地道:“對,非要不可。”
聞靳深站著沒動。
就在時盞以為他不願意的時候,他目光清寒地看著她,然後擡手反到頸後,去解黑繩的繩結。整個過程,一直看著她的臉,眸底有復雜的暗色。那時候的她,還看不懂。
她只知道——
這一日的他,為她摘下玉佛。
兩人旁邊就是荷花湖,卻十分浪得虛名,此刻池內只有寥寥幾朵開到衰竭的荷花,闊大葉子的邊緣發黃,有些沒來得及開出的花苞,像被這雨水腐蝕般畏畏縮縮地摶在葉裏。
可能連荷花湖本身也沒想到,自己裝滿冷水的身體裏,會有朝一日落下吞下一塊兒沾有人溫的熱玉。
沒錯,時盞那麽做了。
那玉剛剛落進她的掌心,就直接被她揚手一拋,擲進池裏,噗一聲反出點兒可以忽略不計的水花。
聞靳深看向玉佛消失的那一處,喉間緊了緊,卻強忍下來,什麽也沒做。他回過頭,低低一聲嘆息後,用手指勾起她下巴,直接吻下去。
那是一記很深的吻,時盞被迫接受。
他的唇涼涼的,舌熱熱的。溫度相融間糾纏住她的舌,時進時退,有懲罰般的暴戾溫柔,也有隱忍般的蓄意猶豫。
“這下,總該不生氣?”
在被聞靳深拒絕過無數次後,時盞真的沒想過,能有這樣的場景出現,秋日細雨的荷花湖邊,兩人撐傘擁吻,他那麽肆無忌憚,又那麽撩人心弦。
她的氣勢弱下來,“不生氣了......吧。”
此時的聞靳深周身已經被雨淋濕。見他臉孔濕潤,消氣大半的時盞這才發善心將傘舉到他頭頂,沒幾秒手臂就酸了,他真的太高了。
瞧著小姑娘替自己費勁兒撐傘的模樣,聞靳深心裏一軟,薄唇落在她的下眼瞼,淺淺一下後抽離,主動接過傘,“我來吧。”
兩人一同往他停車的地方去。
她問:“你多高阿?一八五?”
他笑:“你就當我一八五吧。”
這個回答,顯然不止一八五。
上車後,時盞主動將手裏的玉給他,也沒去細究他和聞時禮到底什麽關系。只是說:“既然你給了我的玉,我也就不作了。”
聞靳深傾身靠近,幫她系安全帶,將玉接過放進大褂兜裏,不吝誇獎:“真乖。”
時盞主動摟住他的頸,不讓他抽離。很近很近的距離看著那張她迷戀的臉,心裏想,這樣挺好的,至少他真的給了她玉,她直接丟了也沒生氣,都這樣了,還要怎樣呢?
“今天多少號?”她摟著他,問道。
聞靳深半個身子都在她上方,怕壓著她,只能騰出一只手撐在被雨淋花的車玻璃上。離得很近,他沒忍住,又去吻她,好一會兒才氣息紊亂地回她:“好像是十九號。”
她已滿面通紅,手指攥緊白色大卦。
勢頭難收時,聞靳深一邊舐吻她的耳垂,一邊在她羞人的C息裏低低誘問:“去酒店還是回家,我想要。”
她哪裏還有理智思考,軟軟哼應:“......隨你,都隨你。”
怎樣。
我都隨你。
庫裏南拐進最近的酒店停車庫裏。
他沒騙她,他確實收斂溫柔很多,克制得非常辛苦,額角薄汗不止,卻依舊記著她說昨晚很疼。
至於那天為什麽要問他幾號呢?時盞想要他也想要自己清楚,他們在一起的具體時間,九月十九號,秋天,有雨,荷花湖旁。
同樣也是那一天。
聞靳深難得回一次老宅,陪爺爺吃晚飯,聊天間隙,他狀似不經意地問:“聞時禮呢?”
爺爺誒一聲,怪他:“你就不能好好喊人麽,怎麽就直呼名字呢。”
聞時禮的私宅也不見蹤影。
最後,聞靳深在自家某個五星酒店高級套房裏見到人,他敲開聞時禮的房門,開門的是個洗完澡裹著浴巾的年輕女人,那女人問:“您是?”
他開門見山:“聞時禮在不在?”
“在是在......”女人有些為難往裏面看一眼,“但可能不太方便。”
哪管什麽方不方便,聞靳深冷漠地越過女人,往裏走時摸出玉佛。——聞時禮赤身坐在沙發裏,手裏有煙,胯/下有滿臉淚水鼓漲腮幫的女人。
他將玉佛丟在聞時禮身上,“別動我的人,明白?”
聞時禮在煙霧寥寥間低笑出聲,他用手指撚起黑繩,那塊兒玉佛就在空中晃阿晃的,晃到最後直接丟在腳邊,手指穿進女人發裏,狠狠揪住往下壓時問:“你的人?”他很不屑,也很直接,“那對不起,我更想要了。”
聞靳深的目光破霧而至,與男人對視,笑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