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3/3頁)

可看陳三的意思,這點銀子分明就沒想著用在女兒身上,每日更是對她非打即罵頓頓呵斥侮辱。

至於讀書?

讀什麽書,她去讀書了,家裏的活兒誰幹?

陳三在外面喝了頓花酒,天色擦黑才樂悠悠的哼著艷曲搖搖晃晃的回家。

賀眠兩只手背在身後,左手掂著掌心裏的鞭子,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帶著翠螺跟家丁,三人不遠不近的,慢吞吞的跟在陳三後面。

等快到巷子口了,賀眠才示意翠螺上前,“過去問問,她喜歡什麽顏色的麻袋。”

好歹是新時期的接班人,考了功名的秀才,哪有上來就動粗的,怎麽著也得給她個選擇麻袋顏色的機會。

翠螺激動的小跑上前,伸手拍了拍的陳三的肩膀,語氣像是問她晚上吃了什麽一樣,“我家主子讓我問問你,想要胳膊還是想要腿?”

“你誰啊?你家主子又是誰?”陳三晚上喝的太多,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一揮手打掉翠螺的胳膊,沒好氣的說,“滾,別惹老娘!”

這話幾乎剛說完,眼前猛的就是一黑,整個人都被兜罩在麻袋裏面。

她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就被人迎面用力一推,倒退著踉蹌兩步倒在地上。

“誰,誰要害我!”陳三在麻袋裏胡亂掙紮,跟只亂拱的豬一樣不得章法。

“你們也不去打聽打聽,可知道我是——嘶!”陳三裝逼的話才說了一半,賀眠一腳就踹了上去。

“我打的就是你!”

她賀眠打人,打就打了,從來不挑日子,只挑人!

賀-腿被燙傷走不了路-眠,對著地上胡亂動彈的麻袋一連踹了好幾腳都沒覺得解氣。

光想想是這麽個玩意肖想著芽芽,她都覺得惡心!

賀眠一身的火氣,正找不到發泄口呢,就聽陳三粗聲大罵,“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大姐在衙門當差,你要是惹了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就是為何陳三能耀武揚威甚至打夫郎還沒事的原因。

“那是挺厲害的,你萬一回頭要是去告狀可怎麽辦呢?”賀眠翻了個白眼,語氣驚慌。

陳三立馬抖落起來,手撐著眼前的麻袋,“害怕了吧,那還不趕緊放了我!不然我把你們全都送大牢裏!”

“是啊,怕死了呢。”賀眠蹲下來,腳就踩在陳三胸口上,冷笑著,輕描淡寫的說,“既然這樣,不如滅口算了,死人可不會說話。”

陳三總覺得有東西抵在了自己脖子上,嚇的她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強撐著發抖的音調說,“你、你敢!”

賀眠用手裏的鞭子柄敲了敲陳三的腦袋,“我膽小,的確不敢殺人。但打麻袋總沒錯吧?我怎麽能知道麻袋裏裝的是人還是豬。”

那麽大的一個麻袋在面前動來動去,她就上前踹了兩腳而已。如果有人問起來,那肯定是麻袋先動的手啊!她就只動了腳。

陳三,“……”

陳三耍橫這麽多年,還是頭回聽到能把打人殺人說的這麽不講道理又理直氣壯的人!

賀眠站起來,一鞭子抽在麻袋上,麻袋瞬間發出殺豬的聲音。

聽說陳三就喜歡這玩意,家裏還掛著好些。賀眠今天特意讓翠螺從馬廄拿了一個,讓她好好感受感受。

陳三疼的在地上亂扭動,腿四處亂蹬,嚷著說,“你再打我一下試試!我跟你拼了!”

“唰——”的下,又一鞭子落下來,殺豬聲再次響起。

試試就逝世!

賀眠明顯只聽見了陳三的前半句話,還納悶的跟翠螺說,“像她這種要求,我這輩子還是頭回聽到。”

不滿足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