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系統特殊服務：吐血三升

“一點小擦傷,不礙事。”陳燧說著，又將宋淩霄摟得近了些，他嗅了一下,皺眉道，“你身上怎麽一股太和殿的味？”

咦？是太和殿的味兒嗎？他還以為是普通的宮廷禦用香料,沒想到竟然是大朝會的熏香，完了完了,他從他爹的盒子裏偷了一點,他爹不會不夠用吧？！

低頭看著宋淩霄又慌亂起來,像一只受驚的兔子，呆立片刻後,就開始這兒聞聞那兒嗅嗅。陳燧忍不住笑起來,輕拍他的腰：“走，去房間裏。”

兩人沿著走廊往客房走，宋淩霄問陳燧要不要再開個房間,好好睡上一覺，被陳燧拒絕了。

“你錢很多嗎？”陳燧犀利地問。

宋淩霄不吭聲了。

雖然《連載小說月刊》賣的很好，但價格擺在那裏，總銷售額也就十萬兩，這次宋淩霄在曲池苑開新書發布會,光是宴請客商們的錢就花了三萬兩，想想就肉痛。

還好，《連載小說月刊》後續的發行不愁了，今天簽的渠道發行合同能包圓一整年的銷售,算起來，足夠完成一年一百二十萬兩的任務，從現在開始,只要不出幺蛾子，他就可以躺著完成系統任務。

“對了，你怎麽會突然回來的？”宋淩霄問道。

兩人並肩走過長廊時，十五的滿月升起來，將清輝灑在走廊中，廊柱的影子清晰地映在地上，將走廊分成一塊一塊的銀色區域。

穿過那些銀色區域的時候，宋淩霄轉頭看向陳燧，看到他的臉浸潤在月光之中，側臉輪廓被銀霜勾勒得格外清晰。

陳燧笑了一下，擺出他向來習慣的那種懶散的態度：“打完了，沒什麽事，留在那裏浪費糧食，就回來了。”

宋淩霄松了口氣，原來是打完了——“等等，鬼方王被抓住了嗎？”他驚奇地看著陳燧。

“是啊。”陳燧嘴裏最算說了句實話。

“這麽快？！”宋淩霄震驚了，在他讀的那些史書上，一般這種遊牧民族和中原王朝對抗，都能連續打個上百年，中原王朝不堪其擾，還會做出一些騷操作，比如嫁公主過去和親，或是大把大把撒幣。

簡單來說，宋淩霄一直拿鬼方對標匈奴的。

“是快了點。”陳燧點了一下頭。

麻蛋，別人說你快也就罷了，自己誇自己“快了點”是什麽意思，是人都看出來你的嘚瑟之情溢於言表了。

“你好厲害哦！”宋淩霄誇贊道。

“還行吧……”陳燧感覺到宋淩霄語氣裏虛張聲勢的部分，回過頭，果然看見宋淩霄正在擠眉弄眼，不由得無奈，“我是說真的……”

本來想打到明年再拿下鬼方，把軍功給大家分一分，至少別把自己弄得那麽顯眼，現在可好了，風頭全給他一個人出了，想不顯眼都不行。

他都是為了誰！還不是宋淩霄在他走了之後，又是為他深夜醉酒，又是對他念念不忘，每天都變著法的作死，搞得木二的小紙條一個比一個寫的著急，催得陳燧再也拖不下去。

等他回到京州，一看，宋淩霄好好地在人群中站著，穿著一身略顯沉穩內斂的鴉青色罩袍，襯得唇紅齒白、眉目如畫，他談笑自若，比之半年前還要神采奕奕、招人喜歡，那群南方來的老板們都盯著宋淩霄看，根本移不開眼睛。

雖然知道他們在說販書的事兒，可是陳燧還是覺得有些不適，他只想把宋淩霄從人群裏拖出來，藏到陰暗的小角落裏——當然，只是想想而已。

現實中，陳燧老老實實地在小角落裏等了半個時辰，等著白白嫩嫩的小兔子自己跳過來，然後一把撈起來，揣在懷裏。

不過，木二的小紙條還在陳燧懷裏揣著，他不認為木二是個會謊報軍情的不靠譜暗衛。

兩人回到客房中。

這地方被宋淩霄開來做臨時更衣室，本來晚上就打算退了，但是既然陳燧回來了，他打算再續上一晚上。

陳燧急需休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有多累。

“咳……”陳燧一進門，就被太和殿的味兒嗆得咳嗽，這一咳嗽，又牽動到左側肋骨下面被利器挫傷的那處傷口，當時還不覺得怎樣，隔了幾天之後才隱痛起來，尤其是這幾天馬不停蹄跑了兩千裏地，本來不痛的地方也難受起來，更何況本來就有傷的地方。

陳燧下意識地捂住左側肋骨，走路時也放慢了步子，宋淩霄在旁扶著他，沒問他怎麽了，可是眼中的關切之情卻幾乎流淌出來。

“誒。”陳燧緩緩地在床邊坐下來，說道，“沒事。”

宋淩霄道：“我去叫大夫。”

陳燧不是那諱疾忌醫的人，他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愛惜的，不管是做事業還是幹別的，身體都是本錢。

何況曲池苑裏常年備著名醫，屬於額外福利，既然宋淩霄都在這裏搞大規模商務活動了，不蹭一下人家的福利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