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食盒 所以他的這一生,還是出現了偏差……

蕭扶玉被他的聲線冷得一愣, 望了望四下的周軍,她輕輕蹙眉,衛玠的身上甲衣顯然是大周的。

未等她開口說話, 便見眼前的男人動了下手,兩名大周士兵上前來, 將她雙手捆住。

衛玠整理著手腕袖口,神情淡漠, “早就聽聞陛下親征北疆, 在下特來擒拿, 雖失了一座明月城,但俘虜了陛下也不算虧。”

蕭扶玉朝他進了一步,所以他早就將目標放在她身上了, 為了抓她?

她掙動著手,看向衛玠,“你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你我本就不是同類人。”衛玠截斷了她的話,隨後看向士兵, “帶走。”

言罷, 他提步轉身而去,蕭扶玉同幾名將士便被周軍押走, 眾人被帶離開密林。

將士湊在蕭扶玉身旁道:“陛下莫慌, 侯爺很快就趕到的。”

他隨即就被周兵推了一把, 蕭扶玉緊抿著唇頜首,轉而看著前方的男人。

陌生且冷漠, 與她印象裏的衛玠相差極遠,卻明明那就是他。

不遠處營帳中的將士已被壓制,火光四起, 大周軍隊立著幾匹黑馬。

衛玠甲衣上的痕跡顯然是經歷過一場打鬥,在黑馬旁,他停下步伐。

蕭扶玉的雙手被牢牢捆住,根本沒法掙脫,被衛玠抓了過去,她險些站不穩,不禁出口道:“你便是那姓王的軍師。”

他漠然瞥了眼她,明明動作很粗魯,卻剛好扶住她。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蕭扶玉就被他托起來,橫趴在高大的馬背上,一陣的頭昏腦脹,她蹬了蹬腿,“這個姿勢我很難受,朕不要這樣。”

衛玠卻沒有理會她,轉而便上了馬,提起韁繩駕馬而去,一眾周軍緊隨其後。

蕭扶玉橫趴在馬背上,抖得漲紅了臉,囔囔道:“你抓人便抓人,能不能溫柔一點,如此我身子好難受。”

衛玠低眸輕睨,她似要哭出來的模樣,不止為何心中微疼,他不得不停緩下馬匹。

蕭扶玉癟著嘴,側仰著首看他,就像是有萬種委屈,甕聲甕氣道:“你以前從不這樣對我的。”

衛玠深蹙著眉,記憶裏的蕭扶玉永遠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嬌貴明艷,幾時向他服過軟。

回想前生,她利用他為自己謀權,卻到最後為保全自己,傷他的眼,將他像喪犬一樣丟棄。

就算他們彼此折磨的那三年,蕭扶玉也不曾真正對他有過半分服軟。

蕭扶玉望見他眼裏的恨意,心尖一顫,她低下腦袋,輕聲道:“這馬跑起來...我硌得肚子疼。”

衛玠握著馬韁,看著她因趴著的動作漲紅的側臉,長發垂落耳邊,淩亂不堪。

戈壁荒漠上,秋風瑟瑟,耳旁還有風聲。

片刻之後,蕭扶玉還是正坐了在馬上,身後的男人雙臂圈著她的身子,握著馬韁,揚鞭行在戈壁上,一眾周軍緊隨其後。

呼嘯的風吹動著蕭扶玉的發絲,這坐在馬上就是比騎在馬上好,起碼不硌肚子。

蕭扶玉方才面頰的紅已散退,她抿著唇,明明想念整整一年的人就在身後,卻不敢安心地靠在他懷裏。

他竟成了敵軍謀臣,攻占北方疆土,這一年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蕭扶玉側首看向衛玠,得見額角上多了一道細微的傷痕,是這期間受過的傷,經冀涼山那一戰,他活下來便已屬不易,定不止這一處傷。

蕭扶玉鼻尖一酸就泛紅起來,她沉思片刻,輕輕試探道:“你是不是不認識我了?你知道你叫衛玠嗎?”

衛玠並沒有看她,冷諷道:“陛下的容顏,衛某哪能不識得。”

蕭扶玉又道:“為何...入大周麾下。”

衛玠神情冷漠,不再理會她的話語,這種問題,沒什麽好解釋。

他不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麽,他只記得前世許她為皇後時,她又一次拋棄了他,再到睜眼,他似乎重活了。

蕭扶玉見他不回應,低語道:“你會將我交給大周皇帝嗎。”

“閉嘴。”衛玠斥了一聲,甩動手中馬韁。

蕭扶玉縮了縮脖子,只好不再問下去,想不通是哪裏出了問題,不知僅僅一年的時間裏,他就變了心,還是有別的女子了。

一望無際的戈壁,北疆的風總是很凜冽,吹得蕭扶玉面頰刺疼,雙眸微紅,淚珠從眼眶溢出來。

不經意地落在衛玠手背上,他微微一頓,心緒深沉,甚至懷疑是不是抓錯人了,這不是蕭扶玉。

***

撤離明月城周地後,軍隊在靠近水源的地方駐紮下來,衛頊去的方向不是清月城,像是另一座被周軍所拿的城池,望月城。

但他並不著急趕去,則是在途中停歇整頓,蕭扶玉被關在營帳裏整整一天,衛玠都沒有出現。

從看守她的士兵口中得知,衛玠在大周的名字為王介,所以眾人稱他王師,頗得大周皇帝看重,所以指派他隨林虎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