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醒酒 留下來,我想和你在一起

待馬車停在宮闋外時, 天色已完全黑下,四處燈火闌珊,顯得有些灰暗。

蘇長瑞早已命人擡著龍輦前來接應, 僅點著一盞燈籠,並不張揚。

馬車處, 蕭扶玉將手放在衛玠手上,踩著梅花凳下車, 因酒的作用, 她身子有些不穩。

蕭扶玉指間微微握緊衛玠的手, 輕語道:“今日衛丞相不得回府。”

衛玠的衣衫有些淩亂,擡眸瞧她,面頰紅撲撲的, 一身的酒水,衣衫潮濕,尤為狼狽。

他還未開口回話,蕭扶玉便佯裝腳下的梅花凳不穩,朝他傾倒過來, 衛玠只好托穩她的身子, 她則在他頸窩處,輕聲細語道:“留下來, 我想和你在一起。”

說的小聲, 僅衛玠聽得清, 他微微抿唇,將蕭扶玉扶端正, 下了馬車。

一旁的雲崢不解地看著二人,但被自家大人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衛玠知道她是醉了,卻任由她牽著手, 蘇長瑞將厚實的裘衣給蕭扶玉披上,以免著涼。

在燈火闌珊的宮廊中,蕭扶玉被擡回玄華宮,沐浴更衣洗去身上酒水,也不知她誤打誤撞地喝了多少,遲遲沒能醒酒。

寢殿寬敞,燈火通明,地上陳鋪著柔軟的絨墊,擺一檀桌上面置放著一碗醒酒湯,還有些藥瓶。

五月的夜並不寒涼,蕭扶玉身著一攏淡金色的華衣臥在絨墊上,身段窈窕,纖腿白皙。

她雙眸半闔,似在小憩,即便沐浴過後,臉上的紅暈都還未消退,清理過的長發已被侍女擦幹,披搭於肩膀,再無半點酒水氣息。

衛玠沐浴出來,見到的便是如此的畫面,蕭扶玉是由侍女伺候更衣的,眼下又在絨墊上睡著,一旁的醒酒湯她一口沒動。

今日的確是有些疲累,不過結果是好的。

衛玠走過去,俯下來欲將蕭扶玉抱起來,手掌剛攬上細腰,她便轉醒過來,揉著惺忪的眼睛,坐起身來。

二人相坐而對,蕭扶玉輕輕打了個哈欠,還在有些昏沉,卻問道:“今日的事都處理好了嗎。”

從醉音坊裏頭出來,她都迷迷糊糊的,也沒弄清怎麽一回事,就被帶上了馬車,只記得按著衛玠揉胸口,揉著揉著還凈將他的衣衫弄亂。

蕭扶玉的衣衫寬松,衣口處肌膚雪白,衛玠的視線緩緩掠過,淡淡道:“刑部已將戚德海關押至地牢。”

衛玠神色平靜,伸手攏著她微敞的衣口,“方才慈心宮來人,蘇長瑞以陛下酒醉為由給擋了回去。”

他口吻說得輕描淡寫,分外淡漠。

蕭扶玉低眸瞧著他修長的手指將衣口攏好,還貼心地將扣子系上,將那抹春色遮掩的嚴實。

她微微癟唇,分明自己是露給他看的,這倒好,他給系上了,生怕她衣衫不整。

蕭扶玉抿著唇,轉而看向檀桌上的藥瓶,是怕衛玠胸口的內傷嚴重,讓蘇長瑞去劉太醫那拿來活血通絡的藥。

她往手掌裏倒了一粒,輕輕道:“緩解內傷用的。”

言罷,便塞進他口中。

衛玠平靜地咽下去,嘗了幾口茶,這傷只是不算重,他本不打算管,奈何她掛記著。

衛玠剛將茶杯放下,蕭扶玉便探過來,輕輕扒著他的衣衫,之前肩膀處的傷口差不多已愈,僅剩淡粉的疤痕。

她身上還有淡淡的酒味,淡到可以忽略不計,正低著腦袋看他胸口可有淤青,衛玠的手掌捧上她的臉蛋,將腦袋擡上來。

二人相視著,蕭扶玉輕輕揚唇,他的衿帶也被弄得松散,衛玠開口道:“陛下把醒酒湯喝了吧。”

蕭扶玉的面頰輕蹭他的手掌,道:“我已經醒酒了。”

言罷,她探著身子,撲過來將衛玠按倒,雙膝跪在他腰間兩側,伏在他的身上,輕輕道:“你摟著我。”

衛玠看著她紅潤的面容,微微側首,在檀桌底下發現被藏起來的酒壺,看來是喝完的。

皇帝愛酒,是朝內外官臣皆知的事,自成婚那回被他勒令不得隨意喝酒後,她便沒怎麽碰到酒,這次嘗了點味後,饞了吧。

蕭扶玉帶著水氣的桃花眼還在看著他,衛玠回過眸來,道:“陛下又喝了?”

蕭扶玉一頓,然後搖頭,“沒有。”

衛玠的目光從她的絳唇滑落到玉頸,不知何時,衣口上的盤扣又被她解開了,衣底下的肌膚一覽無遺,隱約可見那淡淡暈紅。

他雙手握住她的細腰,微斂心神,“陛下不是困乏?”

蕭扶玉並沒有立馬回答他,柔軟的身子趴下來,湊近他的薄唇輕輕舔舐,溫軟可人,來到他的唇齒間,卻被他咬了一口舌尖。

蕭扶玉縮了回去,癟嘴瞧著衛玠,只見他輕嘆一聲,攬著她坐起身來,溫和道:“醉了就好好歇著。”

言罷,衛玠便將蕭扶玉打橫抱起來,往屏風後的龍榻而去,如這一折騰,有不知要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