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毀容(第2/3頁)

煩躁,不爽,所有負面情緒讓許約整張臉看起來充滿著戾氣。

就連路邊幾個拿著糖葫蘆的小孩看了都忍不住藏在了大人身後。

也不知是怕他的表情,還是怕他那被鮮血染紅的嘴角。

“行,看在我把你打了的份上,那我勉強當一回神經病行嗎?”顧淵走在後面說。

“你特麽愛當就當跟老子有半點關系?要不要給你一拳你他媽親自試試?”許約悶著說。

“行啊,你來。我不還手。”顧淵往前追了兩步,跟許約並排,“就當還你的。”

“傻逼。”

你不還手又不代表我會動手。

我如果動了手誰知道你還會不會耍別的花樣。

而且大街上雖說人不多但又不是沒人。

許約可不想還沒辦理入學手續就先被記一大過。

進了診所,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正在翹著腿看著電視劇,見有人進來,收了腿輕咳了幾下,戴上桌上的眼鏡。

中年男人盯著許約看了半天。

“哎喲,咋的了這是,嘴角都出血了。是不是又打架了?你說說你們這個年紀的小男生,不是翻.墻摔的就是打架打的,要不然就是夜不歸宿被家裏……”

許約一屁股坐了下來:“大夫麻煩你快點,我怕一會血都結痂了就用不著你了。”

顧淵笑了笑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沒再看許約。

中年男人起身拿了瓶酒精走了過來,“你這個傷口不要緊的,塗點酒精消消毒就行。”

“不用棉簽?”許約頭往後縮了縮,“直接潑?”

“嗨,你看我這記性,我給忘了。等會我去拿棉簽。”中年男人放下了酒精瓶轉身進了屋。

嘴角的傷口其實不算大,只是一直流血搞得許約自己心慌。

“那網吧是個黑網吧也就算了,這診所別他媽是個黑診所。”許約踢了一腳凳子。

“人都說了你這傷消個毒就完事了。你要覺得他不行,酒精在那你自己來。他媽你是少爺嗎?還要人伺候著?轉過來我看一眼。”顧淵回答。

許約想說什麽硬是憋了回去,他回過頭看了顧淵一眼。

“怎麽樣?”

“長得還行。”顧淵看了一眼,“放在附中估計有不少女的追。”

“我他媽問你傷口怎麽樣?”

操。

許約這回也是真相信顧淵是名副其實的傻逼了。

“哦,不深。”顧淵閉了閉眼,“毀不了容。”

“放心吧小夥子,不可能留疤的,頂多流流血。”中年男人手裏捏著一次性棉簽將許約的頭掰了回去,“來,乖乖消個毒,然後等他結痂掉了就沒事了,今天稍微會腫一點,我知道你們這個年紀的男生都愛面子,我這有醫用口罩,實在不行買一包,給6塊錢就成。”

“口罩多少錢?”顧淵問。

“6塊呀,給你們學生半價,之前都是12的。”中年男人沖顧淵笑了笑。

“哦,那酒精呢?”許約指了指桌上的半瓶酒精。

“不要錢。就當買口罩送的。你要嗎?還有半瓶,我給你裝好了你帶走。”

“操……”

幾分鐘後,顧淵第一個出了診所,一出門,他就蹲在地上笑個不停。

許約臉色有些難看,嘴角的血漬被清理幹凈只剩下了一小點傷口,他想破口大罵幾句,不小心扯動了嘴角,疼得他直發抖。

“6塊錢,買了個口罩。外加半瓶酒精。”顧淵擡頭看了一眼許約,忍不住低下頭又笑了起來。“合著我們不是來看病的。”

是不是來看病的你心裏沒點數?

診所是不是你找的你心裏不清楚?

擱這笑個屁。

“笑個屁,哪有賣早餐的?”本來就沒怎麽休息好的許約,歪了下頭捂著自己的胃。“你不是打工麽?不過去?”

“不去,趙姐最近休息。”顧淵站了起來,“往前走三條街有各種小攤,包子,粥,什麽都有。”

“那走吧。”許約說。

“走?哥哥,三條街。你這樣能得走過去?”顧淵瞅了眼許約捂著胃的右手,撇了撇嘴,“在這等著。”

說完,顧淵留下許約轉頭鉆進一條巷子,3分鐘後,他出了巷子,身邊多了個……

多了個自行車,還是粉色女款的。

“會不會騎車?”顧淵單手插兜,另一只手縮在袖子裏扶著自行車,“會的話,你帶我。”

“嘴角裂開的是我,胃疼的也是我,你殘疾人嗎還要我帶你?”

許約很不爽,這人簡直已經不能說是傻逼了,罵他傻逼簡直都是羞辱了這兩個字。

“帶不帶?不帶我去還人家。”顧淵將自行車把手塞到許約手裏,那只手也插回兜裏。“要麽你帶我,要麽自己走過去,三條街,30分鐘肯定到。”

“30分鐘?操……”

什麽街這麽長需要走半個小時。

一想到要走半個小時就為了去吃頓早飯,許約的臉瞬間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