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幸運就是上山撿錢包

新的一周,梁坤和法國留學生交朋友,坐豪車一起出去玩的事很快在華文系傳開了。

學校裏有人說梁坤崇洋媚外,前世他當鍵盤俠的報應來了。這個年代也有不少學生排斥外國人,你搭理外國人就是不對,仿佛閉關鎖國,華國才能繁榮富強。事實卻恰恰相反,華國的經濟是改革開放後飛速發展起來的。

舍友們倒是不覺得梁坤有什麽問題,雖然他沒參加宿舍的集體活動。

拳擊社關閉後,劉可在張子儀和錢浩的邀請下加入了山鷹社,周末有空就組團去爬山鍛煉身體,梁坤不喜歡這個。

吃飯時,梁坤還介紹了三個舍友、孫睿等人給康斯坦丁認識。孫睿是個新潮的人,對流行電子產品了如指掌,和康斯坦丁挺談得來。

有了法國朋友後,梁坤學了不少新知識,法語技能提升到了D級57%。

和其他技能相比,他的法語進步還不夠快,這門語言並不是很好學。有人說法語是最美的語言,學過以後他卻發現,法語的槽點特別多。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法語中的數字說法算是學習的一大難點。

比如,法國人的99不念99,念4個20加10加9!

這是啥玩意?暗黑破壞神遊戲裏的符文之語嗎?按這個排列順序把符文鑲嵌在一把四孔的白板裝備上,就會變成極品暗金裝備了。

梁坤一度很好奇法國人平時怎麽念電話號碼。如果讓法國人來拍電視劇《奮鬥》,陸濤找夏琳要電話號碼,夏琳給了他20個,只有一個是真的。偶滴個神啊,夏琳貫口狂報號碼45分鐘,還差倆沒報完,放片尾曲了。

更奇葩的是,法語的名詞也分兩性:陽性名詞,陰性名詞。

比如:laviande(肉)是陰性,lepain(面包)是陽性。泰國人要是去了法國,肯定會感到自己受到了歧視。

最誇張的是,每個動詞每個時態有六種變位。法語一共23種時態,想學好法語需要很強的記憶力,幸好這是梁坤的強項。

在康斯坦丁看來,梁坤的進步堪稱神速,是真正的天才。他先說華語,再說法語,很多句子梁坤聽幾遍就記住了,口音還和他一樣是巴黎腔。

康斯坦丁的華語進步則緩慢得多,只能慢慢積累,他可沒有黑科技輔助。

周五放學時,兩人用法語交流了一會兒,康斯坦丁感嘆:“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麽能模仿萊昂納多的英語口音了,你腦子裏就像裝了CPU,根本不是正常人啊。”

告別康斯坦丁,梁坤去舊倉庫參加了古樂社的活動。

晚飯前大家準備散了,梁坤對楊宏飛說:“接下來,我不想來參加白天的活動了。”

好不容易有了個強人加入,楊宏飛怕他退社,趕忙問道:“為什麽?”

“因為太忙了,我得寫小說。”

其實真實的原因,是他們並非一路人。梁坤練樂器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參加12月的首屆華國民樂電視大賽,一鳴驚人。

“你不是要退出就好,別忘了11月還有比賽呢。”楊宏飛笑道。

“不會退出的,我喜歡晚上來倉庫,這裏很安靜,能給我靈感。”梁坤笑道。

許詩純聽了終於忍不住吐槽了。“整個燕大估計也就只有你才會這麽想,晚上這個鬼地方多恐怖啊。”

大家都愣了,一起看向她。

她臉微微一紅,扭過頭去。“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當然對。”楊宏飛立即應道,其他人也跟著點頭。

他們只來過一次,都覺得晚上這個倉庫的氣氛不好,梁坤不正常。喜歡這種環境的人,整個燕大估計找不出幾個,他的膽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這天晚上,梁坤沒再去倉庫照鏡子寫初稿,偶爾也需要休息。明天他打算去校外找地方吹嗩呐,要保持最佳的精神面貌。如果只是在校內活動,他總覺得缺少點什麽,潛意識也是這麽認為的。

這就是他心理上主場和客場的區別,他想試試在校外吹奏嗩呐時還能不能放得開。如果有大量聽眾,就好像是上舞台表演一樣,可以鍛煉心理素質。經過三周鍛煉,他的嗩呐水平已經挺高,達到了C級13%,可以出師了。

在平行世界,鵬城特區有個長發老大爺在公園拉二胡拉成了網紅。梁坤也想出去宣傳自己,到時一亮自己的高考狀元身份,燕大才子的名頭更坐實了。

一個普通大學生去投稿出書,和一個全國有名的才子出書,待遇肯定不一樣。他想好了自我炒作的方法,可惜他練的是嗩呐,如果是二胡或笛子會更好。

29日周六下午,梁坤沒約朋友,帶著一支嗩呐獨自出了學校。

他從西門出來再向西走上十分鐘,就到了免費的萬柳公園,環境相當好。小河、廣場、草坪,是個約會散心出遊的好地方。據說夏季還有迎春花、玉蘭花、丁香花等可以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