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2頁)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曲郁山定定神,踏了進去,但裏面沒人。

“你去洗澡。”身後的日本人說。

曲郁山聞言默默罵了柴崎一句龜毛。

柴崎這人真的潔癖到骨子裏,打人之前還要逼著被打的人洗澡,免得弄臟自己的手和武器。

曲郁山拿著遞過來新洗漱用品洗了個熱水澡,還刷了牙。刷完牙,他感覺自己的肚子更餓了,此時柴崎還沒來,引曲郁山來的人已經走了。房門被反鎖,曲郁山無事可做,只能坐在沙發上發呆。

也不知道楚林現在怎麽了,他被關進來,楚林肯定在瘋狂聯系國內的人。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曲郁山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他餓得有些胃疼。無聊地開始數地毯上花紋數量時,房門終於傳來響聲。

曲郁山轉頭看向門口,同時腦海裏浮現原文。

【原文:

被關了十幾個小時的曲郁山像只困獸,煩躁不安又暴戾。在聽到門口的動靜,他迅速轉頭看過去,整夜沒睡而產生的紅血絲讓他眼睛看上去格外恐怖。

“是你。”曲郁山聲音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一般,“你來做什麽?”

柴崎依舊是和服打扮,黑色紋付羽織袴,右手拿著一把武士刀。他站在門口,屋裏慘白的燈光讓他的臉看上去比往日更加陰森。

如若說此時的曲郁山像一只困獸,那麽柴崎便是聞血而來的鱷魚,一步步逼近他的獵物。

“替神懲罰你這個不聽話的蠢貨。”柴崎說著日語,踏進房裏,身後的門被他的意大利保鏢重新關上……】

曲郁山酒後聲音嘶啞,說起話來倒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但他看著柴崎提著長武士刀,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蜷縮了下。

這是害怕的本能。

細微的動作被柴崎捕捉,昨夜曲郁山那一腳把柴崎心裏那點憐惜和綺麗盡數踹飛。

第一次見面,曲郁山就敢遲到,還把咖啡倒在身上,甚至還臟兮兮地用桌布蹭手指。第二次見面,曲郁山偷看他,還在明知道他就在隔壁溫泉池的情況下,膽大地坐在男人腿上。

勾引男人的手段實在拙劣,但柴崎不得不承認,雖拙劣但有效。

可是他沒想到曲郁山竟敢把他從床上踢下去,而他養的那只金絲雀膽子也很大,居然去按火災警報,給他惹來不少麻煩。

從主人到金絲雀都那麽不聽話,柴崎生氣了,他決定好好教育曲郁山。

曲郁山發現柴崎的眼神越來越森然,手又抖了下,但他不能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還要像小說裏描寫的那樣去挑釁對方,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對方,像一匹狼一樣。

然後他需要沖上去去搶柴崎手裏的武士刀,自然是失敗了,還被對方反手摁在沙發上。

“混蛋!柴崎你這條狗,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曲郁山余光瞥到要落下的武士刀,提前閉緊了眼,但疼痛卻沒如期而至。

覺得奇怪的曲郁山偷偷睜開眼,卻對上柴崎森然的眼神。

柴崎彎著腰盯著曲郁山,見曲郁山睜眼,才用武士刀的刀柄輕輕劃過曲郁山的後背,“怕?”

“怕個鬼,老子才……才不怕。”曲郁山發現自己居然結巴了下,不由懊惱地皺眉。

柴崎唇角略勾,他看出曲郁山的色厲內荏,而曲郁山也看出柴崎眼裏的嘲諷。身為官方蓋章的男二,被不知道是男幾的炮灰嘲笑,也太沒面子了,曲郁山想找回場子。

就算這場戲是他被柴崎單方面毆打,他也絕不能讓柴崎好過。

於是,曲郁山學著羊駝,對著柴崎輕輕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