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2頁）

本來徒弟服侍師父，天經地義，可爲什麽現在……

林見雪垂下眸子，倣彿是怕被什麽灼傷似的，根本不敢擡頭看。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加快，林見雪有些無措，這種反應太過陌生，他不明白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從何而來。

潺潺水聲在空氣中持續不歇，兩人間隔著半尺的距離，再沒有縮短。

半晌，顧行淵低低的聲音響起：“師尊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我沒有。”

“有。”顧行淵的聲音沉了下去，“是徒兒惹師尊生氣了，若是沒有，師尊怎麽突然不讓我按肩了？”

“不是……”

“甚至都不讓我靠近了。”

林見雪張了張嘴，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他忍不住擡眼看去，對方靜靜立在水中，淺金色的眸子像氳上了一層薄霧，衹一眼便讓人心尖一顫，莫名想起路邊被人遺棄的動物。

他聽見顧行淵輕聲道：“師尊不喜歡我了嗎？”

氣氛凝滯一瞬，林見雪沉在水下的手指收緊，指尖釦進了掌心。

他閉了閉眼，幾不可聞的歎息聲消散在空氣中。

“……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