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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良收斂了下目光:“怎麽了?”

張東升吐出一口氣:“嚴老師,您是不是懷疑徐靜是我害死的?”

“嗯……怎麽會呢?”

張東升搖搖頭:“我不是笨蛋,我聽得出您的想法,不光是您,也許其他人私底下也會這麽想。徐靜爸媽死了,徐靜也死了,徐家這麽多套房子,最後都落到我一個上門女婿頭上,對吧?”

“嗯……”嚴良沒想到他會直接戳穿了說,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徐靜出事第二天,我就不顧別人說什麽要停屍治喪,急著先去火化了再治喪,顯得更可疑了,對吧?”

“嗯……”

“其他人這麽想,我也不想解釋,因為這件事,我實在是不想說的。不過,我實在不希望您對我有所誤會。沒錯,我確實急著要把徐靜火化,因為……那是因為出事那天我趕回寧市,我在家裏發現了一個避孕套的包裝。可……可我和徐靜很久沒有過夫妻生活了。”

張東升紅著眼,直直看著嚴良,仿佛他正在把一個男人的滿腔屈辱和悲憤都強行壓進心裏:“我早就想到,徐靜一定和那個人發生過性關系,可我根本沒想到,我在山區支教,想著辦法討好她,我天天拍照片,跟她說話,討她歡喜,她也明明表現出了開心的樣子,可是呢,她卻直接把人帶回了家。我不想看到她,真的,那一刻我真不想再看到徐靜了,我無法看著她躺在棺材裏,我寧可她是一盒骨灰。您明白嗎?”

嚴良手指交叉著,看著激動的張東升,默默無言,過了半晌,站起身,道:“你好好休息,這幾天忙壞了,如果你需要幫忙,隨時聯系我。”

走出屋外,嚴良摘下眼鏡擦了擦,他覺得他看不清張東升這個人。

徐靜在此前曾說過,如果她出了意外,一定是張東升幹的。

可從邏輯上說,徐靜死前半個多月,張東升都有不在場證明,而且他的回答沒有任何問題,甚至他的神態舉止,也完全正常。

真的懷疑錯了嗎?嚴良陷入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