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抽絲蟲

剛想到這裏,就被小馬駒一拉,往另一邊走去,我頓時知道自己搞錯了,在梁山腳下開武館的又不是林占魁一個。

跟著小馬駒走了半條街,就看見一個大鐵門,大鐵門緊閉,門口一個人沒有,門頭上的武館牌匾被人扯下摔在地上,摔成了兩截,半截上面寫著:“梁山好”,半截上寫著:“漢武館”,看樣子林占魁的武館名字原來叫梁山好漢武館,這家夥真的是不忘自己是梁山第一百零九條好漢的身份。

可我們一見就知道不妙了,武館招牌都被人拆了,林占魁肯定是出事了,不然誰敢幹這事。

走近一看,鐵門上面貼了張紙,紙上寫著:“館主有事,武館暫時關閉。”

我心中一沉,看樣子這事還不小,馬平川上去敲門,敲了好幾下,裏面才傳來一個有聲無力的聲音道:“誰啊?沒看見告示嗎?武館關閉了!”

隨著有人打開了門,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後生,一見我們好幾個人,立刻就怒了起來,張口說道:“你們究竟想怎麽樣?師傅也被你們打傷了,武館也關閉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還想怎麽樣?”

我們又是一愣,馬平川上前一拱手道:“這位兄弟,我和林館主是朋友,上次曾來過一次,請問下林館主出了什麽事?武館怎麽會這樣?”

那少年看了一眼馬平川,好像想了起來,馬上面色一苦,也拱手說道:“唉!不說了,既然是師傅的朋友,進來說吧!師傅受傷臥床,不能起來迎接,還請各位原諒。”說話神態之間,倒頗有幾分林占魁那古代豪俠的風範。

進了門,那少年將大鐵門又關了起來,前頭領路,將我們一直帶入房間。

我注意看了下,裏面也是個大院子,確實不小,容納一兩百人都行,院子裏放了好多石鎖、沙包之類的鍛煉工具,想來平時這裏應該有不少人練習,只是如今連半個人影兒也沒有,顯得有點蕭索。

隨著那少年進了門,一進門就看見桌子上放了一個藥罐,還冒著熱氣,想來是那少年正準備給林占魁送藥。林占魁的身體我是知道的,能用得上吃藥,說明這傷的就不輕了。

那少年端了藥,邊領著我們往裏走,邊說道:“師傅受傷之後,一直軟弱無力,不能起床,醫院看了好多家,都查不出來什麽原因,只有個老中醫開了點中藥試試,不過已經吃了快半個月了,一點效果沒看出來。”

說話間,已經到了裏間,我們一眼就看見林占魁正躺在床上,面色姜黃,雙目微閉,整個人都萎靡不振的模樣,哪裏還有原來那股霸氣豪情。

我們到了床邊,林占魁才驚醒過來,可見反應有多遲鈍,一見我們,就要掙紮起來,被瘋老頭按住道:“大兄弟,你這是咋的了?輸一陣而已,再打回來就是,至於這樣嗎?”

林占魁苦笑道:“各位,俺林占魁是那樣小肚雞腸的人嗎?只是這回這傷有點古怪,自從受傷之後,整個人就提不起精氣神來,渾身軟綿無力,反應遲鈍,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所以才不知道各位前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瘋老頭伸手扒了扒林占魁的眼皮子,眉頭一皺道:“沒看出來有什麽異常啊!即不像是奇門術,也不像是降頭、蠱術,看你也沒什麽大傷,這倒奇了。”

薛冰走上前去,伸手搭在林占魁的額頭上,又看了看林占魁的瞳仁和舌根,起身說道:“是藥,他被人下了抽絲蟲,這藥是用一種蟲子研磨成粉,摻雜在水中或者飲食中,無色無味,藥效遊走體內經脈之中,可使人全身乏力,提不起精氣神,時間久了,還會導致癱瘓,這誰下的手,倒也夠狠毒的。”

我們一聽薛冰說的頭頭是道,頓時知道薛冰肯定能治好,那少年則“撲通”一下跪在薛冰面前,連連磕頭道:“求姑娘救救我師傅,俺孟虎感激不盡,為姑娘做牛做馬,也都甘願!”

我見這少年忠厚孝道,很是喜歡,遂扶他起來,笑道:“誰要你做牛做馬,給她做牛做馬的活兒,已經被我承包了,你還是好好做你師傅的徒弟吧!你放心,有我們在,保準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師傅。”

一句話說的眾人大笑,薛冰翻了我一眼,開始掏出許多瓶瓶罐罐來,每一個都很小,大的也只有鼻煙壺大小,也不知道平時都藏在哪裏的。

我們一見薛冰開始動手了,更是心裏有了底,薛冰做事一向穩重,沒有把握不會胡亂對林占魁下藥的。

林占魁很是高興,同時也頗受那小子感動,強笑道:“這孩子就實心眼,俺一倒下,所有的門徒開始還來看看,十天半個月之後,就無人再來探望了,多虧了這孩子跑前跑後的忙活,要不說不定都已經死了。”

瘋老頭“咦”了一聲道:“你弟弟呢?那個家夥難道不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