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破洞

又研究了一會兒,實在不得其所。我問老林,程序員破解的成果還在不在,看看進展到什麽地步,或許對我們有幫助。

我們從洞窟出來,回到外面的辦公室,羅一水讓一個正在操作電腦的小夥子把軟件打開。我看到計算機桌面打開一個非常新奇的軟件圖標,從來沒見過,便問這是什麽。

那小夥子估計也是請來的程序員,非常專業,解釋說這個軟件是上個程序員自帶的破解工具,專門用來加密和解密的。他把軟件打開,裏面出現了一大堆亂碼,我湊過去看看,一個字母都看不懂。

我問這是什麽,小夥子告訴我,這是一種叫做“阿斯克”的古老編碼方式,寫成英文是ASC,是計算機設計之初最底層的機器語言,現在已經基本沒什麽人研究了。

我聽得迷迷糊糊,讓他再解釋一下。小夥子道:“多余的解釋你們也聽不懂,簡單來說上一個程序員用解密軟件,對那面石墻上的符號進行了破解。但破解之後,出現的是這些亂碼。想要知道到底寫的什麽,還要再進行一次解密。把這些亂碼轉換成英文。”

羅一水道:“那你現在轉到什麽程度了?”

小夥子苦笑,搖搖頭說:“毫無進展。我用了很多方式重新編碼,可都解不開,或是解開之後是更亂的亂碼。上一個程序員怎麽做到的,說實話我一無所知。”

“他帶來的U盤呢,都檢查了嗎?”羅一水問。

小夥子道,怎麽可能不檢查,每個軟件都分析過了,還是找不到具體的方法。

我皺著眉問:“程序員進去多少天了?”

“四五天是有了,”羅一水道:“不是不想救他,而是實在破解不了那面墻的文字。”

老林在旁邊插嘴說,按照他的野外經驗來看,一個人如果在未知洞窟裏關上四五天,基本上已經沒有生還的希望了。

這人是真不會說話,我聽得不高興。“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你們沒有想到,或許有用。”我說。

這幾個人都在看我,眼睛裏都充滿了希望。

我說道:“把那面墻直接搗毀,不就打開了。”

羅一水先不幹了:“不行!堅決不行。那面墻的歷史價值和學術價值都是無價之寶,怎麽能隨便搗毀。”

“它價值再高也是個死物,而程序員是活生生的人!”我沉聲說。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羅一水不答應。

老林撓撓頭說:“其實這個主意我最早跟羅總提過,除了剛才的理由,還有一個問題,那面墻可能是某種結界,有它在就能擋住後面的東西,如果它不在了,會不會有這麽一種可能,裏面的東西就會跑出來。”

這個倒是我沒考慮到的,那面墻後面如果真的是陰間,打開之後,還真說不定會跑出什麽想不到的東西。

大家又討論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辦法,說來說去都是車軲轆話。

辦公室外面的房間有的布置成了臥室,可以去睡覺,可這裏的人都沒有睡意,還在研究。

經過這一晚上打交道,我大概都知道他們都是什麽人,有羅一水請來的專家,也有幾個業內資深的程序員。有的專家建議羅一水上報有關部門,別自己折騰,官面的資源肯定比私人多,或許就有想不到的高人能解開這個謎。可羅一水非常執拗,認為這是他爸臨死前的遺物,其中必然和羅家有很重大的關系,只是一時想不到,要引來官面的人,後面就沒他什麽事了。

我既不是專家,也不是搞程序的,跟著他們聽了一會兒,腦子嗡嗡響,哈欠連天。羅一水也知道我是什麽人,我目前的身份是公司對外業務的小白領,他已經失望之極,不把希望再寄托在我身上,怠慢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我也不在乎,老林帶我去休息,說了些不好意思的話,我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奔波了一天,躺在床上,我迷迷糊糊睡著了。稀裏糊塗做了個夢,在夢裏那面土墻打開了,裏面黑森森的,能聽到深處傳來程序員的求救聲。

他已經到了瀕死邊緣,看著眼前深黑色的深淵,我還在想,難道這裏就是陰間?

在夢裏思考的時候,忽然身後被一拍,我後脖子上的汗毛刷一下豎起來,就在這個瞬間,我感覺到巨大的危險來臨。

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不能再等了,快救出程序員。”

我的頭皮有些發炸,聽出這個聲音是誰,正是神谷平一的師父,也是侵入古丸樹那個神秘的“病毒”。他果然追到這裏。這人像是跗骨之蛆,知道我在哪,也知道我在做什麽。

你到底想要什麽?我緊張地問。

“救出程序員,找到楊戴超,打開灰界。”那人說:“快去救出程序員!”

“可,可怎麽救呢,誰也不知道打開那面石墻的方法。”我快速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