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可憐蟲

爬進屋裏,這些人沒有察覺,我小心著一步步來到沙發邊。老胡已經睡得迷迷瞪瞪,兩只手交叉在胸前,禦幣就在手裏握著。

我慢慢伸出手,去抓住禦幣,輕輕地從他的手裏往外拽。老胡似有所察,動了動,我趕緊縮回去,他又沉沉地睡去。

我再次伸出手抓住禦幣,他握得緊緊的,一時真拿不下來。我小心著慢慢旋轉,想從他手裏滑出來,正小心的時候,忽然背後有說話聲:“你誰啊?”

我嚇得一動不敢動,只聽麻將桌的椅子“嘩嘩”直響,回頭看,打麻將的那幾個人都站了起來,全都看向我。

老胡“嗯”了一聲從夢裏驚醒,一眼看到我,驚得嘴都合不攏:“我曹,你怎麽進來的?”

這些人把我圍住,我腦子嗡嗡響,壞了壞了,這把真的掉進賊窩了。

裏屋睡覺的那人也聞聲趕出來,六個人把我團團圍住,那老娘們說:“小夥兒你可真行,入室盜竊,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偷就偷唄,還偷到我們這來了,給你能的。”

“把他鎖上!天亮送到派出所。”老胡破口大罵。

他從地上撿起一條狗鏈子,上面帶著一個鐵做的脖套,要給我鎖上。我拼命往後躲,老胡上來就是一個大嘴巴,把我直接扇在地上。其他幾個人過來拳打腳踢,我緊緊抱著腦袋,咬著牙不吭聲。

那老娘們把幾個男的分開:“行了行了,別打出好歹來。”

老胡罵著說:“小偷打死都不為過,走到哪都是咱占著理。”他揪著前襟把我提起來,我的雙眼模糊,看人都隱隱約約的,全身沒有一處地方不疼的。

迷迷糊糊中,只聽“哢嚓”一聲脆響,那狗鏈子直接套在我的脖子上,他們把另一頭拴在沙發旁邊的暖氣上。因為鏈子長度有限,我站不起來,只能在地上蹲著。

這些人爆發一陣笑聲,老胡到裏屋時間不長取出一個喂狗的食料盆子,扔在面前。

我面紅耳赤,活這麽大沒受過這麽大的侮辱。本來有些振作的心,又落進了深淵。

這些人說笑著,這個開心。老胡拿著禦幣:“你是不是就想要這個?你不是有能耐嗎,把我打的,我今天要不好好出出氣,真要憋壞了。”

旁邊有人說:“把他當馬騎。”

老胡來到身後,突然騎在我的脖子上,他是個膀大腰圓的酒蒙子,體重很重,壓得我直不起腰。我雙手撐著地,就是不屈服。

旁邊有人過來踩我的手,我吃不住疼,手一軟,整個人趴在地上,老胡夾著我的脖子,用禦幣狂抽我的屁股,喊著:“駕~~駕~~馬兒,你慢些走啊慢些走唉,我要把這迷人的景色看個夠……”

有人笑:“老胡這嗓子可以啊。”

老胡說:“把鏈子解開,我騎著他在屋裏轉一圈,好好過過癮。”

那老娘們笑:“你們就是瞅著小夥兒老實,碰到慫人壓不住火。”

老胡說:“你別看這小子蔫了咕咚,可有把子力氣,看給我打的,這小子就是一個衣冠禽獸。我好好幫他舒舒皮子。”

所有人大笑:“老胡行,會用成語了,還衣冠禽獸,哈哈,我曹。”

有人真的解開了鏈子,老胡騎著我,一邊打我:“快走,快走!”

我想反抗,可自身的力量實在太薄弱了,他又沉又重,完全掀不開。

玩了一會兒,他們把鏈子重新鎖在暖氣上。老胡拿著禦幣,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你不就是要它嗎?我就知道這是個寶貝。告訴你,現在它是我的了。”

看我沒反應,他把禦幣遞過來,戲謔地說:“來,讓你摸摸。”

我微微伸出手,老胡把禦幣一縮,哈哈大笑:“讓你摸你就摸,這玩意以後跟你沒關系了。”

就在他狂笑的時候,我往前一竄抓住禦幣,猛地搶在手裏。

老胡一驚,狂罵:“你小子真是欠揍!”過來就要搶回去。

我看著他笑:“你玩夠了是不,該我了吧。”

他愕然,我猛地站起來,“哢嚓”一聲脆響,把狗鏈子掙斷。屋裏人全都傻了。

我握著禦幣站起來,一只手摸向脖子上的鐵脖套,慢慢扭動鐵皮,那麽厚的鐵皮我讓我扭成了麻花,然後掙斷,扔在地上。

老胡愣了愣,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就砸過來,我一拳飛出去,煙灰缸我和拳頭在空中相遇,四分五裂,裏面的煙灰全都撲出來,煙霧蒸騰,給這些人嗆得直咳嗽。

老胡再想上來,我飛過去就是一腳,正踢在胸口,他吭都沒吭一聲人就出去,摔在麻將桌上。桌子頓時碎裂,麻將牌滾落的到處都是,抽屜裏的錢和撲克也都灑落一地。

“我曹,跑這撒野來了。”有人喊了一聲,提起凳子砸過來。

我上去又是一腳,那人摔在地上,凳子落在一邊。這幾個人在我眼裏跟土雞瓦狗沒什麽區別,我連踢帶打,把這些人打的滿地亂竄。我跳到空中,就是一腳,把那老娘們從屋裏直接踢到院外,她摔在地上,來個狗啃屎,全身都是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