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外援

原本以為秦丹會為難我,不過還好,她讓我走了。

我想和她套套近乎,問問八家將的事,她的態度明顯就要送客,沒辦法我只好從拉面館出來。

看著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門面,心想真是市井之中藏龍臥虎,沒想到裏面會有這麽大的玄機。

既然出來了,也就不想發生的事情,我回到旅店又住了一晚,第二天大早帶著東西回到家,正趕上年三十。

看我回來了,家裏人沒多問,他們已經習慣了,一家人熱熱鬧鬧忙忙活活,開始準備今晚的過年。我瞅了個機會,把三舅拉到自己房裏,然後把那張邀請函給他看。

三舅看了看,問怎麽回事。我把事情的經過說給他聽。三舅沉吟:“這件事我先打聽打聽,你別急著做決定。”他告訴我,雖然國內有一些朋友,但是整個修行圈還是不了解的,國內和國外完全是兩個圈子,如果有這樣的機會,應該去見識見識。

我本來想告訴他受傷的事,想想大過年的還算別添堵了,現在回到家,胸口的這道拳印不疼也不癢,就是堵得厲害,有點氣虛,但也不算什麽大事,等過完年再說吧。

到了晚上,老媽和劉東的媽媽姐倆在做年夜飯,三舅一個人在屋裏看書,我們這些小輩兒的都到外面放鞭。小魚也讓三舅給叫來了,小魚現在師父沒了,一個人混江湖,無父無母的,到了這個節日肯定心裏不好受,把他叫來,感受感受家庭的溫暖。

我們幾個在外面放鞭,小魚膽子奇大,什麽炮仗都敢放,整個村都看我們家的煙花。

鬧到大半夜,一家人熱熱乎乎的團團圍坐吃著年夜飯,席上推杯換盞,非常熱鬧。吃完了年夜飯,就是看春晚包餃子,我們坐在沙發上正說笑著,突然我的胸口一疼,來的猝不及防,疼到什麽地步,有那麽一瞬間竟然雙眼發黑。

疼的地方正是挨的那一拳,我沒有說話,坐在沙發上發呆,大家說說笑笑都沒發現異常。

我不想掃了大家的興,等恢復了一些,假裝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說困了,趕緊先回屋去。

回到屋裏關上門,外面的熱鬧似乎都屏蔽到意識之外了,我坐在床上,趕緊脫了上衣去看,只見胸口的拳印愈發的鮮紅,像是用印泥蓋了一個章。我倒在床上,疼的嘶嘶倒吸冷氣,似乎這一拳正在源源不斷在胸口打擊,一波一波,只覺得全身熱血翻湧。

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輾轉反復,說它疼吧不算太疼,說不疼吧它就堵在那讓你不能輕松,喘不上氣。我翻來覆去這個難受。

躺了一會兒有人敲門,我勉強下地把門打開,是妹妹來了,告訴我下去吃餃子。我勉強擠出笑,告訴她我太困了,餃子明天吃。妹妹噘著嘴:“哥,晚上吃年夜餃子這是規矩,你吃一個也是那麽個意思。”

我此時難受的胸口窩翻江倒海,只能極力忍著,跟她到了樓下。老媽包的是三鮮餡餃子,這個鮮溜就甭提了,小魚也不嫌燙,一個人就造了一大盤子,我勉強吃了一個,已經到了極限,趕忙找機會溜了,老媽還罵我,說我怎麽一點事都不懂。

回到屋裏,我再也支持不住,趴在床上開始翻來覆去打滾,難受的想吐又吐不出來。沒辦法開了窗,讓冷風去吹胸口。吹了一會兒,有些凍麻木了,好了一些。我搬來凳子,踩著登高,在屋檐下面掰斷兩根長冰下來,然後敷在胸口的拳印上。

冰極其冷,挨著胸口,我幾乎慘叫一聲,眼瞅著這塊冰竟然冒起了白煙,被拳印消融。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敲門聲,我趕忙把冰扔在一邊,用毛巾擦了擦水,勉強過去把門打開,門外是三舅和小魚,他們兩個走了進來。

三舅看我的臉色,厲聲道:“衣服掀起來!”

我勉強掀開衣服,小魚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兩個看著我胸口通紅如烙鐵一般的拳印,都有些失色。

三舅讓我坐到床上,讓小魚看著我,他離開房間不知去取什麽東西。

時間不長,斜跨一個包進來,打開包,從裏面取出藥瓶,倒出幾粒藥,吩咐我趕緊吃下去。

我來不及多想,一口咽了下去,下肚之後,不知是見效快還是心理作用,感覺確實好了一些。

三舅扶著我躺下,小魚焦急地問:“三舅,我強哥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是挨了高手的一記拳,中了內傷。”三舅皺眉:“我對於中國傳統武術幾乎沒什麽了解,這記內傷實在太厲害太邪門了,依我的經驗根本解不開。”

“那怎麽辦?”小魚問。

三舅道:“解鈴還須系鈴人。要解開這個扣,就得找打他這一拳的人。強子,你還記得那人吧?”

我重重喘了一口氣:“記得,叫什麽富少,也是修行圈的,具體幹嘛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