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送瘟神

一個活潑天真的小女孩就這麽活生生死在我的面前。我又驚又俱又生氣,情緒無法宣泄,看著白先生,用眼神對他說,為什麽。

白先生把手槍遞還給助手雅雅。他看懂了我的疑惑,沒有回答,反而笑著摟我的肩膀:“小子,你是高手,我這人最喜歡有本事的人,哈哈,今晚給你接風洗塵。”

白先生別看文文弱弱,可摟著我肩膀的胳膊卻相當有力道,我不由自主被他帶出小屋。

白先生對那位老兵說了幾句泰語,老兵點點頭,進到屋裏去了,只聽裏面細細碎碎的聲音。白先生和我站在屋檐下,他點燃一根雪茄,問我要不要。

我渾身沒有力氣,垂頭喪氣地說,不會也不要。

白先生沒有急著帶我走,而是和雅雅用泰語閑聊,他們兩個人說話又快又聽不懂,我像是個傻缺一樣站在旁邊。

我實在忍不住,問道:“白先生,你為什麽殺了這個小女孩?”

白先生停下來交談,轉頭看向我:“她就是個試驗品,為什麽不能殺?”

“試驗品?你不是說她是將軍的私生女嗎?”我說。

白先生磕磕煙灰:“那是我說話不嚴謹,這個小女孩是將軍最愛的女人和一個小白臉偷生的。將軍一開始還以為是他的女兒,高興的不得了,等真相大白的時候,將軍千裏追擊在雲南抓住了這對狗男女,帶回來之後聽從我的建議,按照中國的古代刑法,把他們剝皮萱草,暴屍三日。而這個小女孩,將軍就賞給我了,任由我處置,所以我對她有生殺大權。”

“她一個小女孩也威脅不了你,你為什麽要殺她?”我急著問。

白先生看著我,正要說什麽,裏面屋門開了,老兵背著一個麻袋出來,那麻袋血淋淋的,還能看到大量的鮮血滲透出麻袋底部,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我似乎想到了什麽,又不敢面對自己所想的。

老兵對著白先生點點頭,然後背著麻袋走遠了。白先生舒了口氣:“他在這裏守了一個星期,盡職盡責,也該讓他去放松放松了。”

雅雅做個手勢,指指我。

白先生像是剛剛想起我,說道:“你剛才問的什麽問題?”

“你為什麽要殺這個小女孩?”我顫抖著問。

“我是為了你。”白先生說:“我們都知道馬來西亞鬼王的規矩,誰如果破了他的降,他就會和那人不死不休。現在你踩了馬蜂窩,這裏不是中國,只有我才能罩著你,明白嗎。我為什麽殺小女孩,就怕鬼王追根溯源找到你啊。”

“我,我不怕,你,你也不用殺了她。”我悲從中來,情緒突然崩潰,似乎一腳踏入深淵。

白先生拍拍我的肩膀:“你是個人才,是個寶藏,我怎麽可能會舍得你被鬼王殺害,你殺鬼王還差不多。”

雅雅在旁邊說:“馬來西亞鬼王不賣將軍和白先生的面子,我們早就想動他了。”

白先生突然翻臉,沖著雅雅大吼:“用你多嘴嗎,插什麽嘴?!”

雅雅趕緊低頭閃退一旁。

白先生忽然換成笑臉,對我說:“王強,今天你受到的驚嚇夠多了,剛才通過了我們的考驗,你現在是我和將軍的貴客,今天晚上好好享受。”

他沖我眨眨眼,對雅雅說:“你去安排他的住處,好好伺候咱們的貴客,他有什麽不滿意的我拿你是問。”

雅雅點點頭。

白先生一個人拄著文明棍走了,只留下我和雅雅,氣氛忽然有些尷尬和沉悶。我還陷在剛才白先生一槍把小女孩爆頭的場景裏出不來,雅雅讓我跟著她走。

我們順著村莊往裏走,裏面明顯是村民居住區,荷槍實彈的士兵基本看不到了,大片大片田野上都是罌粟未成熟的綠色,猶如一片綠色的花海,不少人在田間地頭勞作,能看到除了罌粟,這裏種植著大面積的水稻,雞犬相聞,炊煙渺渺,好一派東南亞鄉村之景。

村路上能看到很多穿著傳統服飾的女孩,每一個都不像是農村人,個個細皮嫩肉,明艷動人,五官都精致的不得了。我看著,情不自禁轉頭跟著她們走,這些女孩看著樂得咯咯笑,還用眼神挑逗我,媚的不得了。

雅雅在前面冷冷地說:“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性。”

“你怎麽說話呢?”我不高興。

雅雅道:“你不是剛才還為小女孩的死糾結嗎,怎麽這麽一會兒就把她忘了,看美女看的眼睛都拔不下來。”

“我不是好色,”我說:“我就是覺得奇怪,那些當兵的為什麽不來這裏騷擾村民。”

雅雅道:“這裏是蘇將軍的老家,也是他基地的大本營,騷擾村民來年收成不好,他怎麽養這麽多兵?這些人對他忠心耿耿,很大一部分是沖著他的錢,你以為現在這年頭真的有為了綱領和主義,什麽利益也不講的純種革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