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佛門小僧(第2/2頁)

鐘離道說來之前,殯儀館裏面忽然來了兩個雙胞胎姐妹,出車禍死了,臉被劃破了,我化完之後才來的,原本忍著不哭,結果他們父母哭得死去活來,說今天是孩子們的生日,剛好出來玩沒想到出車禍白發人送黑人,我也控制不住流淚了,哭得稀裏嘩啦。

陳荼荼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車禍一類的都司空見慣,安慰了鐘離兩句。高墨卻不行,聽了一般也跟著嘩嘩地開始掉眼淚,幾乎哭得昏天暗地。好不容易過了大半個小時,兩個女人才收住了眼淚,結果妝花掉了要去衛生間的補妝。剩下我和陳荼荼尷尬地看著彼此,陳荼荼瞪了我一眼,狗眼睛再看給你挖掉。

我說,陳法醫,別這麽兇啊,以後你嫁給誰啊?現在有人看你就不錯了。

陳荼荼,死遠一點,沒人嫁也不會看上你,小心我用刀子把你解剖了。

我說,好嗎,到時候別來求我啊。看著陳荼荼要發飆,趕緊說道,大姐,那個刀疤醫生案子結了沒有,那天發生車禍的時候,為什麽他上前踢了一腳,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通。

陳荼荼喝了一口面前水杯,綿綿不斷地說道,車子裏面少年就是劃破秦準臉蛋的那個少年。當時他姐姐重傷進了醫院,秦準操刀,結果姐姐死了,十幾歲的弟弟帶了一幫小混混把秦準給破相了,沒到法定年紀,勞改所呆了兩星期就花錢弄了出來。

陳荼荼的解釋倒也說得過去,十年後也才二十多一點。至於四月三十號少年車子失控撞人,白雨有沒有作怪就不知情了。

我道,算了,已經過去了,再糾結也沒有用。

高墨和鐘離又明艷動人地回來了,酒吧裏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氛圍越來越熱鬧。鐘離指著酒吧一個桌子上面,看,快看,那邊有個小和尚,叫了一杯水,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地念叨著。

我扭過看了過去,還真有個一個和尚,頭上長著密密麻麻的短頭發,隱隱還可以看到頭上的戒疤。

鐘離坐下位子,虛竹從山上下來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要不過去捉弄一下他吧、高墨拍拍巴掌笑道,誰過去呢,要不荼荼過去?

陳荼荼擺擺頭,生厭地說道,指不定現在流行扮和尚來釣妹子,裝成純潔的樣子,本質上是一條色狼,我才不去呢。

高墨直勾勾地看了一眼鐘離。

鐘離笑道,我過去看一下。剛好點的酒已經到了。我還沒見過女入殮師在酒吧裏面釣男人,而且還是釣個和尚。鐘離端了兩杯酒,走到年輕和尚面前,道,帥哥,你好,我跟朋友打賭輸了,要找一個異性喝一杯,你能不能賞臉喝一杯酒?

小和尚看著打扮清雅的鐘離,搖搖頭道,我不能喝酒。

鐘離道,可是我打賭輸掉了,要是不喝酒的話,就要找一個男生親一口。

小和尚合著的手張開猶豫了一下,伸手撓了撓腦袋,把幾個戒疤撓得亮閃閃的,為難地說道,既然這樣,小僧就為難一下。話說到一般就停了。

我正想著是不是要解鐘離的圍了,喝下鐘離端上來的酒了。

小和尚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小僧為難一下,讓女施主親一下,這樣也不算破色戒了。

哈哈哈哈。

高墨忍不住笑了起來,連冰山一樣的陳荼荼也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