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誰在用蟲子害我(第2/2頁)

我在社會三年只覺得社會艱難,沒想到會如此黑暗。白懸為了結案,居然要對我屈打成招,把王寡婦孩子的死往一個死人身上推。硬是要說成是外公是邪教,讓我認罪指認。

我連啐了他幾口唾沫,唾沫裏面帶著幾絲鮮血。白懸抹著臉上的口水,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白懸看了一眼號碼,臉上的神情一變,關上審訊室的大門,出去接電話去了。自從吃了百足蟲後,我的五官六覺都變得十分靈敏。白懸走得很遠,但我依稀還能聽到他的聲音。

白懸語調畢恭畢敬道:“有什麽吩咐,您說。”電話裏面的聲音說什麽我沒聽到。過了一會,白懸做了保證,您放心,龍遊水的外孫我保證給您坐實了,辣椒水老虎凳還沒有用上。

電話那頭說了幾句什麽。白懸有點驚訝地問道,您老已經出手了,十分鐘之後再進去,哦,好,好,我知道了。

我猛地明白,有人要搞我,而且和外公有關系。我打了一個哆嗦,就在這時身痛楚很快就彌漫全身,一股絕望的感覺再一次襲上心頭,萬箭穿心般的感覺如泰山壓來。

幾乎所有的器官都痛了一遍,連我的小弟弟都有一股被蟲子撕咬的感覺,刻骨銘心。十根手指被無形的針刺一樣。喉嚨裏面被人掐住,一句話也喊不出來。我使勁地用雙手敲打地面,把聲音弄得越大越好,想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力。

審訊室裏面,回蕩著敲打地面的聲音,黑乎乎的夜色,沒有一個人靠近。我從未與人接觸,怎麽會無緣中招,腦海裏面閃過,邪術兩個字。被關進來的十幾個小時裏面,我唯獨喝過一次馬艷遞上來的水,難道是那個時候我被人暗算。腦袋裏面上百只蟲子在翻滾,在撕咬。我“哇”一聲,吐出了一口惡臭的黑血,黑血裏面上百只蜈蚣、食人惡螞蟻翻滾,還有上百只叫不出名字的昆蟲。

其中有兩只蟲子異常醜陋,全身黑乎乎的,扭動腦袋,異常霸道,旁邊兩只成年毒蜈蚣碰了一下它們,兩只蟲子左右開弓,瞬間就把毒蜈蚣咬得粉碎。蟲子平齊無常,卻是其中的霸王。《集成》書上講過,有一種食腦蟲,霸道無常,吸人腦髓,還能控制人的思緒,若是遇到,可以用火滅之。

我不敢相信這些蟲子是從我的肚子裏面吐出來的。難道水裏面全部是蟲卵,經過幾個小時的生長爆發出來。蟲類經過胃液能活下來,絕非大自然中的蟲子……

我當時並不知道,有一種蟲子是專門養著用來殺人。湘西那邊的蠱蟲和中原地區的蟲師都會養這種蟲子。這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與此同時,我的臉變得浮腫起來,十根手指腫得跟香蕉一樣。全身被掏空了一樣,我唯一想的就是死。

十分鐘如同幾年那樣漫長,小弟弟的痛讓我幾乎喪失理智伏案認罪。

審訊室的門遽然開了。白懸進門後,把門給反鎖看著地面黑血和蟲子捂著鼻子,眼神之中也露出了恐懼。

“招了吧。招了就免受鉆心之苦。”

我無力靠在墻邊,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我示意白懸靠過來。

用盡了最後的力氣,說道。

招——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