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被沁月丟棄

我手裏結了三千道名符,眼觀八方,害怕錯過任何機會,因為只要失手一次,夜祭就會察覺,想在守株待兔就不可能。而目前的方法是唯一的,絕不能出錯。

東子完全不顧力量消耗,全程急速禦空,兩分鐘內就繞著我飛了兩圈,可惜媒介沒有移動到這裏,但持續下去,總會出現失誤。

遠處不斷傳來轟鳴,領域裏的流光不斷朝著戰鬥中心匯集,我看不到南鬥,只是感覺他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再過兩分鐘破不掉媒介,只能過去幫忙。

否則落敗後很可能被夜祭斬殺,媳婦姐姐警告過我,說女人是老虎,惹急了會不顧一切,她當時是要我不要依仗她的嬌慣到處拈花惹草。

但換在夜祭身上同樣適用,南鬥是神族翹楚,斬殺能夠重創鬥族,是難得的機會。

我心裏擔心南鬥,卻也不敢分心,東子飛了第三圈,速度急劇下降,但就在他離開不到半分鐘,我前面的石頭窩子裏虛空開始扭曲,見狀我沒有任何猶豫,手裏的名符全砸了過去。

幾乎是名符到的同時,領域的媒介就顯化出來,瞬間就想再次轉移,可惜名符跟它幾乎同時出現,爆出一陣轟鳴,宛若天際的皓月被打碎,飛射出無數銀白光芒。

我長長的籲了口氣,剛才要是稍微遲疑,機會就錯過了。媒介破碎的瞬間,整個月祭領域都在抖動,天幕猶如水晶薄片寸寸碎裂,落到空中化作流光消失。

領域消失,露出天際的兩道圓月,光芒柔和,不在透著詭異氣息。但我還沒緩過氣,遠處就傳來生冷的聲音:“找死!”

我聽到聲音全身冰寒,汗毛根根豎立,想逃都來不及,被一股恐怖的氣機鎖定,東子從遠處奔來,發現異常後怒吼一聲,踏破虛空射來。

可還是晚了,被氣機鎖定的時候我心口就發光,體內像有一輪圓月要穿透出來,祖血瞬間凝固。

“啪!”

輕響中心臟劇烈的抽痛,肺部的空氣都無力吐出,身前幾米外出現一團光,夜祭光腳踏光出來,翩翩如仙女,但面容冷峻,開口就說:“既然你想死,就用你來祭月。”

我眼裏的夜祭像月光女神,白衣飄飄不沾紅塵,嘴角輕輕開合,用手指著我念道:以之血,祭。以之命,祭。聚聖月珠。

聖月珠可能就是媒介,被毀後要用我做祭品再次召喚。

“夜祭,你瘋了!”南鬥遠遠追來,血染衣襟,但他和東子都來不及出手。

祭語念完我就感覺身體不屬於自己,天際兩輪皓月的光聚在心口,堵著一口氣無法吐出來,同時體內血液枯竭,生命在流失。

“哢!”

心口傳來恐怖的聲音,像是心臟碎裂,但我心口卻傳出七個呼吸聲。夜祭面色微變,還不等她開口,我就一字一句地說道:以我之名,禁錮為奴,誓。

我的手指向她的時候,血液開始沸騰,復蘇的七竅玲瓏心再次沉寂,唯獨折損的十年壽元沒有回來,算上東子流失的,足足二十年壽元才完成誓言。

誓紋飛出,夜祭立刻察覺,體內發出轟鳴,整個人猶如一輪皓月,阻擋了咒紋靠近。遇到阻礙,我的壽元又開始流失,成誓的代價正在成倍增加。

我面露驚駭,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丟棄已經付出的壽元,終止誓言。堅持下去,讓壽元流失,到一定代價後誓言完成。

現在我才明白,為何屠滅閻王殿的時候,劍城長老們輕易斬殺了數百人,正是因為他們無法付出足夠的代價。

要是我擁有永生之血,斬殺破虛九階都行,但現在……短短數秒,東子跟我就付出了百年壽元,持續下去必死無疑。

光芒中的夜祭冷嘲道:“不懂的術法還敢亂用,今天我就看著你把自己耗死!”

我咬牙,如果只是自己,死就死,絕不會白白付出百年壽元,但現在還有東子,蘇家血系年輕一代的最後兩條命……這個責任我無法承擔。

然而就在我要解誓的時候,眉心突然發熱,劍種蜂鳴,裏面飛出一滴鮮紅的血,是永生之血……它怎麽……

我都還來不及多想,恐怖的生命氣息就倒灌靈魂,已經到了跟前的東子仰天長嚎,大吼道:爽。

他聲音還未落下,夜祭身上的白光閃爍,轟然碎裂,誓言生成,她雙手垂落,乖巧得像個小貓。

我籲了口氣,感應了下發現足足付出了兩百年的壽元,如果是殺了她,代價難以想象……但最大的功臣還是永生之血,沒有它誓言沒成我和東子就沒命了。

南鬥過來,面色發白,但開口就酸溜溜的說:“沁月對你真是太好了,好到讓所有男人都羨慕!”

我心裏甜蜜蜜的,臉上露出自豪的神色,心裏也很疑惑,媳婦姐姐是什麽時候把永生之血藏在我魂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