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夢裏下釘(第2/2頁)

我站在旁邊哭喊,無助的看著爺爺血祭。畫面不斷重復,第五遍的時候,夢裏的我已經哭累了。但再次看見血煞釘刺進爺爺眉心的時候,我的額頭也跟著刺痛。

而且那種痛越來越清晰,我開始害怕,掙紮著想要醒來,可是無論如何都脫離不了夢境。

刺痛瞬間到了巔峰,好像眉心真的紮入了血煞釘,頭骨都要被崩開。就在無法承受的時候,結婚戒指上突然發出陰冷,受到刺激後我猛的掙醒過來。

坐起來後發現全身都是冷汗,眉心還在疼得難受。我心裏駭然,夢裏的場景是真的?

我急忙伸手摸了下額頭,沒有血洞,正在困惑的時候,東子床上隱約閃過一道金光,見狀急忙跑過去看。

東子還在睡熟,眼角掛著淚珠,表情顯得十分痛苦,我蹲在床邊,幾息過後他的皮膚突然發光,無數符紋在皮膚上遊走,與此同時眉心出現一個血點。不對!我汗毛都豎了起來,抓水瓶就往他臉上潑,神經受到刺激,東子打了個激靈翻爬起來,壓著眉心喊疼。

“別出聲!”我捂住他的嘴,跑到窗前看了下耿中海的房間,黑漆漆的,看不出狀況。

東子揉了會眉心,人也清醒過來,翻身下床問我:“石頭哥,怎麽回事?”

我拉上窗簾,貼了張匿聲符才說:“有人做法害我們。剛才你是不是做夢了?”

兩人將夢一對,出奇的相似。我倒吸了口冷氣,剛才要不是戒指,估計我在夢裏就死了。東子也是被他身上的金光救了,血煞釘遠比我想的還要詭異。

東子聽我說完就炸了,卷起袖子就要去找耿中海的麻煩。

我吼了聲讓他回來,參加歷練的門派來了部分,今晚出手的未必是耿中海。而且秋怡還在暗地裏盯著,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做法。

“那也不行,這也不行,難道咱們要不睡覺的挨著?”東子有些埋怨。我想了想還真不能這樣悶著,但敢出手肯定是有準備,抓他不可能,敲打敲打還是可以。

“東子,咱們這樣……”我附耳交代了幾句,他聽後賊戳戳的沖我笑了笑,披了外衣沖到院子裏就破口大罵。

他一罵,周圍院落的人都被吵醒,圍了過來。

“卑鄙小人,以為背後下黑手老子就不知道,最好別讓老子抓到,否則老子把你打出屎來。”

東子一句話三個老子,果真是得了屍王真傳。

秋怡也披著外衣出門,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耿中海像個和事佬,走到東子面前詢問情況。

東子也不分長幼輩分,癲狂的抓過耿中海,眼睛瞪得滾圓地吼道:“是不是你要害老子?”

耿中海不防會有這麽一出,臉色唰的就變了,但很快就怒斥他:“胡鬧!”

我看差不多了,悄悄比了個手勢,東子立刻裝出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松開耿中海,“咦,耿師叔,怎麽是你?”

耿中海臉色鐵青,但東子剛才一副發夢癲的樣子,他也不好發作,冷冷的哼了聲,“大半夜的鬼叫什麽?丟人。”

“耿師叔,我剛才做了個夢,有人要拿木釘戳我腦門,疼得我都迷糊了,我這就回去睡覺。”

東子說完也不管別人指指點點,大咧咧的走了回來。我急忙站出去替他道歉,完事正準備回屋睡覺,玄青就從大門口進來,遠遠的就問:“兩位小朋友,發生什麽事了?”

我想起媳婦姐姐跟他有說有笑,現在又叫我小朋友,心裏氣不打一處來,很不想理他,但夢裏下釘的手段很詭異,我和東子想平靜的等到歷練,還得靠武當才行。

於是我將做夢的事當著圍觀的人說了出來,玄青聽後臉色也變了,重重的哼了聲,“這件事我會查清,如果真有人在武當做法害人,我定不饒他。”

玄青的話擲地有聲,接著說了幾句客套話安撫眾人,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我心裏暗喜,不管是誰想下釘,估計現在都是手忙腳亂了,正準備回房,東子卻一把拉住我,“石頭哥,那個叫玄青的小子又纏著你老婆了。”

聞言我急忙朝他指的方向看,果然,媳婦姐姐碰上他,兩人又並肩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