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甲戌年,二月初二,陰

好端端的一座木樓,最頂層的地方門上有著這麽一個符印,這已經夠奇怪了。符印的存在自然是為了封印某種東西,難不成這第三層木樓裏邊有啥東西?

我看著阿昆,他剛才的話證明他好似會想到了一些什麽事情,我立刻問道:“小哥,你是不是想到啥了?”

阿昆點頭,他緩緩地閉著眼睛,似乎在用心的回想,他一邊回想一邊說道:“這個門我見過,這個屋子裏曾經關著一個人,一個很可怕的人。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這座木樓,符印就是為了封印那個人的存在,是出自一個白發老人之手。”

他說出了這麽一些,似乎是一些片段,然後,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沈越這個時候問道:“小哥,沒有別的了?”

阿昆說道:“只有這麽多了,這只是我腦海中非常模糊的一些畫面,其他的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沈越也是點了點頭,他聽得也是一臉的迷茫。

不過,這些片段的確都非常的模糊,也沒有具體的指代性。

屋子裏關著的那個人是誰,那個白發老人又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個可怕的人會被關在這樣一座木樓之中?

我的腦海掃過這麽一些問題,而這個時候,阿昆竟朝著三樓的樓梯那裏走了過去。我立刻叫住他,我問道:“小哥,你要幹啥?”

他沒有停下來,只是繼續走樓梯,說道:“去那個屋子裏看看,或許會有線索。”

其實,阿昆一樣對自己的身份很是好奇。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這的確是一件非常苦悶的事情。

可是,那個屋子的門上有著那麽大一個朱砂符印,阿昆的印象裏那屋子裏也關著一個可怕的人,他這麽去豈不是很危險,我跟了上去,說道:“別急,小心點為好!”

阿昆則朝我擺了擺手,他說道:“沒事的,我記得那個人已經不在這個屋子裏了,他後來被帶走了!”

我緩緩地點頭,若有所思,卻也不太清楚事情的問題到底在哪裏,或許真的如阿昆所說,這屋子裏或許會有線索的。

沈越也跟了上來,他手上直接都預備了幾張黃符,我也握著口袋之中的黑鱗匕首。

阿昆走過去,推了一把那扇木門。

木門竟然只是虛掩著的,阿昆輕輕一推就開了,裏邊很黑,似乎沒有窗戶。我探著腦袋朝著那裏邊看了一眼,一片漆黑,啥都看不到。

雖然黑,但是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危險。

這種地方最好還是不使用術法,擔心遭遇那一夥獵殺鳳凰的人,我們在這樓上恐怕會被他們給包了餃子。不過,沈越倒是有先見之明,他從苗寨帶有火折子,擦亮了火折子,我們緩緩地走到這個屋子裏。

這個屋子並不大,一張木床和一張桌子,再沒有其他東西了。除了這些,周圍墻壁上貼著各種各樣的黃符,符文都已經消失了。除了這些之外,這一覽無遺的屋子裏好像並沒有更多的線索。

沈越卻一直盯著那張桌子看,我過去問他:“你咋了,中邪了?”

他說道:“不是啊,你沒覺得這桌子有點兒不對勁兒嗎,上邊咋全是手印,還有這是什麽印兒?”

沈越指著讓我看,桌子在角落,剛才不注意,這時候一看,果然發現桌子上灰塵被人給隨手擦到了一些,留下了一些不規則的手印。

阿昆說道:“這個桌子上本來放著一些東西,被人給拿走了!”這應該不是記憶,而是阿昆的推論。

因為,我仔細一看,確實也發現雖然上邊的灰塵被胡亂扒拉了一下,但還是能夠看到一些原本的痕跡在,一個方形的東西才會留下那種痕跡。

我的第一印象,應該是一個筆記本。

先不說這個,就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有了許多腳印。這足以說明,之前來到這裏的那夥人已經把筆記本給帶走了。

那些人是為了獵殺鳳凰而來,為什麽會連這裏的筆記本都給帶走了呢?難道那筆記本上有什麽重要的線索?

可是我感覺也不太對啊,因為直覺告訴我,這個屋子跟阿昆有著非常密切的聯系。我甚至在猜想,當時囚禁的那個人可能就是阿昆自己,只是他不記得了。如果那本筆記本在的話,一定能夠從那筆記本上找到答案的。

正當我們準備走的時候,沈越似乎發現了什麽,他緩緩地蹲下來,那手探到了床下邊。然後,就看到他從下邊找到了一顆紙團,很老舊的紙團。

我一愣,沈越手都有點兒激動,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地把那紙團給打開了。

上邊的確有字,阿昆也走了過來,他的臉色有些微妙。

甲戌年,二月初二,陰。

還是沒有什麽變化,我已經開始記不得我是誰了,只能夠用這種方式來告訴自己的存在。他們都把我當成怪物,我卻並沒有害他們之意,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