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7章:挖墳

胡飛說:“有兩個調到大連分公司去了,只有一個還在沈陽,我打電話問問吧。”他聯系後說沒問題,只能在周末,而且那人還有車,可以拉我們過去。

就這樣胡飛的那位同事開著車,拉著我們四個人,在周六的時候出發,從市區開往東北方向,過二台子再往北,經過榆林堡沿公路前行,就到了蒲河鎮的該村。路上,那同事邊開車邊問我:“田老板,你說胡飛是在我們聖誕節那天去他家農村的房子玩的時候中了邪?不能吧?”我說現在只是猜測,得到了地方再看。

車開到胡家的老宅,三間紅磚房,還有個不算太小的院,相當不錯。把車停進去,我在屋裏四下看看,到處都蒙著灰,廚房的兩眼灶上的大鐵鍋蓋著鍋蓋,打開看,裏面也都是灰塵。

“去北山看看。”我們從屋後的小路來到田地,這片地還有好幾畝都是胡家的,現在全都種著茄子、辣椒、黃瓜和西紅柿等東西,一問,原來是租給鄰居家種的。穿過田梗又走了十幾分鐘,就來到北山坡,說叫北山,其實就是個小土坡而已,大概有兩三畝地那麽大的面積,全都是青草,風景不錯。

胡飛和同事指給我說:“就是那片山坡,當時我們四個就在那裏堆的雪人。”我們走過去,地勢還挺平坦,胡父說他十幾歲的時候,這裏還是兩三個村子的共同墳地,當時坡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墓碑,小時候出來玩,也不知道害怕,就在墓碑之間來回跑,有的墓碑就像座鐘似的,還有鐵門,我們還經常開來開去的玩。有時候被大人看到會罵,不讓我們亂動墓碑。

到了山坡,哪裏還有什麽墓碑,全都是綠油油的草。胡飛的同事說:“當時我們就在這堆的雪人吧?”胡飛點了點頭,說大概就是這個地方。我四下看看,心想我又不是阿贊布丹他們,哪裏有這個能力,不過就算是平墳,很多時候只是鏟掉墳包和墓碑,不少村民已經搬離該村,但通常不會將家族的墳墓也遷走,就算有,也是父母或者兄弟姐妹等很重要的人。這樣的話,就有很多墳其實還都埋在地底下,除非這片區域被征做他用,比如建工廠之類的地方,要全部整平,才有可能鏟出這些棺木。

所以,我懷疑胡飛的事跟這片墳地有關。但我畢竟不是阿贊師傅,要怎麽才能查出有問題呢?看到他們四人都在看著我,目光中全是期待和疑惑,我大腦急轉,招手將胡飛叫過來,問:“你努力回憶,那天晚上你們在這片山坡,除了打雪仗、堆雪人和打滾之外,還做過什麽沒有?”

“田老板啊,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胡飛無奈地回答。我還是讓他回憶,胡飛攤開手,說你總不能讓我把那天晚上說的每句話都背下來,那不可能。

我說道:“那肯定不用,但你們有沒有談論關於鬼、神和這片墳地的相關話題?開玩笑的、比較調侃的那種?”胡飛說沒有,我說你好好考慮之後再說,別張嘴就來。

胡飛坐在草地上,我也坐下揉著腿,都累了。胡飛閉上眼睛,按著太陽穴,他同事也過來幫著回憶。胡飛索性躺在草地上,說:“我哪有得罪鬼啊……”他同事笑著說撒尿算不算,我問什麽意思,胡飛的同事告訴我,那天晚上四個人在草地打雪仗的時候,胡飛解開褲子尿了泡尿,大家還笑話說這地方以前是舊墳地,說不定你尿的地方,地底下就埋著死人,你澆尿的地方就是那個死人的頭蓋骨。你往人家腦袋上尿尿,看它不把手伸出來,揪住你那玩意給拽下來不可。

“在哪裏尿的?”我立刻站起來問。

胡飛很為難:“這、這哪記得?這一大片山坡呢,那時候全都是雪,現在又全都是草,根本沒有印象啊!”胡飛的同事卻指著左前方,說有可能是那裏。我問為什麽,他說當時三名同事輪流去拍胡飛的屁股,讓他尿不連續,這是東北男孩子之間經常玩的一種遊戲,俗稱“停電”。當時他記得對面是一棵孤零零的大樹,好像就是那棵。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有棵大樹,跟旁邊的樹離得比較遠,顯得很突兀。我讓胡飛的同事努力回憶,盡量找當時的那個角度,這同事走來走去,只能按記憶說好像那棵大樹在前面稍微偏左的位置,但距離就不好說了,大概也就是這麽遠。

他用腳劃了個範圍出來,我看少說也有十來米長。胡飛的父母問怎麽樣,我說:“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直接我聯系泰國方面,請法師過來用陰咒感應,這就容易得多,但要是跟這片山坡舊墳地沒關系,就等於白來了;二是就按我找出的線索,在這片區域挖挖,看有沒有什麽收獲。”

胡飛的父母互相看看,我說:“這地方村裏不讓挖嗎?”胡父說倒沒說不讓人挖,現在這地方都荒著。我說那為什麽鄉裏要讓平墳,而且還不利用。